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緹裡西庇俄絲的“邀約”。
聖城守衛們頓時陷入了騷亂,各懷心思的人們互相爭吵,討論著要如何進行下一步。
是遵守誓言,讓開道路,不可傷害聖女半分。但——他們要放過這“沾染了泰坦火種的罪犯”
是聽從命令,握緊長矛,拿下這“叛徒”的腦袋去領取獎賞。但——他們將要違背自己發出的誓言。
.....
不久後。
“呼,這些家夥膽子還真大,明明都是聖殿的守衛,結果卻反過來對聖女出手”
穹握著手中球棒,看著腳下躺倒在地的守衛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些守衛終究是沒有那利益的誘惑,選擇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好在有穹他們這些“未來人”的幫助,緹裡西庇俄絲一路前進,抵達了路途的終點。
“畢竟利益動人心嘛,不過...我倒是一直都有些好奇”,白厄用手抵著下巴,好奇的看向不遠處的紅發身影。
“這一路上,是我們幫助了她擊敗眾多敵人...那麼在原本的曆史中,到底是誰幫助了緹裡西庇俄絲成功逃走呢”
“若是一個人,他是如何擊敗這麼多聖殿守衛和眷屬的。如果是一群人...”,白厄有些遲疑,他重新環視了周圍一圈。“可從她被追緝的情況來看,不像是有什麼盟友在幫助她”
“但是,從這些事情發生的情況來看,我們...或者說【幫手】們的存在感,太過強烈了”
“誰知道呢,說不定真是那些死去的泰坦在幫忙呢,又或者是那虛無縹緲卻無比準確的命運?”
穹聳了聳,白厄的疑惑同樣也是他的疑惑。
之前在使用歲月力量幫助緹裡西庇俄絲逃出地牢時,他就詢問過緹寧這件事。
兩人抱著疑惑,同時轉頭看向身後的緹寧。
“不,從緹裡西庇俄絲進入寶庫的那一刻起,就隻有她一個人了”
而緹寧則到是賣起了關子,隻回答了疑惑的一部分,“繼續往前吧,你們所尋求的答案,就在記憶的儘頭”
聽聞此言,兩人也不再猶豫。
喚出各自武器,朝著前方阻攔道路的泰坦眷屬發起了攻擊。
“所謂的信仰或者誓言,也不逃不脫利益兩個字”
“作為侍奉神明,溝通天地的祭司。本應是最為虔誠的人”
“可他們都在神明消退,陷入瘋狂的時候。鑽入了神明的屍骸,在其中築巢。並假借神意去攫取利益,欺騙信眾,還美其名曰為【信仰的份量】”
歸根到底,不過是【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司馬遷看著天幕中,那些握著長矛朝著緹裡西庇俄絲刺去的身影搖了搖頭。
他清楚的看見,這人群中也有些動搖的人,可經過身旁人用懸賞二字一勸說,立馬就將這份動搖拋之腦後。
“可見,也不是那麼忠誠麼”
在司馬遷看來,他不覺得所有人都像是之前那位名叫【澤洛】的聖殿衛士一樣,無條件盲信一切。
大多數人應該都是那【赫柏】,少部分是那【埃那赫】,隻有極少的人是【澤洛】
“多數人投身雅努薩波利斯,大多都是為了給自己蒙上一層信徒的麵紗,以方便自己在這周圍區域行走”
“說道底,都是些【隨著河流走向,而變更方向的魚群】”
仁政為主,法治為輔。
這是司馬遷對於治國理念的一種簡單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