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扉關閉，隔絕了外界的一切。屋內隻剩下熏香嫋嫋，以及床上那具因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石中玉緩緩轉過身，臉上那副對陳堂主時故作威嚴的神情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少年人特有的、混雜著好奇與貪婪的興奮。他踱步到床邊，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小玉。她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在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儘管狼狽，卻難掩其清麗的姿色。這讓他更加滿意。
他伸出手，動作甚至稱得上輕柔，三下五除二便解開了那些粗糙的麻繩。他的指尖在解開繩結時，有意無意地劃過小玉的手腕，冰涼的觸感讓她猛地一顫。
繩結鬆開的瞬間，束縛感消失，新鮮的空氣湧入肺部，小玉也悠悠轉醒。她茫然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石中玉那張近在咫尺、帶著玩味笑容的臉。那笑容在她眼中，不亞於惡魔的獰笑。
“你……你要做什麼？”她的聲音因恐懼而嘶啞，身體下意識地蜷縮起來，像一隻受驚的幼鹿。
石中玉非但沒有後退，反而俯下身，湊得更近了些，溫熱的氣息幾乎噴在她的臉上。他輕笑道：“當然是讓你成為我的女人了。陳堂主帶你回來時，應該告訴你，我要娶你為妻了吧？”
“娶你為妻”四個字，像四根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小玉的心上。所有的迷惘和恐懼瞬間被一股滔天的怒火所取代。她想起了陳堂主那惡魔般的話語，想起了家中突如其來的變故，想起了父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原來是你！”小玉的眼眸瞬間被仇恨染紅，淚水決堤而出，“就是你……殺了我的爹爹！”
話音未落，積壓在胸口的悲憤與絕望化作了一股原始的力量。她猛地坐起，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母獸，張開嘴，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咬在了石中玉伸過來的胳膊上！
“嗤——”
她咬得死死的，牙齒深深地嵌入皮肉，仿佛要將這血海深仇，連同仇人的一塊血肉，一起從骨頭上撕扯下來。她知道自己打不過他，這是她唯一能做的，最絕望、最慘烈的反抗。
“啊——疼疼疼！你是屬狗的嗎？”石中玉猝不及防，劇痛讓他發出一聲不似人形的慘叫。他臉上的玩味和輕佻瞬間被暴怒所取代。他從未想過，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竟敢如此對他。
巨大的屈辱和疼痛讓他徹底失去了耐心。他猛地發力，將小玉狠狠推開。
“砰”的一聲，小玉被推得重重摔在床上，後腦撞在床架上，眼前一黑，幾乎再次昏厥過去。
石中玉捂著被咬的胳膊，看著床上那個眼神依舊充滿恨意的女孩，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扭曲。他原本設想的“溫柔征服”徹底破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後，想要徹底碾碎對方的殘忍欲望。
“你恨我也沒用，”他緩緩開口，聲音像淬了冰的毒蛇，嘶嘶地鑽進小玉的耳朵，“弱小，就是原罪。若不是因為你，你父親又怎會為了保護你，而白白丟了性命？”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精準地刺中了小玉最深的痛處。她瞬間臉色慘白，連呼吸都停滯了。石中玉很滿意她的反應，繼續施壓：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他伸出兩根手指，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一，乖乖做我的女人。從此以後，我石中玉護著你，這長樂幫裡，沒人再敢動你一根汗毛。”
他頓了頓，欣賞著小玉眼中閃過的一絲動搖，隨即拋出了第二個，也是更惡毒的選項：
“二……”他拖長了語調，眼中滿是戲謔，“我把你扔給長樂幫那些饑渴的弟兄們。我想，他們肯定會很樂意‘接受’你的。畢竟，你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美人。”
這個選擇如同地獄的深淵，讓小玉不寒而栗。她能想象到那比死亡更可怕的結局。父親的血海深仇未報，自己卻要遭受那樣的淩辱……不，絕對不行！
“不……不要……”小玉的聲音細若蚊蚋，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石中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他俯下身，湊到小玉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快點說出你的選擇，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冰冷的氣息噴在她的頸側，帶著死亡的威脅。小玉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用疼痛來維持最後一絲清醒。她必須活下去……哪怕，是生不如死。
她緩緩抬起頭，淚水早已流乾，隻留下一片空洞的死寂。她用儘全身力氣，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每一個字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靈魂：“我……我做你的女人。”
“這就對了嘛。”石中玉直起身，仿佛一個贏得了遊戲的孩童，得意洋洋，“早這麼聽話，不就省事多了？來，笑一個我看看。”
命令，不容置疑的命令。
小玉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尊石雕。她努力牽動嘴角，試圖做出一個笑容。然而，那笑容比哭還要難看，充滿了屈辱、悲傷和生無可戀的空洞。她的眼睛裡沒有一絲光亮，像兩口枯竭的深井。
“還真是美呀。”石中玉卻渾然不覺，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他喜歡的，就是這種被他徹底征服後的破碎感。
話音未落，他再無半分耐心，猛地將小玉按倒在床上。滾燙的、帶著血腥味的唇，粗暴地覆上了小玉冰冷的嘴唇。
小玉渾身一顫，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惡心感湧上喉頭。這個男人的氣味，這個男人的觸碰，都讓她想起了父親身上的血。她恨不得立刻咬斷自己的舌頭，或是一頭撞死。
然而，石中玉那句“把你扔給其他人”的威脅，如同魔咒般在她腦中回響。為了不墜入更深的地獄，她隻能選擇屈服。
她閉上眼睛，強迫自己不再去想，不再去感受。她僵硬地、極其不自然地微微張開嘴唇，生澀地回應著。那不是親吻，而是一場獻祭，獻祭自己的尊嚴，獻祭自己的靈魂，隻為了換取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石中玉將她這被動的回應解讀為順從，動作變得更加肆無忌憚。很快，帳幔落下，遮蔽了最後一絲光亮。床上翻滾的身影，不是愛侶的纏綿，而是一場強者對弱者的、徹頭徹尾的淩辱與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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