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墟號在稻城亞丁的洛絨牛場降落時，差點撞翻牧民的犛牛皮帳篷。陸星辰扒著艙門往下瞅，船底離開滿野花的草甸就差半尺，格桑花“簌簌”粘在起落架上，安安抱著塊藍印花布碎片，“啪嘰”摔在鬆軟的草地上，碎片“嗖”地飛出去，正好砸中頭啃草的犛牛，嚇得那大家夥“哞”地一聲竄向遠處，牛鈴“叮當”響成一片，牧狗追著牛群狂吠，把焰心新買的遮陽帽都驚掉了。
“這破地方比烏鎮還缺氧！”陸星辰拎著安安的後頸把它提起來，小家夥高原反應似的直喘氣，活像隻剛跑完八百米的小狗，“再這麼折騰，歸墟號得裝個氧氣發生器。”焰心正舉著氧氣瓶，對著仙乃日雪山拍照，臉頰紅得像高原紅：“彆管船了，快看這雪山！白得像奶油蛋糕，草甸綠得能掐出水，比電腦壁紙還好看。剛才我在衝古寺轉經筒，轉得太急差點缺氧暈倒，被喇嘛灌了三大碗酥油茶才緩過來。”
個穿藏袍的漢子，騎著匹棗紅馬，從仙乃日雪山方向馳來，看到歸墟號，驚訝得手裡的馬鞭都掉了：“你們就是靈淨事務所的吧？我是高原守護者紮西，甘孜來的卓瑪主任讓我在這兒等你們。”他指著牛奶海的方向，“那地方邪乎得很，前幾天我放牧經過，突然看到湖邊的石頭在發光，像撒了把星星，伸手去摸，石頭冰涼刺骨，手心都凍出了紅印，湖邊還留著些帶齒輪的鐵片子。”
往牛奶海走的路上，紮西用馬靴踢著腳下的蟲草，草根“沙沙”蹭著泥土：“這稻城亞丁是香格裡拉的核心，三座神山圍著草甸海子，藏族人叫它‘三怙主雪山’。老輩人說山裡住著山靈，管著雪不化、草常青的規矩。前兒個夜裡，守海子的阿媽說聽到雪山在唱歌，‘嗡嗡’的像長號，舉著鬆明火把去找，隻見月光下的草甸上有黑影在轉圈，穿著藏袍背著經筒，天亮就看到經幡被擺成了六字真言，石頭上還沾著酥油。”
林悅的掃描儀“嘀嘀”亂響，屏幕上的能量波像雪山般純淨起伏，她吸著氧氣管笑：“能量源在牛奶海的湖心島！這波動太聖潔了，有冰雪的清冽味，有青稞的麥香味，還有酥油的奶香味，混在一起像杯冰鎮犛牛奶。不過這能量裡裹著股汽油味，機械聯盟肯定在這兒搞了小動作，說不定想汙染海子！”
剛走到牛奶海的湖邊，就聞到股清冽的寒氣，混合著野花的芬芳。湖岸邊的碎石縫裡插著個黑色的裝置，像根偽裝成經幡杆的管子，正“滋滋”地往水裡釋放著什麼，接觸到裝置的湖水泛起白沫，原本碧綠的海子變成了灰黑色，連周圍的高山杜鵑都蔫了下去，犛牛喝了湖邊的水都拉肚子。
“是他們的海子汙染器！”陸星辰踩著防滑冰爪，混沌之刃的符文在陽光下閃著光，“這群笨蛋想把高原淨土變成廢水坑，讓神山失去靈性！”安安突然對著湖心島狂叫，小爪子指著水下的黑影，強光手電照過去，隻見湖底有個藍色的身影在掙紮，周圍的水草都打著卷。
亮亮展開翅膀，金色的光芒穿透湖水，眾人這才看清，湖心島中央站著個由冰雪和草甸組成的身影，下半身是碧綠的海子水，上半身是潔白的雪霧，頭發是飄逸的經幡碎片，手裡握著根冰晶法杖，杖頭鑲嵌著顆海子藍的寶石，在光芒中閃著光。“是山靈！”紮西突然翻身下馬磕頭，“是守護三怙主雪山的神靈顯靈了！”
山靈突然舉起法杖，牛奶海“嘩啦”一聲掀起波浪，他指著裝置的排水口，眾人這才發現，排水口連接著個隱藏在岩石後的機器，正“嗡嗡”作響，把汙染過的湖水變成黑色的液體，順著冰川融水的溪流流進草甸，接觸到液體的草皮迅速枯黃，像被火燒過一樣。
“又是機械聯盟的破爛！”焰心把剛掛的經幡往脖子上一纏，長鞭帶著火焰甩出去，纏住裝置的排水口，“給我凍上！”火舌順著管道蔓延，黑色液體“劈裡啪啦”炸成黑煙，裝置“哐當”一聲掉進海子，在湖底砸出個坑，濺起的水花瞬間結成冰珠，像撒了把碎鑽。
山靈的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湖水更碧綠，雪霧更潔白，他對著眾人鞠躬，法杖指向枯黃的草甸，黑色的土地慢慢變綠，蔫掉的杜鵑重新綻放，連被安安踩壞的蟲草都重新長了出來，在陽光下閃著光。
