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還記得上次和於洋睡,被遊戲音效吵醒的經曆。
竹念看著小家夥依賴的樣子,又瞥了一眼白尋,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我和寶寶……”
但話還沒出口,手腕就被一隻溫熱而堅定的手握住。
“跟我來。”白尋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輕輕一帶,就將竹念拉進了最邊上、屬於他們的那頂蒙古包。
棠溪塵看著被拉走的竹念,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牽著陸厭的手走向了另一頂:“走吧阿厭,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陸厭點點頭,和棠溪塵一起進入了屬於他們的空間。
蒙古包內部空間寬敞,鋪著厚實的手工編織地毯,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羊毛和乾草的氣息。
穹頂中央開有天窗,夕陽的餘暉斜斜地照進來。
簡單的床榻、矮桌、衣架,乾淨整潔。
陸厭放下簡單的行李袋,動作利落。
但當他直起身,目光掃過矮桌上一幅描繪駿馬奔騰的掛毯時,銀灰色的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一下。
下一秒,棠溪塵剛把外套掛好,就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抵在了掛著掛毯的毛氈牆壁上。
“唔……!”棠溪塵的後背撞上柔軟的氈壁,並不疼,但陸厭隨之覆上來的吻卻帶著一種不同尋常的熾熱和侵略性。
不再是清晨那種溫柔的廝磨,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啃噬的力道,掠奪著他的呼吸,舌尖強勢地探入,攪動著他口中的每一寸空氣。
修長的手指插入他剛剛束好的黑發間,固定著他的後腦。
棠溪塵被他吻得猝不及防,氣息瞬間亂了,身體發軟,隻能被動地承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熱烈。
直到肺裡的空氣快要耗儘,陸厭才微微退開一點,額頭抵著他的,兩人氣息灼熱地交融。
棠溪塵胸膛起伏,眼尾泛著誘人的紅,鳳眸裡帶著一絲水汽和不解,喘息著問:“……怎麼了?阿厭?”
他抬手,安撫性地捏了捏陸厭線條緊繃的下頜。
陸厭銀灰色的眼眸深深地看著他,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愫,有眷戀,有占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他低頭,溫熱的唇瓣貼上棠溪塵敏感的喉結,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聲音帶著壓抑的沙啞:“看到馬……就想起從前了……”
從前……那些棠溪塵的些烽煙四起,生死一線的戰場歲月。
想起他日日夜夜在將軍府等他回來的煎熬。
那份深埋的占有欲和不安,反而在某些熟悉的意象麵前,被重新勾了出來。
棠溪塵瞬間明白了,他心底一軟,有些無奈又心疼,他抬手,輕輕拍了拍陸厭的臉頰,聲音帶著安撫的輕哄:“乖……都過去了,現在我們很安全,嗯……阿厭,彆鬨……”
他微微偏頭,躲開陸厭在他頸間作亂的唇,提醒道,“還要出去吃飯呢。”
外麵於洋的大嗓門和小墩墩的嬉鬨聲隱約傳來。
陸厭的動作頓住,像被按了暫停鍵的大型犬。
他眼底的暗湧緩緩平複,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帶著點委屈的依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