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金色的光芒中,這位過去的羅浮劍首,似乎在最後關頭露出了一絲笑容。
或許是錯覺吧...
“剛剛,這位鏡流小姐,是不是笑了?”
酒館內,一名男子忍不住說道。
“哈哈,你看錯了吧。天幕上都說了,墮入魔陰身後,就不再是人了,怎麼會笑呢”
周邊的同伴們笑著回道:“行了,天幕上播放的事,總是這麼愁苦。來來,喝點酒,無憂愁啊”
“應該是錯覺吧”
待神君的光焰散去,天幕中的畫麵一轉。
原本肅殺,悲傷的氛圍消失殆儘。
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富有暖色調的畫麵。
景元站在一位黃毛稚子的身邊,監督著他進行揮劍訓練。
在這位稚子的身旁標注出他的身份信息:【雲騎驍衛:彥卿】
沒想到,看上去如此年輕,宛若孩童他居然已經是一名雲騎驍衛了。
一如過去,他和鏡流訓練時的場景。
【身為雲騎】——“身為雲騎”
【不可令武備脫手】——“不可令武備脫手”
【形體渙散...】——“形體渙散...”
景元站在彥卿身旁,說出了那充滿回憶的幾句話。
耳邊,似乎還能聽到鏡流的聲音。
“這場景,怎麼這般眼熟啊?!”
“不會吧,這宿命難道就無法逃脫了,要一遍一遍找尋過來?”
看到畫麵中,景元和彥卿練武時的模樣和對話,眾人心中頓感不妙。
鏡流和景元的過往可是曆曆在目。
難不成這由弟子親手送師父離開,也成了無法逃脫的傳承?!
這種事,不要啊!
“景元可是羅浮將軍啊,這都算是一方封疆大吏了,難不成就沒有治療魔陰身的方法嗎”
“不要啊,人生在世已經夠苦了,我不想看個天幕上的畫麵也這般難受啊”
不過,有人愁苦自然也有人歡喜。
有些專門靠寫戲本為生的人,則嗅到了絕妙的商機。
“對啊,我以前怎麼沒想到。按這種難逃宿命的方向去寫,必然能夠大賣!”
“我悟了,隻有悲劇才是最能讓人刻骨銘心的好戲文啊!”
往昔種種,恍然眼前。
究竟過去多長時間了呢?
與師父的那場交鋒,似乎已經七百多年前的往事了,但感覺又像是在昨天。
遇到眼前的孩子,收他做弟子,才不過幾年時間。
又仿佛過去許久。
景元神情有些恍惚。
飛光啊飛光,
如野馬般掙脫手中的韁繩,不受控製。
又如剔骨鋼刀,在人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傷痕。
美其名曰,時間的痕跡。
宋朝
“聞說神仙郭恕先,醉中狂筆勢瀾翻。百年寥落何人在,隻有華亭李景元。”
蘇軾突然自顧自笑了起來,心中惆悵感一掃而光。
他沒想到,自己剛剛還愁古倀今,寫下了這麼一首詩。
結果天幕仿佛是在回應他一樣,播放出了這名為《飛光》的畫麵。
“景元,景元"
"哈哈哈,縱使是巧合,也無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