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默默不語。
叮鈴聲響。
“豐哥,頂哥找你。”
淩豐接起電話調侃道:“坤哥,又想我了?”
靚坤笑著責怪:“每天都想你!”
“理查德的事是你乾的?”
淩豐澄清說:“彆亂栽贓,警局已經說了,他是被仇家以酷刑方式的。”
“和倪坤那家夥的死法如出一轍。”
“不過呢……”
“這事跟我沒關係,我手下一個都沒派出去。”
“想賴賬也賴不到我這兒。”
靚坤問:“真的不是你?”
淩豐笑著回答:“真的不是。”
靚坤笑著罵道:“就算真是你乾的又怎樣?”
“咱們是生死之交,一起擔著就行。”
淩豐笑道:“害死理查德的真不是我。”
他說的是實話,害死理查德的確實不是他。
但他沒說的是,理查德的死和他的事脫不了乾係。
一次性拿回四個億港幣,這得賣多少貨才能賺回來?
要知道這些都是能存進銀行的乾淨錢,背後成本高得嚇人。
理查德不死,那會是誰?
不過這些事沒必要告訴靚坤,免得他擔心。
靚坤疑惑道:“真的不是你乾的?”
“我的手機都快被打爆了,找我聊天喝茶的江湖大佬不少。”
淩豐毫不在意:“我得知理查德死訊後,就讓小福通知風媒取消了對蔣生槍擊事件的懸賞。”
靚坤張大嘴:“你這……”
這種操作簡直太了。
不明的人還以為理查德是淩豐派人殺的呢,不然乾嘛取消懸賞?
淩豐問:“坤哥你現在在哪?”
靚坤隨口答道:“正打算約大d去喝酒,你有啥事?”
淩豐無奈道:“約大d喝酒?”
“算了,還是來我這兒吧,我這兒有個發財的機會,要不要一起?”
靚坤立刻說:“等我一下,十分鐘就到!”
淩豐愣住:“從旺角到太平山十分鐘?”
“就算一路綠燈你也趕不及,慢點開,安全第一。”
靚坤早就掛斷了電話。
淩豐搖頭失笑,把手機遞給李福,“坤哥一會兒就到,你安排些酒菜。”
李福趕緊打電話叫酒店送菜。
“大圈豹給我打了電話,問我們這兒有沒有麻煩。”
淩豐好笑地說:“恐怕不是擔心我們的麻煩吧,他是擔心老家那邊有沒有事。”
李福聳聳肩:“您這麼搞,他們肯定得擔心。”
起初悄無聲息地運回了兩億港元,隨後又從銀行無聲無息地取出四億港元。老家的人不可能不擔憂。
“豹哥提到……”
“老家的銀行都加強了警惕,提高了提款的手續。”
“我們在老家掀起的這一陣風真把他們嚇壞了。”
淩豐輕輕搖頭:“這還是技術不夠成熟,等著瞧吧,不到一年,銀行之間就會實現信息實時共享,像我們之前那樣操作是不可能了。”
李福半信半疑。
這也不能怪李福見識短淺。畢竟美帝的信息高速公路計劃並未實施,甚至這個概念都沒被提出。
李福從未接觸過這類事物,不清楚也是正常的。
酒菜很快就上了桌,靚坤也隨即趕到。
“彆人都在品酒,唯獨到了你這兒就變成吃飯喝酒……”
靚坤一見麵就開始數落,淩豐卻毫不在意:“空著肚子怎麼品酒?說不定身子都要喝垮了。”
靚坤一臉驚訝說不出話來:“上流社會的做派難道還不如你?”
淩豐冷笑著反問:“我管他什麼上流社會?”
“我覺得這樣喝酒對身體好。”
“你要不要試試?”
靚坤馬上答應:“要!要!”
這隻是兄弟倆的日常互動,每次靚坤想模仿上流社會的做派,淩豐總是會讓他回歸現實。
這讓靚坤很是苦惱。
“葵青的韓賓最近幫我一個忙,禮尚往來,我打算給他介紹一筆生意,順便拉你一起入夥。”
靚坤愣了一下:“賓尼是做國際走私的,他的生意,我不太熟悉,也不知道能不能插手。”
做生意一向講究熟門熟路,貿然涉足不熟悉的領域,風險很大,虧本也是常事。
靚坤視財如命,不會輕易投資,即便是淩豐推薦的也不例外。否則,他的身家也不會僅限於此。
“不需要你花太多精力,隻要投錢就行,運輸和管理之類的事宜,都有賓尼負責,我們就坐收漁利。”
靚坤好奇地追問:“到底是什麼生意?”
淩豐笑著回答:“北方那邊紅色地區物資匱乏,我們可以利用老家的渠道,把這些生活必需品走私過去,肯定能賺大錢!”
靚坤不屑地撇嘴:“生活物資?能賺多少?”
淩豐笑道:“你不明白嗎?隻要是大批量物資運輸,就能賺大錢。”
自古便實行鹽鐵專營。
食鹽看似平常,卻關乎國計民生,單拎出來不過幾文錢,可它卻是真正的聚寶盆,源源不斷地帶來財福。
靚坤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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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豐淡然說道:“北方的情況很糟糕,他們的日常用品極度匱乏。如今,那邊的每一件日用品幾乎都等同於古代的鹽鐵。”
“隻要能將這些日用品運到北方,就是穩賺不賠的好買賣。”
“隻要幾年時間經營得當,階層躍升絕非難事。”
靚坤頓時來了興致:“可是我們從未做過如此大規模的生意,也沒掌握北方的安全通道,更彆說建立足夠的生產基地……”
淩豐無奈地看著靚坤許久,直到對方漲紅了臉才開口:“剛才不是說了嗎?賓尼那邊有完整的渠道。”
“生產基地不是還有老家嗎?”
“其餘的事不用操心,隻需投錢即可,賓尼會分給我們一份。”
靚坤突然問:“為什麼賓尼要與我們分成?這生意他一個人做不就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