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裡現在就是三個人，烏衯甚至能嗅到洞穴裡那一絲微弱的風帶來的火藥味和血腥味。
按照圖靈的話來說，這次汪家的隊伍或許都集結在了古潼京，那麼京城應該也不太平。
無邪的計劃可能成功了大半，所以自己被盯上……
烏衯眯著眼，看著汪桔和圖靈，鼻尖一動，她從汪桔身上也嗅到了和圖靈一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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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
看來圖靈和汪桔交底了，那是不是可以說運算中心現在的大頭都集中在自己身上？
“誒，我說兩位，你們不會是為我來的古潼京吧？我麵子這麼大的嗎？”
烏衯吊兒郎當的問，旁邊汪桔笑出聲，有些寵溺的給烏衯回答。
“是呀，我是來找你合作的。”
【是呀，無邪鬨得事太大，無差彆攻擊，我們懷疑這裡有最開始的秘密，順帶碰運氣找找你。】
烏衯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呼出一口氣，都沒等二人反應，就一槍朝圖靈打了過去。
“好啊，合作，弄死他我就和你回去。”
“一言既出……”
“放心，五匹馬死了都難追！”
烏衯不管汪桔，直接對著圖靈開槍，一連六發，子彈打完就握著劍衝了上去。
圖靈皺著眉，按下手中的遙控器，卻不見烏衯身形有任何一絲的搖擺，他深呼吸一口後看向汪桔。
“你換了，什麼時候？”
“不知道啊，或許是某一次心理輔導的時候吧。”
汪桔不在意的笑，他一雙鳳眸緊緊盯著圖靈，“師傅啊，您的心不在汪家，也不在張家，您的心究竟在哪呢？您說。”
“……汪桔，你們倆可打不過我，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圖靈輕聲道，抬手用匕首擋住烏衯劈過來的一劍，又把腳往後縮，躲開了烏衯一劈不成後往下刺的劍。
整個人快速和烏衯拉開身距，位於三米處看著汪桔和烏衯。
“我當然知道我和五五無法憑人力殺了您，隻是您不小心被五五劃破了衣袖，師傅，太自信了。”
汪桔舉起手，在圖靈的目光下把手裡一直玩著的遙控器往下一按。
烏衯被控製跪倒在地的同時，整個洞穴的空氣也迅速被一股甜香侵占，圖靈微退了一步。
汪桔的話語淡漠的響起，“師傅，這是專門針對張家血脈研發出來的新藥品。”
“汪家不是被人掌控的工具，所以師傅，你可以死一死，就當是為了徒弟我，畢竟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咱的人死太多了。”
“汪桔，你可是我帶大的。
小桔彆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挽回的。
現在無窮就在我們身邊，我死了，你可沒辦法對的過無邪！”
圖靈感受到身體有些沒辦法使勁兒，於是隻能皺著眉看汪桔，試圖喚起汪桔和他之間的回憶。
這很奏效，汪桔聲音溫和了不少。
“是啊，師傅。”
汪桔拿過烏衯的劍朝圖靈走，烏衯隻能無力的垂著頭任由他拿走，她臉上冷汗涔涔，一張臉哇白哇白的。
“所以你就當為了徒弟去死一死。”
“你的那些指令太嚴苛啦，運算中心還有外家不滿您很久，所以就當是為了徒弟身上的汪家血液，這個鍋你就幫我背下吧。”
汪桔故作苦惱，玩了個優雅的劍花，在圖靈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用力一劃破。
“汪桔，你……”
圖靈還沒說完，胳膊上就被汪桔劃了一道口子，烏衯的血液進入他的身體，在甜香的加持下，一股難以言喻的灼燒感從體內向外發散。
“這香是從五五血液裡提出來的物質，很克張家人呢。”
汪桔笑眯了眼，很滿意這香的效果，他用劍挑起了圖靈的下巴，“師傅，你是第一個試藥的張家人，汪家會銘記你的。”
散發著微弱光亮的洞穴裡，圖靈靠著牆壁，胳膊上的傷口仍在留著鮮血，沒有凝固的意思。
他任由汪桔帶著侮辱的意味挑著自己的下巴，隻是目光不看汪桔，而是落到了烏衯身上。
烏衯就跪倒在他的不遠處，整個人耷拉著身體，看不出死活。
也是，這洞穴的甜香越來越濃，看樣子連接器和烏衯體內的控製器是一體的。
汪桔沒有鬆手的意思，烏衯自然也要被控製器一直折磨。
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又看著和小時候判若兩人的汪桔，驀地，圖靈輕聲笑道，“小桔，你知道嗎？
我活了這麼久，從張家族長代表預備役到汪家座上賓，靠的從來都不是這身血。”
他微微抬手，按了按橫在脖頸上的劍，“小桔，我有和你說過嗎？汪家人做事，從來不會隻做一手準備。”
話語落，圖靈將指尖在劍身上一抹，屈指一彈，血液落在汪桔身上，迅速隱於黑色布料裡。
“你下手還是不夠狠，這香讓人無力卻不致命，拿劍的手太抖，沒第一時間劃破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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