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動。”棠溪塵的聲音雖然還是帶著一絲困倦,但是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固執:“就當是為了讓我安心吧,你抵抗會傷到我。”
陸厭不敢再掙紮,任由暖流湧入魂體,他看見愛人額角滲出的冷汗,喉結動了動:“真的不疼了,真的沒事了,哥哥彆擔心”
“小狗騙人,棠溪塵突然抬頭咬了他鎖骨一口,呢喃道:“你當我感受不到嗎?”
某個笨蛋小狗學會瞞著他了。
陸厭被咬得渾身發麻,這根本不是疼,他苦笑著討饒道:“我錯了,哥哥鬆口好不好……”
棠溪塵不搭理他,等最後一絲金光沒入心口,棠溪塵才滿意地戳了戳他心口完全消失的金光:“好了。”
“你真是……”陸厭又氣又心疼,翻身把人壓在身下,千言萬語的話在心間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他擔心哥哥,所以也明白哥哥是在擔心他啊。
“我餓了。”棠溪塵突然摟住他的脖子,鼻尖蹭了蹭他的下巴,“小狗給我喂粥好不好?”
陸厭瞬間卡殼,起身熟練地倒粥,熱騰騰的雞絲粥散發出誘人的香氣,這是白尋他們之前準備的,一直在保溫,陸厭舀起一勺,仔細吹涼才遞到棠溪塵的唇邊:“啊——”
棠溪塵張口含住勺子,溫熱的粥滑入喉嚨,他終於覺得自己確實有了餓意。
陸厭喂得很認真,每勺都確保溫度適中,時不時用指腹擦去他唇邊的粥漬,差不多了棠溪塵就推開了他的手,已經困得不行了。
陸厭見狀給他漱口就抱著他回床上,“好啦,哥哥睡吧,晚安。”
“晚安……”棠溪塵迷迷糊糊地將人拉下來接了個綿長的吻。
分開時兩人呼吸都有些亂,他閉上了眼睛,忽然又想起什麼,呢喃道:“行李……”
陸厭拍著他的背:“我都搬進耳墜,哥哥睡吧,我在呢。”
“嗯……”
窗外,雪落無聲。
樓下的其他房間裡,小墩墩抱著它的迷你抱枕翻了個身,木頭小手無意識地抓了抓空氣,白尋把它的小衣服和自己的衣服都放進行李箱,隨後確認了一路的行程才躺回自己的床上給小家夥蓋好被子才睡覺。
而隔壁竹念的房間裡還亮著燈,隱約傳出“這件要不要帶”的糾結的聲音。
走廊儘頭於洋的房間裡,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窗外,雪悄悄停了。
——
正午的陽光斜斜照進正陽監門口時,白尋拎著兩個超大行李箱從車裡丟出來,額角青筋直跳:“誰把電飯煲塞進行李箱的?”
"寶寶要煮貝殼湯!"小墩墩抱著它的粉色小桶從副駕駛探出頭,木頭腳丫把儀表盤踩得啪啪響。
白尋無語,不管小家夥抵抗,把它的電飯煲和掃地機器人都丟回去。
竹念在後麵偷偷把白尋剛才拿出來的行李又搬回去,口中還念念有詞:“這可是貧僧的家當。”
白尋眼疾手快揪住竹念的衣領,咬牙切齒:“不許動!你箱子裡裝的都是什麼鬼東西?”
竹念眨眨眼,一臉無辜:“貧僧帶的都是必需品啊!”
白尋深吸一口氣,猛地掀開竹念的行李箱!
一尊半人高的鍍金佛像,佛頭卡在箱角,慈眉善目地凝視著白尋。
三把桃木劍,劍柄上還纏著紅繩,竹念振振有詞,絲毫沒有心虛:“這是貧僧的武器。”
可某個和尚往日用的分明隻有佛珠!
一疊黃符紙,但仔細一看,全是竹念自己畫的,歪歪扭扭寫著“貧僧最帥”、“阿彌陀佛,但貧僧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