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遜很遺憾,說那塊祖母綠他留了近二十年,結果卻被倫敦的小偷竊走。”
克利切有些自豪,
“巧了,作為神偷,我在這行還是有些人脈名聲的。我遣人出去打聽,結果,那塊祖母綠不是我認識的人偷的,最近也沒有人有銷贓寶石的動作。”
“這很不正常,一個月了,還不出手?小偷不為錢去偷東西,還能為了什麼?”
“於是我根據祖母綠的線索往下找,雖然還是沒有找到偷盜者,但我意外得知,傑克遜對祖母綠的失竊耿耿於懷,是因為那塊寶石算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克利切挑明道,
“簡單點來說,那件祖母綠是件贓物。作為一個馬賊,能賺錢的途徑無非就幾種。他年輕搞到了一批貴重物品,將其出手換成了改行的啟動資金。”
“那塊祖母綠是他的手上留有的最後一塊,傑克遜曾經吹噓,說是要把這塊改變他人生的寶石帶到棺材裡去。結果,寶石在一個月前失竊了,他也不敢報警,就這麼抱怨著,咒罵著,直到他丟了命。”
“好,傑克遜丟失了一塊贓物寶石。”
愛麗絲記下這個問題,格外注意時間,
“在一個月前……”
“還有,傑克遜是個同性戀。”
克利切已經喝完了湯,若無其事丟下了一個驚天八卦。
他把碗遞給湊上來的小孩,繼續道,
“他出去鬼混的時候不敢帶其他人,就是因為他是去跟男的混,這家夥名義上還信教呢,要是大規模傳揚開來,怕是不好有臉去教堂了。”
“怎麼樣?這個消息夠勁爆吧,一個跟傑克遜那啥過的小子親口跟我講的。”
克利切有些厭惡,是針對傑克遜的癖好,
“他說傑克遜就喜歡什麼都不懂的,臉越幼態越好,出去約都是用的假名字。那小子今年才……唉,傑克遜因此特彆喜歡他,給過他一小顆金珠子,值半個英鎊,讓窮小子對他印象很深,在報紙上認出了他。”
“呸,這老不死的,連杜克神父都不會對孩子們下這種手。”
克利切在街頭混了這麼久,仍然看不慣這種行為,也難怪傑克遜會對自己的獵豔遮遮掩掩,夜半出門都不敢帶人。
“以他的金錢地位,他在美國應該有更好的地方去,不知道禍害了多少。”
愛麗絲臉色也不好,冷冷道,
“這是出差來了英國,人生地不熟,才選擇出門碰運氣。傑克遜也沒想到吧,他因為自身荒唐的舉動,讓警方曾對凶案一籌莫展。”
愛麗絲閉了閉眼,又道,
“我想起來了,之前警方對旅館客人的筆錄中,其實不止一個人目睹過傑克遜的房間有身影進入,隻是他們都記不清楚細節。”
“有人稱那是一個女性,也有人稱,那是一個瘦瘦的男人……”
愛麗絲放下碗,思索道,
“傑克遜是背部中刀,現場沒有掙紮痕跡,他疑似配合著食用了會導致身體無力癱軟的藥物。”
“之前我和奧爾菲斯先生就猜過,凶手可能利用了傑克遜的擇偶喜好,通過假扮一夜情對象來引誘傑克遜出來,並且在沒有驚動其他人的情況下進入的房間。”
“之前唯一不解的是凶手該怎麼假扮成一個女人。但如果傑克遜喜歡男人,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按照傑克遜的眼光,凶手很瘦?至少要具有少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