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陳述不說手眼通天，至少在白道上有些能耐。
否則就按莫雲這個傷殘鑒定，警察不找上門才怪。
“我昏迷了多久？”
莫雲這才想起來問。
“將近一個月，中途你醒過幾次，但都沒有什麼反應，也不說話，眼珠子也不動。”
莫雲沒有沒有自己中途醒過的記憶。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電子鐘表，忽然就一愣：“鐘表日期是不是錯了？”
秦老頭搖頭：“沒錯。”
“沒錯？！”
莫雲瞪大眼睛：“我昏迷了一個月，去除一個月，我們三月十五進的山，怎麼今天已經是六月十一了？！”
秦老頭沒有說話。
如果這個時間是對的，那麼他們在山裡的時間，長達將近兩個月？！
不可能啊！
她記得她們進山到出來，也就十三天啊！
秦老頭默默咽下最後一口飯菜：“還記得，我們上台階後，時間流速發生改變的事情嗎？”
莫雲瞪大眼睛。
“其實之後陳述有推測過，猜測時間流速加快，是在我們上台階之後，一直到我們徹底離開那座四根青銅柱的大殿………”
“事實上，我們猜測，時間流速異常，和那種青色質地像是青銅，但又像是翡翠的山體脫不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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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雲不吱聲了。
“所以，我們現在在北京？”
莫雲有些沉默。
秦老頭點頭：“是啊。”
“秦老頭你哪裡人？”
“也是北京的。”
“喲～～～京爺爺啊老乾巴！”
“去去去！”
莫雲住院期間，秦老頭來得最勤，然後就是溫醫生和小八。
聽溫醫生說，小八也在住院，小孩子陷入昏迷，醫生估計，怕是沒幾天了。
莫雲聽完十分沉默。
在七月半的那天，小八去世了。
去世前，她甚至沒來得及等到陳述。
病床上，小八小小一個，嘴唇蒼白，眼睛一直盯著房門，至死，都在等待陳述能來送送她。
可惜，她沒有等到。
莫雲抓著小八的手，搓了又搓，試圖傳遞自己身上的溫度，可最終還是沒能捂熱。
溫醫生靜靜坐在小八旁邊，眼底不知道蘊藏著什麼情緒。
莫雲其實有些生氣：“陳述到底在乾什麼？！小八住院這麼多天，他來過幾次？！明明醫院都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他……”
“莫雲。”
溫醫生打斷莫雲的話，伸手，輕輕合上了小八的眼睛：“每個人都有對自己來說非做不可的事情。”
“小八………的事，不能怪他。”
莫雲氣得發抖，盯著溫醫生看了許久，冷笑一聲：“算了，你們這幾個和小八相處最久的人都不急，我急什麼！”
莫雲說完，轉身走了。
秦老頭看著床上的小八歎息一聲，也跟著莫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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