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十一點。
顧洛剛在家把最後一盤糖醋排骨端上桌,被小蔓和舒玲纏著誇了幾句“哥哥廚藝又進步了”,趁著她們搶菜的空檔,獨自走出了家門。
外麵陽光正盛,金晃晃地潑在小吃街的青石板路上。
小吃街中段,彆家攤位前都多多少少排著三三兩兩的人,唯獨拐角這家雜糧煎餅攤前空落落的,旁邊擺著的麵醬瓶、蔥花盆都透著股沒怎麼動過的冷清。
顧洛停下腳步時,陽光正好照在攤主臉上——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留著利落的半寸頭,額角線條硬朗,下頜線繃得緊緊的,麵色是那種常年不見柔和的剛毅,身上的灰色夾克拉鏈拉得老高,袖口卻卷著,露出小臂上結實的肌肉線條。
反正怎麼看都不像個常年守著煎餅攤的人。
“帥哥,買煎餅嗎?”
男人的聲音有點悶,像是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眼神掃過來不像招攬生意,反倒像在盤查。
顧洛挑了挑眉:“來一個雙蛋的。”
“好。”
男人應得乾脆,卻頓了兩秒才伸手。
他先是抓過旁邊的雜糧麵糊桶,手腕猛地一傾——“嘩啦”一聲,麵糊比正常量多了一半,在滾燙的鐵板上迅速攤開,邊緣已經開始焦糊,中間卻還厚厚一坨。
男人眉頭皺眉,想把麵糊推開,可手勁沒掌握好,劃得“刺啦”響,把麵糊攪得東一塊西一塊,有的地方薄得透光,有的地方還積著沒攤開的疙瘩。
“......雙蛋是吧。”
他像是沒看見那攤“災難現場”,反手從旁邊的塑料盒裡抓出兩個雞蛋,在鏊子邊緣“磕”了兩下——
力道太猛,蛋殼直接碎成了渣,連帶著蛋清蛋黃一起潑在了麵糊上,好幾塊碎蛋殼混在裡麵,格外顯眼。
想把蛋液抹開,結果一攪,原本就不成形的麵糊更亂了,蛋青蛋白混著焦黑的雜糧麵,活像一鍋被攪散的蛋花湯。
顧洛在旁邊看得隻想樂。
精彩,真精彩。
男人似乎也有點慌了,拿起醬瓶往上麵擠,麵醬“咕嘟”擠出一大坨,他想用刷子抹勻,結果刷子一沾,直接把底下的麵糊帶起來一塊,連帶著沒攪勻的蛋液。
撒蔥花時更絕,大手一抖,小半盆蔥花全潑了上去,綠瑩瑩地堆在那攤“糊糊”上,看著倒比餅本身還多。
最關鍵的翻麵環節來了。
男人深吸一口氣,拿著鏟子,小心翼翼地想把煎餅翻過來——結果剛掀起一角,底下沒凝固的麵糊“啪嗒”一聲掉落,原本就鬆散的餅身瞬間散架,雞蛋、蔥花、麵醬混在一起,徹底成了一攤分不清原料的糊糊。
邊緣焦黑,中間稀軟,還嵌著幾塊刺眼的碎蛋殼。
男人的臉有點掛不住了,剛毅的下頜線條繃得更緊,耳根悄悄泛紅。
他盯著那攤糊糊看了兩秒,像是做了什麼艱難的決定,拿起鏟子胡亂鏟了幾下,把那堆東西往塑料袋裡一裝,遞過來時聲音有點悶:
“.......好了,雙蛋的。”
顧洛接過煎餅,強行忍住笑意,沉默幾秒,拍個照發給了某個聯係人,以及一句語音:
“劉老,這就是你帶出來的兵.....小吃街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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