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讓大哥、二哥識字。
但也不會落下大嫂、二嫂一樣。
蘇潤會儘力幫襯,可最後的結果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努力。
被吐槽不配當爹的蘇遠山,無奈苦笑:
有機會,他當然想讓自己女兒讀讀書。
至少將來親事上可以挑一挑,選個好的。
但他們家承了小堂弟太多情。
弟弟、媳婦都跟著賺錢,連兒子、女兒都要占便宜,這實在是說不過去。
蘇遠川就是個悶葫蘆。
聞言一聲不吭。
最後還是蘇安福拍板:
“行了!”
“潤子既然來說,那肯定就是想好了。”
“你們過兩日就去買些筆墨紙硯,回頭讓孩子們都去讀書!”
“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推來讓去的。”
“好好幫潤子看著磨坊,賣好豆腐才是正事!”
他們家現在一個月也能賺幾兩銀子。
侄子說得對,有條件乾嘛不讓孩子識字?
蘇遠山三兄弟紛紛應聲。
蘇安福又對蘇潤道:
“潤子,夫子這事大伯來辦。”
“還有什麼事情要大伯幫忙?”
“有很多……”蘇潤毫不客氣地說了一大堆。
從對夫子的要求,到磨坊的調整;
從倒騰自家雜物房做書房,到希望蘇大伯能每日到家裡檢查一下夫子教學和孩子們的學習情況等等。
蘇安福耐心聽著,一一應下。
最後,蘇潤還熱情邀請:
“為了方便哥哥嫂嫂習字,磨坊每日申時末就會關門。”
“遠山哥,你們到時候記得準時來讀書,彆遲到!”
磨坊申時末關門,夫子酉時末離開。
中間的一個時辰,就是蘇潤安排給哥哥嫂嫂們的學習時間。
蘇遠山這才知道:
原來連他們兄弟三個,也都在蘇潤的名單之內,全都得讀書。
經過調整之後的磨坊,運轉更加流暢。
蘇潤教給家裡的記賬表格好用的很。
張氏適應了一天後,就能自己獨立記賬了。
她每日都沉浸在收錢、記賬和數錢的快樂中,如同一隻掉進米缸的耗子,高興地無法自拔。
眾人也各司其職:
李氏管女眷,蘇豐看倉庫和出貨;
蘇遠川和蘇平安專心點鹵;
蘇行與蘇遠河全心跑起了售賣。
蘇潤慢慢放手,將磨坊交給蘇豐他們管理。
與此同時。
磨坊也盤活了整個柳林村的經濟。
直接倒賣豆腐、豆花的,賺了點小錢。
個彆聰明的,在縣城裡租了攤位,把豆腐做成菜來賣,能再賺的多些。
醃豆腐、煎豆腐等小吃也慢慢出現。
因著村子去城裡做生意的人多。
村裡趕車的、做碗盤筷子的、打板車的,都跟著發了財。
最不濟的人家,也能把自家種的豆子、蔬菜等賣給磨坊,賺些錢貼補家用。
柳林村整體生活條件明顯改善。
時不時就有人家做頓肉,穿件新衣服,添個物件……
再加上蘇家兄弟那塊‘急公好義’的匾額。
這段時間,來跟柳林村議親的人都多了不少。
村人出去,個個都抬頭挺胸的。
二月初四。
家裡的夫子沒請到,但城裡的夫子卻已經有了眉目。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被蘇行每日都用豆花喂養的王多錢。
將整個玉泉縣的學堂都查了一遍。
篩選過後。
他還是選中了自家兒子當年讀過的學堂:
“蘇行兄弟,程夫子的學堂雖然不是出秀才最多的,但肯定是最適合蘇潤小兄弟的!”
“王大哥能拍著良心跟你說,這程夫子人品絕對沒有問題,名聲好得很!”
“絕對不是那種死讀書,天天隻知道‘之乎者也’的腐儒!”
蘇行毫不遲疑。
送完貨,就置辦好了束修。
連帶著筆墨紙硯都買了上好的帶回來。
“潤子,你今日就在家裡好好溫習功課。”
“明日我陪你去拜訪夫子!”
蘇潤這段時間光顧著賺錢,確實很久沒有讀書,很多東西都忘記了。
他順勢回家,翻開書本溫習。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琅琅書聲從小院傳出。
翌日。
蘇潤換上青柏色的長袍,背起書箱。
蘇豐帶上束修,蘇行趕著騾車,三兄弟迎著初升的朝陽往城裡去。
程夫子的學堂也在玉泉城最西邊。
途中還要路過蘇潤前夫子,劉秀才的學堂。
但蘇潤對此毫不在意。
他已經去過一次了,是劉秀才不收他。
如此,就不能怪他改換門庭。
但蘇潤沒想到的是,他剛往城西來,就被劉秀才的門童給瞅見了。
玉泉縣是個小地方,有點新鮮事,能被人念叨很久。
尤其是當日衙門敲鑼打鼓,抬著賞銀和匾額去柳林村,嘉獎義士的事情,更是讓人津津樂道。
蕭正這一出,直接把蘇潤過往不好的一頁徹底掀過。
什麼兒女情長、什麼難成大器、什麼退婚……
完全成為了不值一提的往事。
所有人都隻記得,蘇潤是個幫官府破案的義士。
在縣令、甚至在知府那裡都留了名字!
小童是出來跑腿的。
見蘇潤背著書箱、坐著騾車往城西去。
誤以為蘇潤又來找劉秀才,拔腿就往回跑。
他走小道,比蘇潤要快些。
一進門,他就嚷嚷起來:
“夫子,蘇潤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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