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貴的哀嚎戛然而止——預想中的劇痛沒有到來,隻有扳機空響的"哢嗒"聲在走廊回蕩。他小心翼翼地睜開一隻眼,視線正好對上女人白色蕾絲胖次的精致花邊。再往上,是那雙寫滿厭惡嫌棄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坨會說話的垃圾。
"欸嘿~姐姐你好美啊"他剛露出諂媚的笑容,一隻白色的鞋底就在眼前急速放大。
"啪!"
清晰的鞋印烙在臉上,兩道鼻血緩緩流下,在嘴角彙成個滑稽的"人"字形。
"庇護所不養閒人。"女人強忍笑意,肩膀微微發抖,"要麼乾活,要麼用物資換。"
“好說好說,隻要不乾一些傷天害理慘絕人寰的事,偷雞摸狗我王富貴最在行了。”王富貴一臉你放心吧的表情。女人怎麼看怎麼感覺不靠譜。
"明天上午,帶人來一樓。"女人轉身時裙擺揚起危險的弧度,"敢耍花樣..."她突然回身扣動扳機,空槍聲嚇得王富貴一哆嗦,"下次響的可就不隻有扳機了。"
直到女人走路的腳步聲完全消失,王富貴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嚇死我了,不過好在對麵看起來,除了有點神經病和異裝癖之外,也沒什麼問題。不過...我不太喜歡把自己的安全掌握在彆人手中...但是對於阿凱他們來說應該是個好地方...”望著悠長空蕩的走廊,他微微眯起眼睛,隨即轉身走向電梯。
“謔,這電梯有意思,隻有一樓的按鈕。看來進來的方式除了屋內的人遠程控製開門,彆無他法...”細致的留意著這個單向電梯,王富貴心底盤算著。
片刻後。
車門"砰"地關上,王富貴熟練地扣好安全帶,打火機"哢嗒"一聲點燃香煙。在阿凱探究的目光中,他緩緩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搞定了,地堡裡有活人...明天上午我們搬進去。"
煙頭明明滅滅間,他忽然將隻抽了兩口的香煙彈向窗外,動作瀟灑得像電影裡的黑幫大佬——如果忽略那根煙被風吹回來粘在車窗上的話
一路上阿凱盯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室友。裁員前的王富貴連殺魚都不敢看,現在卻能笑嘻嘻地談論活人和死人。方向盤上,那雙手甚至沒有一點老繭,他想起下午看到他行雲流水地切斷了一個活人的脖頸和兩個關節。
"到站~"還沒等阿凱回過神,王富貴拉下手刹突然套上喪屍頭套跳下車說道,動作快得像變魔術。遠處晃悠的黃毛喪屍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短劍精準貫穿眼眶。接下來的場景讓阿凱胃部抽搐——
他像剝橘子皮一樣利落地剝下喪屍麵皮,血淋淋的"黃毛限定皮膚"在夕陽下泛著詭異的光:"快套上!新鮮出爐的~"
"嘔——你他媽..."阿凱乾嘔著,卻被王富貴按住肩膀:"注意表情管理!要像這樣..."說著示範起喪屍步——歪脖子、翻白眼、手臂自然下垂。兩個"喪屍"搖搖晃晃走向樓道,夕陽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
"不愧是外賣界的老乾部,學啥都快!"王富貴一邊脫著腥臭的喪屍皮,一邊調侃道:"除了送外賣準時,你丫簡直是個全能選手啊!"
阿凱已經麻利地刷開了門禁,手指微微發抖。樓道裡熟悉的黴味混著血腥氣撲麵而來,卻讓他鼻子一酸。
"好久沒回來了,有些想念嗚嗚嗚..."他一把扯下頭套就往樓上衝,活像急著開黑的網癮少年。王富貴看著這家夥撒歡的背影,搖頭苦笑:"這貨絕對是想他藏在床底的那堆"女朋友"了..."
