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爾菲斯的發問,讓德羅斯家族的兩位元老陷入沉默。
巴爾克和班恩都不怎麼相信神明,哪怕知道神存在,也懶得深入了解,尋求庇護。
何塞倒是認真思考了一陣,摩挲著他那塊海神懷表,大膽道:
“按照您之前給我們看過的實驗資料,我認為605,那位‘議員’,會成功完成多年前被中斷的獻祭。”
“613與605是截然相反的例子。”
“613,是一位意誌堅定,機敏又虔誠信仰著神明的女祭司。而605雖擅長說服他人,口才出眾,但在自我保護的遲鈍下,他堅決不肯回頭,查看一直趴在他背上的影子,完全忘了幼時的事。”
“613會被605身上的問題吸引,在懷疑反複與試探中逐漸靠近。等她確認605隻是一個有著記憶缺失的議員後,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605背後的存在已經汙染過於好奇的她了。”
何塞非常肯定,
“所以613的結局便是領會錯了神意,主動送上門,成為605手裡最好的祭品。”
“至於614教授與替補的616清潔工。”
何塞語氣首次不太確定了起來,
“他們不好說,605在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可能會放他們一馬,614與616走在另一條通往毀滅的道路上。”
奧爾菲斯含笑讚賞道:
“分析的不錯,何塞,我還以為你整天和巴爾克猛灌伏特加,腦子早就暈乎乎的轉不動了。”
何塞摸了摸紅紅的鼻頭,甩甩頭,耳釘一動一動的,保證道:“咳咳,我以後一定會少喝點,控製好量的。”
奧爾菲斯調侃完到了莊園沒事就喝酒的何塞,這才漫不經心道:
“按樣本的數據來看,何塞推演的結果最符合邏輯。”
“但宗教,信仰這類元素,本身就意味著不穩定。我總覺得605就算成功了,613也不會坐以待斃,說不定兩人是表麵同歸於儘的結局。”
“至於其他人…除了記者,最令我意外的是那名軍官。他來的太早了,我本來是想把他留到第7組的。”
奧爾菲斯若有所思,
“這一局實驗裡,唯有記者與軍官是不請自來的。記者還好說,如果軍官在這場就無聲死去,那我得提前挑選第七組的替補了。”
鹿頭難得打了個手勢,提議道:【湖景村本就是她的隕身之地,不妨將帽針與般若麵具送入,這樣,軍官就能與神秘側牽扯一定的聯係,有效提升他的存活率。】
“不。”
奧爾菲斯微笑道,
“一諾千金,我在回信裡表明了——那枚帽針必須要他親自來拿。”
“如果他死在了這場他不該加入的實驗裡,就當他與妻子實在是有緣無份,還請莫怨外人。”
“要是他度過這場實驗,活了下來,我不僅將帽針雙手奉上,另許他自由選擇是否參加下一場遊戲的權利。”
“而且,班恩,你為什麼會覺得投放異常物品帽針與麵具後,軍官的生存率會上升?”
“說不定璨若琉璃的愛意早已破碎風化,隻剩下沉入無底深淵的,濃鬱到宛如黑色粘稠液體般的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