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局副局長的位置又豈是隨便就能坐得穩的?
說到底這一切不過是圈套罷了。
副局長麵色陰沉地說:“理查德原本是我們三人的防火牆,但現在……這道牆塌了。”
老爵士難以置信地問:“你是說,我們已經被暴露在敵人眼中了?”
副專員苦笑著回答:“恐怕是這樣。”
“一次性從好幾家銀行提走四個億,分明就是在向我們示警。”
金錢的價值在不同人心中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
對乞丐而言,一百塊就是巨款,丟失十塊都會痛得夜不能寐。
對福翁來說,十億也是天文數字,被也無非是短暫的心疼,算不上什麼大事。
對黃金俱樂部而言,四億同樣是筆巨額資金,被人明目張膽地掠奪,自然會感到痛惜,但也不會過於嚴重。
三人皆為見多識廣之人,他們本能地察覺到了潛在的危機,並敏銳地領悟到那個取走四億之人背後的警告!
這是針對黃金俱樂部的一次極為精準的警告。
一次性調動四五十人,在同一時刻發起行動,全程零失誤,準確鎖定他們洗錢的銀行……
對方的實力已與他們相差無幾,當然這隻是單純從力量對比來看。
對方這樣做,顯然是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底牌。
拿走四億,還恰好觸及了他們的底線。
四億讓他們元氣大傷,卻並未傷及根本,頂多是損失了一年的收益。
但這已經足以讓他們深思了。
老爵士百思不得其解:“我們三人究竟招惹了什麼樣的狠角色?”
副局長和副專員同時搖頭。
副專員開口道:“若真要找原因,那肯定是工作上的問題。”
“但這裡有個疑點,如果是因職務得罪了人,對方完全沒有必要拿黃金俱樂部開涮。”
“完全可以直接針對個人。”
“換句話說,不是我們得罪了誰。”
副局長也說:“若是我們得罪了人,憑他們的勢力,既然能查到理查德的支票信息,自然也能查到我們的。”
“我們在俱樂部的權限遠比理查德高得多。”
“理查德之所以特殊,隻是因為他是白手套。”
“而我們的賬戶,本身就是極為特殊的。”
老爵士輕輕頷首。
確實如此,他們的賬戶極為特殊,特殊到何種地步?能夠透支!
即便賬戶餘額不足,一旦他們三人有所需求,都可以調用各自銀行的信用額度。
甚至可以從銀行提取超過信用額度十倍的款項。
這簡直令人膽寒。
若是對方對他們三人下手,甚至能把銀行拖垮。
副專員接著道:“總的來看,這種可能性極小。”
“應該是理查德得罪了人。”
老爵士眉頭微蹙,法令紋加深。
“理查德會招惹這樣的角色?”
副專員點頭:“民間高手眾多,理查德所做之事難免得罪人。”
“我們邀請他加入黃金俱樂部,正是為了讓他處理一些我們不便出手的事。”
“得罪人,他很在行。”
“否則,理查德便毫無價值。”
此言直截了當,卻句句屬實。
理查德是個外國人,任警察局政治部高級警司,即便在警察局裡,他做的事也是冒犯他人的。
他若不惹人嫌,便不會在黃金俱樂部站穩腳跟。
黃金俱樂部表麵氣派,實力同樣不容小覷,但它不養閒人。
這是一個私人俱樂部,所有成員皆由老爵士、副專員和副局長精心挑選。
每個人都能為俱樂部提供某一方麵的專業知識。
理查德的專長便是利用警察身份威脅社團,再從中抽成。
這便是他的職責所在。
老爵士突然問:“那幫人……可查出什麼背景?”
副局長答道:“我已調動資源,迅速查看監控,發現了一些端倪。”
老爵士目光一亮:“你已經鎖定他們了?”
副局長謹慎措辭:“不敢斷定其身份,但我認出了他們乘坐的車輛。”
老爵士好奇:“那輛車有何獨特之處?”
副局長鄭重點頭:“非常獨特,這批車本應運往東南亞。”
副專員疑惑地問:“還有汽車製造廠?這不太可能吧。”
汽車產業一度被稱為工業之巔,造車絕非易事,它涉及一條漫長的產業鏈。
這條產業鏈有多長呢?
幾乎能涵蓋理工科大學裡的所有專業。
沒有完整的產業鏈就造不出車。
顯然,這裡不具備這樣的條件,最多隻能進行簡單的組裝。
“自然是沒有的,這些車並非在此地生產。”
“實話實說吧,這些車是在昂撒生產的,然後運到這裡。”
“他們本來不該運往東南亞。”
“他們是……”
老爵士身子微微一震,驚恐地問:“……昂撒駐軍?”
“確定嗎?”
副局長苦笑著搖頭:“千真萬確!”
“我派人跟蹤到一個地方,發現那裡堆滿了目標車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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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正打算檢查時,一群全副武裝的人擋住了我們。”
“要不是我們處於劣勢,恐怕就回不來了。”
副專員難以置信:“真的是昂撒駐軍?”
副局長點頭確認:“沒錯。”
副專員皺眉道:“他們乾些小動作早就不是秘密了……”
老爵士饒有興趣地問:“他們還賺外快?”
副專員對老爵士從不隱瞞:“當然賺!”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們是軍隊,自然也會利用這些資源。”
“比如倒賣……”
“有情報顯示,今年迅速崛起的尊尼汪團夥,與他們關係密切。”
“駐軍所謂的報廢車輛,都出現在尊尼汪的供貨單上。”
老爵士啞然失笑,並未對昂撒駐軍的行為作出評論。
賺錢嘛……烏鴉彆笑豬黑,大家差不多。
“能否肯定,這些人就是昂撒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