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接過孩子遞來的湯，遲疑道：“或許吧。”
“他以為他在異國他鄉遇到了一個勉強對胃口的男孩，沒想到對方是蓄謀已久的死神。”
愛麗絲望著那些孩子們稚嫩的臉，歎息一聲，說：“死者真是越挖越有啊。”
“好了，那道斯呢？皮爾森先生，關於道斯，您又收集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克利切張口：“有的，道斯似乎在追一個女人，他對其很迷戀，經常去書店買什麼情話大全……”
“這個我知道了。”
愛麗絲說，
“對方對他的印象超級差，他就算買100本也不會成功的”
克利切咧嘴一笑，快言快語：“是啊，沒幾個人對道斯有好印象，就連他朋友有的時候都受不了他的脾氣。”
“道斯那麼追求完美，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能是因為自卑吧。他是家族的棄子，是醜陋的矮子，性格也不夠好。”
克利切點評道，
“道斯很少喝酒，因為喝醉控製不住情緒後，他就會發瘋，吵架，甚至跟彆人動手。”
“但墜入愛河，對方又不肯回應的時候，喝酒就成了一種最好的逃避手段。我手下的一個孩子，上個月就見過他喝醉了以後跟彆人爭執一些東西。”
“他們爭執的是看過什麼有趣的表演。對方聲稱他遇到過一家名為喧囂的馬戲團，裡麵有著畸形的蜘蛛秀，漂亮纖弱卻敢於跟獅子互動的馴獸師，精彩的爆彈表演，還有兩個一哭一笑，瘦弱與雄壯，一切都截然相反的小醜。”
克利切吃完第二碗湯，舒服地拍拍肚子，
“富家子弟嘛，不就是攀比這些？攀比吃的，穿的，見過的。”
“其他人都自認沒見過比這更精彩的表演。但道斯不服氣，他說當個觀眾算什麼，能收藏才是本事。”
“收藏？”
愛麗絲確認著這個詞，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了那個狹小的雜物間。
“是的，收藏。那個孩子敢打包票，道斯當時嚷嚷的就是這個。”
克利切聳聳肩，
“他朋友們都知道他喝醉後什麼德性，見他麵紅耳赤的，怕接下來鬨不愉快，就先順著他的意思說，哄著道斯誇他更有見識，手段啥的。”
“道斯慢慢被安撫好了，在那裡斷斷續續的嘟囔著什麼，有些東西還是純觀看比較好，要收藏也得收藏擺件，收藏活物真麻煩什麼的……”
愛麗絲皺起眉，“他有沒有提到，他喜歡的表演是什麼？”
“那天沒提。”
克利切笑嘻嘻道，
“但我記得愛麗絲小姐您昨天希望我們把打聽的重點放一部分在道斯寵物上。”
“所以我派出了更多的孩子，去跟酒館裡的人扯皮。有個人說，他曾經聽到道斯誇——西大荒秀是最好的巡回表演，就算過了一百年還會被提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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