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其實我很想放你出去,但誰叫你剛剛罵我堂弟了。”
韓諾拍了拍牢友肩膀,眼睜睜看著對方的臉色由黃變青,由青變黑,頓時感覺心中惡氣消散。
他門清著呢。
能令牢役改變主意放他離開,定然與韓武有關。
牢友三番兩次挖苦他,他可以不在意,但不能輕蔑韓武。
隻能委屈下他了。
“哦?”
李奔聞言輕咦了聲,不懷好意的目光陡然轉向牢友。
牢友臉色唰的一下發白。
“他就交給你了。”
李姓牢役拖著韓諾,離開前,向另一名牢役交代了一句。
“放心吧,我會好好招待他的。”
……
“楊晉元,你帶我來這裡到底要做什麼?”費遠達帶著不滿問道。
最近兩天他過得很不順暢,自被武院驅逐後,在家中的地位急轉直下。
父親已經越來越不待見他,不僅削減了他的日常開銷,還將家裡的生意交給了大哥。
失去武院學員的身份,在生意上又沒有多少天賦,如今他在父親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不如大哥。
在這般情況下,他每次出門都要小心翼翼,免得礙著父親的眼。
如果不是因為楊晉元好說歹說,他也不會跟著對方來。
“看到那座庭院了嗎?”
兩人停下腳步,楊晉元手指向遠處的一座小院。
“楊晉元,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可沒功夫陪你尋樂子。”
本就沒有什麼耐心的費遠達見楊晉元還有心思讓他看院子,態度極為的不客氣。
楊晉元沒有在意,輕吐一聲:“那是韓武家!”
“韓武家?”費遠達神情一滯,旋即皺眉,“那又怎樣?”
“怎樣?如果不是因為他,我們會被驅逐武院?會淪落到現在這般人厭狗嫌的境地,連家人都不待見我們?”
“可這件事本質上還是我們的問題,如果不是我們故意汙蔑他,他也不會……”
“費遠達,你搞清楚,現在我們才是受害者!”
楊晉元忽地打斷了費遠達的話,“你想想你這幾天的遭遇,難道還不夠慘嗎?這件事開始時的確錯在我們,但發展到後麵,難道他就沒有錯?到如今,我們失去了一切,而他卻蒸蒸日上,若是讓他進外院,你覺得他以後會放過我們?”
“這……”
“沒有什麼這的那的,就算有這個可能,但你敢賭嗎?”
費遠達沉默了。
楊晉元繼續火上澆油:“我知道你也咽不下這口氣,所以這次才會叫上你一起報仇。”
“你說的輕巧?就憑現在的我們?彆忘了,韓武還是武院學員,而我們卻變成了平頭老百姓!”
費遠達沒有絲毫的意動,他與楊晉元的情況還是有所不同。
他家的生意大多依靠宋家,因為有棄車保帥這一層關係在,宋翊會保住他家的生意。
但楊晉元家可沒有宋家這樣的靠山,家裡的生意已經因此受到了影響。
“不,你錯了。”
楊晉元搖頭失笑,再次指向韓武家的院子,“韓武是武院學員不假,但我們未嘗沒有機會,那座院子便是鐵證!”
“鐵證?”
“沒錯,韓武是武院學員又如何,還不是個連院子都買不起的鄉野之人?”
楊晉元冷笑一聲,再加一把火,
“武院學員這個身份並沒有給韓武帶來太多的改變,他依舊無權無勢沒錢,但若是等他進入外院,那就不是我們所能對抗的了。”
費遠達沉默了下問道:“那你想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