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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近烏衯，掐著烏衯的下巴狠狠往旁邊一甩。
手掌貼著烏衯的左肩下滑，在肩胛骨靠近腹部的連接處，按到了一個圓形的硬物。
圖靈得逞的笑笑。
“瞧，汪家人從來不會隻準備一條生路，是我小瞧你了，看來失去蹤跡的這段時間，你收獲頗豐。”
“是嗎，小心被鷹啄了眼睛，我說了，我觀你今日性命堪憂。”
烏衯嘲諷一笑，並不在意圖靈的話語，他按著的地方靠近紋身的尾部，那邊的花苞早就開了。
所以圖靈現在湊的越近，烏衯越能分析出他身上沾染的味道。
有些味道長年累月的沾染是會滲透皮膚肌理，圖靈這段時間許是太自信，烏衯在他身上嗅到了對於她來說很濃的屍油味道和樹木的味道。
這樹的味道和墨脫那兩棵榕樹很像，聞起來像同源。
圖靈俯身，對上了烏衯的雙眼，他眼裡裡麵閃爍著烏衯看不明白的狂熱和諒解。
這神經病，諒解誰呢？烏衯非常不滿。
“沒關係，五五，很快你就會明白我的苦心，汪桔會是你的好搭檔，到時候我不介意帶著你們共享。”
“共享？”
烏衯疑惑了下，隨後了然的挑眉，“隻有把握大權者才會說出共享，圖靈，你靠我這麼近，看來是了解了我的秘密咯？”
“當然，唔，你還不明白嗎，汪家，無所不能！”
“是嗎？汪家無所不能，那你呢？”
烏衯心裡默數著，她已經嗅到了濃厚的針對圖靈的殺意。
“我？自然要更強，世間最強者鳳毛麟角，我現在，勉強能算天下無敵，汪家，還差了點。”
圖靈這話說的很狂妄，在烏衯看來非常有端起碗吃飯，放下碗罵娘的嫌疑。
“五五，你我都曾姓張，所以你和我才是最應該合作共贏的夥伴，你覺得呢？我覺得很不錯。”
媽的，這個自問自答家夥真是神經病。
烏衯內心嘰裡呱啦的罵，不做聲的遠離了一下圖靈。
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之前汪桔的神經病發言，頓時有一種人不能至少不應該的念頭。
烏衯瞪著眼，有些不可思議，“你彆告訴我你想挾天子以令諸侯？？”
“不愧是你，果然和我合拍。”
圖靈看起來很高興，直起身子撫了撫自己的衣袖，一襲很裝的白衣上還有暗紋，繡著竹和梅。
他抬手將剛剛俯身滑落到肩上的頭發往後撩，修長的指尖散發著瑩白。
如果不看他很惋惜的表情和知道他的身份的話，這一身這樣看起來真的很張家人，是那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裝樣。
和烏衯第一次見張隆升和張隆半時一模一樣。
“可惜張家人繁衍困難，不然我覺得我們的孩子應該也不錯，隻是那樣要等很久，所以，汪桔配你也不虧。”
“……”
“……”
烏衯和陰影裡的人同時沉默，不是，圖靈這話說的他倆好像那配種的牛羊一樣，讓人非常不爽。
“行了，我不想對你動粗，起來離開吧，我去看看那幾隻逃跑的小老鼠。”
圖靈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在他轉身之際，烏衯也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灰，聲音冰冷。
“你覺得，我的血怎麼樣？”
“……”
圖靈頓住腳步，垂眸看了眼被劃破了一道口子的胳膊，那裡的衣服纖維沾著紅色，看不出來是他自己的血還是烏衯的。
不過圖靈也隻是溫和一笑，“你要知道，你的血對張家人不管用。”
“是嗎？我看未必，畢竟你是個叛徒，而我可沒承認我是張家人。”
烏衯揚起嘴角，給摸到手的槍上膛，高聲喊道。
“汪桔，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黑暗中傳來一聲歎息，圖靈微皺眉，但並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五五，你還是那麼警惕。”
汪桔露出聲音，一襲黑衣像極了烏衯夢裡的模樣。
怒意和仇恨從心頭升起，烏衯垂眸看著地麵，意味不明的冷哼。
“還真是熱鬨，小小一個古潼京居然湊滿了汪家的兩位最高領導者，不怕我魚死網破嗎？”
“怎麼會，五五，我和你寫在一張紙上，我們才是一體。”
汪桔把玩著一個球形的遙控器，漫不經心的和圖靈對上眼，看著圖靈嚴肅的表情，汪桔笑了。
“師傅，我就是說您還有一招沒教我，這可不行，做師傅的怎麼能對徒弟藏私呢？”
“汪桔，你在做什麼，現在人都在這，不要誤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