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狠辣的便是這一招。
很快,斧頭俊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還手之力。
動手時,斧頭俊以司徒浩南的能力作為參照標準。
司徒不是李福的對手,自然也不是自己的對手,斧頭俊本以為李福的身手雖高出一些,但差距應該不大。
若是這般局麵,這架還打得下去。
實在難以預料,差距居然這麼大。
稱作大人教訓小孩,似乎言重了。
但若說是高中生欺負幼兒園的孩子,倒也沒錯。
通過這一場爭鬥,斧頭俊確認了一件事,“福哥”這稱呼沒叫錯。
淩豐擺擺手示意二人坐下,嚴肅地說:“坤哥先前給向炎打了電話,邀請你加入。”
“我們原以為他會拒絕,隻想幫你站台。”
“我覺得你不會經曆老向和老許之間的紛爭。提前告訴你一聲,到時候你轉隊,老向也沒法挽留。”
“沒想到,老向竟然退縮了!”
斧頭俊嘴角微微顫動,他真的沒料到背後竟有如此隱情。
淩豐不緊不慢地道:“這事純屬誤會。”
“我阿豐辦事一向光明磊落,我說欣賞你,讓你轉隊,全憑你的意願。”
“強求的事我不乾,勉強人的事我不做。”
“但我做事也有原則,既然看好你,就不會讓你擔黑鍋。”
“所以,我讓坤哥給向老大打電話,隻是想埋個伏筆。”
“誰能想到,向老大直接把你送了過來。”
“其實不該這樣。”
“新記怎麼說也是江湖十大之一。”
“敢挑釁新記的人不多,確實很少。”
“就算是洪興想跟新記較量,勝負也難說得很。”
斧頭俊忙道:“豐哥,您太謙遜了。”
“新記絕非洪興對手。”
“不說彆的,單是雷霆安保,新記敢正麵迎戰?”
靚坤笑著搖頭:“大家都是混幫派的,沒好處的事誰乾?”
“尤其是咱們幫會上層,不會因為幾句閒話就火拚,那簡直像小孩子玩過家家。”
“阿俊,記住了。”
“混社會,賺錢為先,一切皆為交易。”
“尤其是在幫會上層,更是如此。”
“全都是生意。”
斧頭俊頓時情緒失控。
靚坤淡然道:“若老向對我放狠話,我得仔細考量,火拚可不是喊兩句就能解決的。”
“你信不信,我要是今天跟老許提起此事,他也能頂回去。”
“老許清楚得很,那不過是我的場麵話、氣話罷了。”
“都成年人了,誰會因為幾句氣話就讓兩個幫派大動乾戈?”
“生意不做的話,還是覺得手下閒得慌,想找點事給他們乾?”斧頭俊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靚坤苦笑著說道:“我跟你直說了吧,我也就是隨口撂了兩句場麵話,萬一將來新記真鬨內訌,也好有個借口拿出來。”
“誰能想到老向……”
靚坤搖著頭歎息。
水靈也附和道:“堂主們或許會因一時衝動而動手。”
“有些脾氣暴躁的龍頭也可能為了義氣主動出麵。”
“但這都不是為了社團的利益。”
“社團最重要的就是穩定,要掙錢,要生存。”
“社團成立的根本就是賺錢,隻有賺錢才能養活兄弟,才能讓社團站穩腳跟。”
“那些性格衝動的龍頭,談論私人事務時可能情緒激動,但涉及社團利益時,他們會異常冷靜。”
“每個社團都一樣。”
“如果有例外,那這個社團就完了,活該散夥。”
淩豐接著說道:“我認真想了想,坤哥的威脅之所以能奏效,還真有點取巧的意思。”
“一是當下的形勢。”
“短短幾天,江湖上就有三位龍頭喪命。”
“加上忠青社的螃蟹,就是四個。”
“向生是新記的龍頭,自然有所感觸。”
靚坤不屑地說:“坐館可是三煞位,如果什麼都害怕,還怎麼當龍頭。”
淩豐又補充道:“再者就是新記的組織結構。”
“向生雖然是新記龍頭,但他主要在上流社會活動,不怎麼混社團。”
“換句話說,他根本不適合社團內的談判。”
“上流社會的人講究辭藻華麗,語言優美,咬文嚼字地辯論,非常文雅。”
“但我們這種人哪懂那麼多?”
“從來都是開門見山,直來直去。”
“一句話裡沒臟字,那就是文明。”
“最後嘛,就是佐治的威脅。”
“說實話,佐治要是決定對付江湖社團,他不該選新聯盛。”
“雖然新聯盛裡有理查德留下的經營痕跡。”
“但老實說,他選新記才是明智之舉。”
靚坤疑惑地問:“新記可不像新聯盛那麼好對付。”
“佐治不會選新記吧?”
淩豐嘲諷道:“要是我,我就會選新記。”
“向老大是走白道的,許老大才是社團的核心人物。”
這樣的局麵,兩者的實際權力本就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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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炎憑借白道的身份,能借助合法勢力與彆的幫派抗衡。
然而,這種優勢在佐治麵前毫無意義,反而可能成為累贅。
佐治隻需調動官方資源,就容易找到針對向炎的證據。
甚至可能直接將他送入監獄。
就算找不到確鑿證據,作為昂撒軍情局派遣來的人員,佐治也完全可以偽造出足夠的理由。
這類事情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我想,正是因為這個緣由,才讓向炎亂了陣腳。
還有一個關鍵點,就是許先生已經不在向炎身邊了。
向炎終究是個讀書人,與許先生存在隔閡是很正常的。
因此,一時無人商議,便做出了這個決定。
阿俊,事情的發展就是這樣複雜。
被三位長輩輪番說明後,斧頭俊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