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看你年紀不大,居然已經老眼昏花了嗎?”
“若不知考官之責,你便自己請辭,彆在這兒耽誤學生大好前程。”
“虧你還做到了正五品郎中之職?”
“如此見識淺薄,老夫回去倒要問問,他範興文是怎麼管戶部的?屆時定要在陛下麵前,彈劾一本。”
範興文,正二品戶部尚書,姚廣頂頭上司。
姚廣沒想到,自己一句話,居然給範尚書惹了麻煩。
他趕忙找補:
“秦祭酒,下官並無此意,隻是憂心戰事罷了!”
“畢竟我戶部掌財政,戰事不止,我們也難啊!”
蕭正和向維對視一眼,不得不歇火了。
但秦鑲完全不買賬,氣得胡子都要飛出去:
“憂心戰事,也輪不到他一個才考舉人的書生來犧牲。”
“我大炎軍器所裡的人,全是吃閒飯的嗎?”
“圖紙和小件都在,若是研製不出來東西,老夫親去紫宸殿前,請陛下廢黜軍器所!”
“若無用,養著乾什麼?”
姚廣扛不住秦鑲這一通輸出,最後隻能以自己‘情急’為由,強行解釋,最後閉嘴站在一旁,隻是晦暗的目光不住往蘇潤身上掃。
上首的宋修齊聽得心情舒暢:
要是想讓蘇潤當官,三年前陛下就欽點了。
不然,憑著太子抬舉和這幾年刻意掩下的功績,今日蘇潤官職品級,也不比姚廣差多少。
見吵得差不多,他原想開口和稀泥。
抬眼,竟發現姚廣正偷看蘇潤,偏神色卻又不似敵視,反而有種……好像猛獸捕獵失敗,頗感可惜,但又躍躍欲試之感。
不對!
宋修齊腦子立刻警醒,瞬間聯想到清河決堤,但前兩河總督徐飛身後那人,遲遲沒有浮上水麵之事。
他留了個心眼,麵上卻不動聲色,讓眾人各歸各位。
蘇潤和宋修齊很快將圖紙和奏折寫好。
本以為忙完就可以回去了。
誰知道,來的時候好好的,走不了了。
宋修齊幾句話就把蘇潤留下了:
“考院隻能進不能出。”
“破例一次已是不易。”
“你就去隔壁休息兩日,等閱卷結束,便可離開。”
說著,就讓人給蘇潤安排房間,還派了兩人守在門口,又提醒道:
“無事不要出來,更不要隨便與人接觸。”
宋修齊說到後麵幾個字的時候,雙目直視蘇潤,語氣也稍重了些。
蘇潤明白,隻怕有人要對自己不利,門外的人是保護自己的。
“學生一定待在房中!”蘇潤當即應下。
宋修齊安排的屋子還不錯。
蘇潤往床上一躺,想了會兒事,也就睡過去了。
另一邊,宋修齊盯著姚廣,倒真讓他發現了些問題:
姚廣竟然有意壓了幾篇文章,故意給了靠後的名次。
宋修齊皺眉:
這姚廣到底想乾什麼?
誰指使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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