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鳴笛聲劃破清晨的寧靜,四輛救護車前後駛入市中心醫院的急診通道。
車輪才剛剛停穩,醫護人員已經推著擔架車衝了出來。
“這是什麼情況?”急診科主任陳醫生披著白大褂快步走來,卻在看到第一個擔架時猛地刹住腳步,不隻是眼前的的人不能被觸碰,主要還是因為他傷得太重了。
擔架上的年輕人臉色慘白如紙,肩膀一個碗口大的血洞貫穿前後,最詭異的是傷口邊緣泛著不正常的青黑色,像是被什麼腐蝕過。
更可怕的是他後背,三道深可見骨的爪痕幾乎將整個背部撕裂,隱約能看到森白的脊椎,這根本不是普通的傷!
“這、這是怎麼傷的?”陳醫生聲音發顫。
“特殊部門行動,具體情況保密。”領頭的警察擦了擦汗,遞上一份蓋著紅章的文件,語氣十分認真的說:“院長已經接到通知了,請全力救治,快點!”
警察也是很無奈的,雖然救護車也到了那附近,但是為了保護普通人,白朔他們沒讓警察和救護車靠近遊樂園,因此他們沒有看到裡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醫護人員不知道,可他們官方的人大概都知道。
陳醫生還想追問,第二個擔架已經推了過來。
這次是個光頭年輕人,胸前五道爪痕深及肋骨,最詭異的是傷口中滲出一絲絲黑色的血。
年輕人雙眼緊閉,嘴角卻詭異地掛著微笑,仿佛在做什麼美夢。
“阿彌陀佛……”昏迷中的竹念突然嘟囔了一句,嚇得推車的護士差點鬆手。
“這位大師受傷了還念經?”年輕護士小聲嘀咕。
“大師心誠嘛,”警察麵無表情的解釋,“快治療,他們執行的是反恐任務,彆廢話了。”
陳醫生和幾個資深護士交換了一個“你騙鬼呢”的眼神,但看到文件上的公章,還是閉上了嘴。
第三輛救護車門打開,白朔扶著有些昏昏沉沉的白尋下來出來,“我兒子需要立刻輸血!他失血過多!其他醫生呢?!”
陳醫生趕緊上前檢查,發現這個年輕人情況稍好,隻是左臂骨折和肩膀穿刺傷,但臉色同樣慘白得嚇人。
“爸……”白尋微微睜開眼,“我沒事,隻是困……他們呢?”
白朔看他確實還行,就點了點頭,看向醫生他們:“快彆廢話了!”
最後下車的於洋是自己爬下救護車的,右腿血肉模糊卻還在嘴硬:“老子自己能走!彆碰我!哎喲疼疼疼!!”
他覺得他還行。
護士們手忙腳亂地把四個人分彆推進不同的手術室。
陳醫生主刀棠溪塵,當他剪開那件染血的道袍時,手術刀當啷一聲掉在托盤上。
“這不可能……”陳醫生盯著那些傷口,聲音有些發抖,滿臉的不敢置信:“這種傷勢正常人早就死了,他怎麼可能還有生命體征?”
更詭異的是,當他清理傷口時,這人的血肉好像在慢慢自己愈合……
手術室外,白朔焦躁地來回踱步。
幾個警察湊在一起小聲商量說辭,為首的隊長擦了擦汗:“白先生,我們按您說的報了‘特殊部門’,但醫院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