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火獅也很高興,圍著左離縱跳了兩圈。
“小離!”
正在一人一獸忘乎所以時,門外傳來了左沛齡的聲音。火獅迅速隱身在左離身後不見了。
門一響,左沛齡走進來,把手中的一隻白玉小瓶遞到了左離麵前,“小離!這是凝元丹,雖然隻是玄級靈藥,但治傷還用得上。”
“謝謝爹!我真的沒有受傷,隻是消耗了真力。”
以更加疑惑的眼神看著兒子,左沛齡問道:“小離!你先天沒有武脈,更沒有武修,可剛剛我親眼見你一招就重傷了柳仲。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爹!關於這件事您先彆問,等我真正成為一個魔……啊!武修者後,再和您解釋。”
左離不想騙爹,可現在他又不能說實話。
想了想,左沛齡點頭說道:“好!爹相信你。但無論你遇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爹。”
頓了一下,左沛齡麵色和緩地說:“你和煙煙的婚約,還是要想開一些。雖然她是個好女孩,但……”
“爹!我明白,這種事強求不得。隻要柳煙煙要解除婚約,我沒有意見。”
“嗯!這才是我兒子,拿得起放得下。”
略微猶豫一下,左離問道:“爹!關於繁城首府任職的事,您怎麼想?”
“哼!”
左沛齡冷哼一聲,說道:“原本我也有意把位置讓給柳翰雄,可沒想到他竟然讓他兒子上門欺辱。有了今日這番對峙,我倒要看看他們柳家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對左沛齡的話,左離深信不疑。已經連續任職三屆北海洲州首,即便現在的柳家勢力不容小覷,但短期內也難以撼動左家的地位。
況且北海帝君還在有意維持著左柳兩家的地位平衡。
現在,左離麵前最關鍵的就是魔修,迅速恢複修為。至於說追殺恐狼,因為魔尊擺了自己一道,現在他倒是不急了。反正有離珠在手,恐狼也不敢進左家的門。
“爹!我要出趟門,曆練曆練。”
“你要去乾什麼?”
“我要再去通靈島。”
“啊?!你還要去?上次你……”
對左離再上通靈島,左沛齡顯然不放心。他可不想剛清醒的兒子再傻了。
“放心吧,爹!這次去我一定能成為真正的武修者。”
左離有著自己的想法。相比於魔界,洪古域缺少魔修的環境。隻有通靈島那裡的靈氣最接近魔界,也隻有在那裡修煉才能儘快恢複自己的魔修修為。
看著左離堅毅的眼神,左沛齡知道他阻止不了兒子的決定。轉念一想,也釋然了。在洪古域,不成為一個武修強者,就無法得到尊重。
“好吧!”
左沛齡起身移步到了左離床邊,伸手一探,自床欄間抽出一條沉靜的黑色木梁。
雙手拖著,左沛齡恭敬地說道:“寶貝啊!讓你寂寞了二十年,委屈你了。”
言罷,左沛齡輕輕一振單臂,那條三尺開外的木梁恍若朽木,刹那間崩裂,細碎的木屑四散而落。待塵埃稍定,隻見他掌中緊握的,已換作一條通體火紅,流光溢彩、金光熠熠的短槍。尤其是槍尖上那幾朵火焰紋更是耀眼奪目。
此刻,那杆充盈著無儘威勢與熾烈火焰的短槍,已然令屋內空氣沸騰,爆發出轟鳴聲,仿佛已被熾熱點燃。
“金攥烈焰槍。”
左離脫口而出。
對於這條寶槍,左離也隻是從左沛齡的口中聽說過,沒想到它竟然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對!這就是左家祖傳的‘金攥烈焰槍’。北海洲的鎮海之寶。”
輕撫了一下槍杆上雕琢的古老符文,左沛齡鄭重地說道:“此槍性情剛烈,施展開猶如烈焰狂瀾,沉穩而又不失靈動。每一道符文都蘊含著上古神秘力量。持槍者經長久的修煉,能與其的心意相通,烽火之間心槍合一,百戰百勝。此槍還有一項異能。”
左沛齡單臂微振,那柄三尺三寸的短槍竟恍若活物,猛然間伸展出一尺多長的身軀,寒光閃爍,氣勢驟增。
“修為高深之人,能憑心念之動,隨心所欲地調控槍身之長短,以此增幅其威能,使之更為淩厲無匹。隻可惜,爹在這條槍上傾注了二十數載的心血與光陰,也僅能令其額外展現這一尺鋒芒,未能全然解鎖其潛藏之奧秘。”
說完,左沛齡收回槍芒,雙手拖著金攥烈焰槍,遞到了左離的眼前。
“小離!從今天開始,你就是這條寶槍的主人了。”
“爹!我還沒有能力……”
左沛齡抬手打斷了左離的話。
“小離!過去五年,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我知道你絕不是癡癡傻傻地過了五年。我相信,這條金攥烈焰槍在你的手中,一定會迸發出更強大的能量。”
麵色凝重地接過寶槍,左離頓感手中的沉重,遠不及自己肩負的重任。
“爹!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點點頭,左沛齡說道:“爹相信你。”
交代完,左沛齡走了。轉身的一刹那,左離忽然感覺父親似乎有些老了。
仔細鑒賞了一番寶槍,左離也嘗試著催動槍芒,可不出意料地毫無動靜。
隻得先收起來,以後慢慢修煉。
用手輕撫了一下背後的容納袋,火獅跳了出來。
“火獅!你給我護法,我要運功了。”
說著,左離輕輕執起那枚蘊含著奇異力量的離珠,將其置於雙掌之中,盤膝坐於床榻之上,恍若入定的老僧。
不過須臾,離珠在他手中閃動,一股凝聚而不散、閃爍跳躍的紅芒悄然溢出,在左離全身蜿蜒遊走後,隱入他的口鼻處。
此番奇妙的修煉場景,昭示著左離再度踏上了魔修之途,開啟了他洪古玉修羅的蕩魔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