“……”
烏衯倒吸了一口涼氣，嘶嘶聲傳到耳畔，她僵著脖子緩慢轉向左側。
張小蛇安靜的站在旁邊等烏衯緩過來，他身材還是少年體型，眉毛下壓，上揚的丹鳳眼裡滿是好奇看著烏衯，左手手腕上還有一抹青色。
烏衯有點好奇，但沒敢細看，嗅覺瘋狂的分析著洞內的氣息，我天嘞，張海客沒來吧？！
“你在擔心張海客是嗎？他不在，他找你都快找瘋了，現在還在族內反省呢。”
張小蛇輕笑著，看著躺在烏衯脖頸處身軀放鬆的小白，戳了戳它的尾巴尖。“我的小白好像很喜歡你誒。”
呼，烏衯懸著的心落下，還好還好，雖然這麼說不恰當，但是她還是比較喜歡裝出來的宥緣，本身對於張家人還是有一點抗拒的。
“那你會告訴他嗎？”烏衯看著比自己高出半個頭的張小蛇，疑惑道。
張小蛇收回小白，搖搖頭，“我早就勸過他了，他不聽，沒什麼好說的。”
烏衯點點頭，哦莫，看起來有點故事哦，不過管他之後說不說，隻要現在不說就行。
“你來這乾什麼？唔……你真的叫張五五嗎？”
張小蛇瞳孔輕微的發灰，像是蛇的瞳孔一樣直視著烏衯。
烏衯對視回去，揚起一抹笑，“我有點好奇，你……是追隨張啟靈的是嗎？”
張啟靈的名字被烏衯說的極其小聲，張小蛇眼睛縮了一下，小白不舒服的在他手裡扭動。
“你果然不單純。”張小蛇沉默片刻後對烏衯表示肯定。
“我叫張小蛇，我紋的是蛇紋身喏。”
張小蛇語氣上揚，微微帶了點得意。
這個張五五能夠如此熟稔的自然的脫口而出族長的名字，絕對和族長關係不一般，自己要把握好機會！！！！
烏衯看出了他的意圖，微微一笑，追隨張小官好啊，比在海外有前途。
“可以叫我五五，也可以叫烏衯，我也是蛇紋身哦。”烏衯走到溫泉旁邊，卸下東西後，將左肩衣服往下扒拉了一點，露出了肩膀上那栩栩如生的蛇腦袋。
鮮紅色，張小蛇抬起眼，“是你！”
“你也是假名字？！”
“不假啊，我還不能有個小名嘛，才反應過來啊？你們不是都訓練的很厲害的嘛？”烏衯有一點疑惑。
張小蛇坐在她旁邊，左手順勢放到了溫泉裡，一青一白順著手滑落在溫泉中。
烏衯眼神追隨著，原來那抹青色也是一條小蛇，不過它安順的咬著尾巴在張小蛇左手待著，就像一個首尾相銜的蛇鐲一樣。
“我眼睛不好，老和蛇打交道，沒什麼人仔細教導我。”
烏衯表情變得難以言喻，這張家真是良莠不齊，都沒什麼人還敢乾這挑三揀四的事，沒品。
“多大事，跟著張啟靈，我保證你……學不過來。”
想了想張小官的性格，又想了想五方的性格，烏衯決定還是說的委婉一點。
張小蛇笑了笑，露出了一顆虎牙，他抬頭看向烏衯，“你為什麼躲著張海客。”
“額……能不問嗎？”烏衯覺得有一點尷尬。
“好。你紋身真的很酷，是族長給你紋的嗎？”張小蛇爬起來煮著泡麵，好奇的問著烏衯。
烏衯搖搖頭，打了顆凍成坨的雞蛋進去。
“我養父紋的，可惜他不在了。”
阿彌陀佛，洛桑燭九陰，對不住啊，讓你倆平輩了！
二人的氛圍靠著張小蛇那溝通蛇類的奇特能力，以及烏衯的燭九陰紋身輔助快速破冰。
張小蛇覺得小白小青都喜歡她，烏衯還崇拜族長，還有她的紋身！都代表了一個喜歡蛇的小女孩能有什麼錯呢？都是張海客死騙子的錯！
烏衯則覺得張小蛇笑起來就乖乖的，答應幫她保守秘密，還在張家被排擠。不過是喜歡蛇而已他有什麼錯，搶過來給張啟靈當小弟多好！
這要是被張海客知道，牙齒都得咬碎。
休息了三四個小時，簡單收拾之後，張小蛇就想往外走，烏衯一把拉住了他。
“你去哪？”
“去找族長啊。”張小蛇一臉茫然的看著烏衯。
……烏衯默默看著還差一年成年的張小蛇，咽下了下意識就想陰陽怪氣的話語，指了指前方的牆壁。
“那裡，直通，不用往外繞，又遠又不安全。”
“！”張小蛇瞬間敬佩，這都知道，她肯定和族長不一般！！！！
“走！”
烏衯跟在張小蛇後麵，隻覺得這種有人在前麵頂著的感覺真的爽，就喜歡在後麵鬼鬼祟祟的感覺，嘿嘿。
鼻尖嗡動分析著空氣裡的味道，烏衯琢磨著，看來回去要給無邪帶點長白山精品人參補一補了。
看把孩子折磨的，這氣息滅都滅不掉。
張小蛇雖然年紀小，但是做事極其靠譜，路上尖銳的石子或是牆壁都被他一手薅平或踢開，確保烏衯不會被誤傷。
烏衯悠閒地像來度假的，不過她此刻也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