鑰匙插入鎖孔的"哢嗒"聲格外清脆。阿凱的笑容卻在不經意間看到樓道裡兩具輕度腐爛屍體時僵住了,"看來你小子..."他轉頭正要感慨,突然被一道金色旋風撞了個滿懷。
"爸爸——"瓦琳的恐龍尾巴還甩在半空,藍眼睛突然瞪得滾圓:"你不是王富貴!"下一秒就閃現進廚房,抄著菜刀殺氣騰騰地衝出來:"說!你把我的長期飯票藏哪了?!"
鋒利的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距離阿凱的褲襠隻有0.01公分。
“住手!”
林晚晴的聲音像道閃電劈開緊張空氣。她快步從臥室走出,目光在阿凱那張腫得像豬頭般的臉上遊移。當視線落在那件皺巴巴的外賣服上時,她挺直腰板,字正腔圓地念出接頭暗號。
"我是我是魏玲瑩!"
阿凱的表情瞬間裂開,條件反射般夾起嗓子:"媽媽..."
空氣突然安靜得能聽見冰箱的嗡嗡聲。
林晚晴的睫毛困惑地顫了顫——王富貴明明說這是確認阿凱的暗號,怎麼突然多了個便宜兒子?
"噗哈哈哈——"
躲在後麵的王富貴終於憋不住了,笑得直拍大腿。阿凱這才反應過來,一張豬頭臉漲得通紅:"狗日的go學長這招也太狠了!"隨即抄起門口的掃把就追著王富貴滿屋跑。
兩個大男人在客廳上躥下跳,活像湯姆和傑瑞。瓦琳不知從哪摸出包瓜子,盤腿坐在沙發上看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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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漸沉,廚房裡飄出誘人的香氣。林晚晴係著圍裙,正為那個餓得眼冒綠光的"兒子"準備接風宴。喪屍爆發近一周,冰箱裡早已沒了新鮮蔬菜,但這難不倒這位曾經的職業主婦——凍肉在她手中魔術般變成糖醋排骨、紅燒肉、醬爆雞丁...
"咕咚——"
阿凱的喉結瘋狂滾動,眼睛直勾勾盯著陸續上桌的菜肴。對吃了快一周剩飯的他來說,這簡直是滿漢全席。那位在廚房忙碌的倩影,在他眼中簡直自帶聖光。
"先去洗澡。"王富貴捏著鼻子,嫌棄地扇了扇風,"你身上的味兒都能把喪屍熏跑。"一旁的瓦琳也皺著小臉,恐龍尾巴嫌棄地甩來甩去。
阿凱訕笑著抓起換洗衣物溜進浴室。窗外,路燈準時亮起,隻是照亮的不再是散步的居民,而是一個個蹣跚的喪屍。屋內暖光下,四人圍坐在方桌前,滿桌肉食散發著末日裡難得的香氣。
王富貴拎出那瓶喝剩的壯陽汾酒,琥珀色的液體在杯中蕩漾。他邊倒酒邊介紹:"這位是林晚晴,樓上的鄰居...這是瓦琳,白熊國.."
阿凱戀戀不舍地把目光從紅燒肉上拔出來,憨笑著撓頭:"我叫趙凱,是這貨的..."他突然對上林晚晴玩味的眼神,頓時結巴起來:"那個...媽...不是!我是說...姐..."
"我知道!"瓦琳突然蹦起來,恐龍尾巴興奮地甩動:"你也喜歡叫爸爸媽媽對吧?我們是一路貨色!"她驕傲地挺起胸,用著絞儘腦汁想到的詞,小熊圖案在t恤上得意地抖動。
王富貴痛苦地捂住臉,指縫間露出的耳尖通紅。
"敬我們又活過一天。"林晚晴適時舉杯,水晶杯碰撞聲清脆悅耳。暖黃燈光下,四個杯子映著滿桌冒著熱氣的飯菜,熱鬨的氛圍與這個末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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