個穿登山服的人突然從五色海後麵鑽出來，手裡舉著個遙控器，對著山靈冷笑：“沒想到這破高原的能量這麼強，裝上聖潔轉換器後，能把雪山靈氣變成破壞能量！隻要我按下按鈕，整個稻城亞丁的海子都會變成毒水，把藏族人都逼走，到時候……”
話沒說完，安安突然叼起塊沾滿酥油的糌粑，精準地砸在遙控器上，那玩意兒“嗖”地飛出去，掉進仙乃日雪山的冰川裂縫裡，“哢嚓”一聲被凍住，冰麵上冒起串氣泡，像在念咒語。假登山者嚇得想往補給站跑，被亮亮一翅膀扇在瑪尼堆上，“嗷”地一聲和經幡纏在一起，登山服沾滿青稞粉，活像個移動的瑪尼堆，冰鎬掉下來砸在自己的登山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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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暗?淨化陣！”陸星辰將混沌之刃插進湖邊的岩石，金色和黑色的光芒順著冰川蔓延，山靈突然將冰晶法杖指向天空，稻城亞丁的三座神山突然降下雪花，所有被汙染的湖水都變得清澈見底，機械聯盟藏在其他海子的裝置殘骸在光芒中融化，零件“叮叮當當”掉進溪流，被冰雪包裹成冰雕，比之前更晶瑩剔透。
中午的時候，紮西請他們在帳篷裡吃高原美食，烤犛牛肉“越嚼越香”，酥油茶“暖到心窩”，還有剛捏的糌粑團，混著奶渣甜滋滋的。焰心抱著個木碗，吃得鼻尖冒汗，肉汁滴在衝鋒衣上也不管：“比烏鎮的白水魚還夠味！這牛肉肯定吃蟲草長大的，香得沒有膻味！”
安安抱著塊奶餅啃得歡，餅渣從嘴角掉下來，像撒了把碎銀子，還不忘往青青嘴裡塞一塊。小火鳳凰站在牛糞火爐邊，對著烤肉的鐵架噴火玩，火苗在肉皮上跳來跳去，嚇得紮西的兒子趕緊翻肉：“神鳥彆烤糊了！這肉是要祭山靈的！”
歸墟號升空時，陸星辰回頭看了一眼——山靈站在仙乃日雪山的峰頂，冰晶法杖插在雪地裡，冰雪和草甸組成的身影在陽光下閃著光，像座聖潔的雪山圖騰。紮西和藏族牧民們在草甸上揮手，長號的聲音“嗚嗚”傳來，像是在為他們送行，三怙主雪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繼續守護著高原的純淨。
“下一站去哪？”焰心剔著牙，打了個帶著酥油味的飽嗝，“我聽說西藏的羊卓雍錯也特彆美，湖水藍得像綢緞，比牛奶海還夢幻，說不定也有山靈，咱們去轉轉？”林悅調出掃描儀，屏幕上的能量波指向東北：“黑龍江的五大連池有異常能量反應，像是火山和湖泊在交朋友，能量強度比稻城亞丁還高，帶著股硫磺和礦泉水的混合味。”
陸星辰握緊混沌之刃，刀身的符文與山靈的藍光交相輝映：“去五大連池！看看那火山噴發形成的湖泊群，是不是藏著更頑強的生命能量，像山靈守護高原聖潔一樣，守護著火山與湖泊的共生奇跡。”亮亮展開翅膀，載著眾人往東北飛去，安安趴在他肩膀上，小爪子把玩著塊從牛奶海撿的湖石，石頭上的水紋在陽光下流轉，像是把高原的純淨能量都裝在了裡麵。
歸墟號的引擎發出平穩的轟鳴，穿過青藏高原的雪山時，陸星辰仿佛看到山靈在雪山上留下的能量軌跡，像大地的脊梁，支撐著高原的聖潔與純淨。他知道，真正的純淨不是隔絕塵世，而是像稻城亞丁這樣，在敬畏與守護中保持本真，而他們的冒險，就是為了守護這份跨越雪山的純淨力量。
“五大連池，我們來了。”他輕輕推動操控杆，飛船朝著東北的方向飛去，陽光灑在歸墟號的船身上，高原的寒氣漸漸被風吹散，露出光暗合金的本來色澤，與亮亮的翅膀交相輝映，構成一幅流動的畫卷。這一次，他們要探尋的，是那些火山湖泊裡藏著的生命密碼，以及守護它們的頑強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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