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豐解釋道:"佐治讓淩懷樂當白手套,這件事很隱秘。"
"而淩懷樂要佐治以證明自己,同樣極為隱秘。"
靚坤眼睛一下子瞪大:"我懂了!"
"這其中有個您提到的信息..."
淩豐笑了:"信息差!"
啪!
靚坤拍腿叫絕:"對,就是信息差!"
"在佐治眼裡,這本是高度機密的事。除了他們雙方,無第三人知曉。"
"可現在..."
"解決淩懷樂的是新聯盛的人。"
"對方直接找上了主角。"
"我要是佐治,肯定要發狂了!"
"這麼機密的事怎麼會泄露?"
"除非他弄清前因後果,否則絕不會輕舉妄動。"
"佐治雖然是洋人,但也是差館掌權的洋人,他也忌憚社團!"
淩豐微笑道:"社團人數眾多,挑幾個不怕死的有何難?"
"即便是一命換一命,難道社團還不值得?"
"社團的勇士犧牲了,社團能養活他全家一輩子。"
"佐治呢?誰來養他的家人?"
"真要拚命,他可不敢!"
靚坤開懷大笑,渾身都舒坦了。
淩豐摸出手機遞給黃炳耀,黃炳耀嚇得魂飛魄散:“淩先生,求您了,彆這時候給我打電話,我都一把年紀了,受不起驚嚇!”
淩豐一聽立馬說道:“原本有個喜訊想告訴您的,現在看來不用說了。”
黃炳耀瞬間變了臉色:“哎,有喜訊?淩先生快跟我說說吧,您總不想讓我整晚睡不著覺吧?”
淩豐笑著調侃道:“堂堂差館的大佬,怎麼這麼沒骨氣。”
“罷了,我告訴您幾個喜訊。”
“其一是和聯盛的鄧伯過世了!”
黃炳耀從床上蹦起來:“我今晚剛跟他通過話,您說他去世了?”
“這也能算喜訊?”
淩豐驚訝:“咦,您也給鄧伯打了警告電話?”
黃炳耀點頭:“對啊,我打過去了。”
“淩懷樂太囂張了。”
“鄧伯是怎麼死的?”
“江湖會因此大亂嗎?”
淩豐攤攤手:“鄧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多半跟淩懷樂有關。”
黃炳耀無言以對:“淩懷樂這是學烏鴉叫嗎?”
“這家夥不能不管,得給他點教訓。”
淩豐惋惜地說:“您教訓不了他。”
黃炳耀怒吼:“我知道他攀上了我佐治,但我要收拾他,佐治也護不住他!”
淩豐聳聳肩:“您真治不了他,他歸爺管!”
黃炳耀失聲問:“淩先生,這是何意?”
淩豐微笑著道:“這就是我要告訴您的第二個喜訊,淩懷樂死了,被新聯盛的人親手除掉了。”
佐治愣住了:這水深得有點厲害啊。
在港島南區一個外國人聚居的小區裡有一處單元,這是佐治的秘密據點,他正在切牛肉。
土地稀缺人口密集,密度幾乎全球最高,本不該有什麼秘密據點。
但隻要有島,就一定有人。
就像佐治的膚色一樣,藏不住。
不過這個小區比較高檔,還是外國人的聚集地,佐治自然就隱匿於此。
像廉署那樣選在荒郊野外的安全屋,佐治一向不屑一顧。
就您這樣的膚色,怎麼藏得住?
一滴水怎樣才能最好地隱藏?很簡單,融入一杯水裡就行了。
佐治對牛肉極為癡迷。
在外人看來,他似乎總是切著牛肉。
這,又是佐治的一個秘密。
生牛肉,尤其是那種帶著血水的,給人帶來的衝擊非常強烈。
佐治一直從事著處理這類事物的工作,這也讓人覺得他異常強壯。
或許會讓彆人覺得“這家夥不好對付”或“他很冷酷”之類的想法。
佐治對此極為在意這些細節。
但實際上,佐治在日常生活中並不會這麼無聊,誰願意天天對著牛肉切來切去呢?
有那時間還不如去嘗嘗美味的食物呢?
就算是牛排,吃全熟的不好嗎?
誰願意讓自己的胃受這種罪?
可惜的是。
為了維持自己在下屬麵前的強大形象,佐治不得不這樣做。
沒錯,每次他拿起刀具分割牛肉時,就意味著有部下來訪。
這次進來的是美麗的伊麗莎白。
佐治努力讓自己動作從容而優雅,這樣能顯得他更加有力量。
然而,伊麗莎白的一句話打破了這一切:“長官,淩懷樂死了,是被新聯盛殺害的。”
佐治的動作戛然而止,放下刀叉,目光如狼般盯著她:“淩懷樂活著還是死去,我並不在意。”
“不過是一隻白手套罷了,他不行,我可以換其他人。”
“淩懷樂無論是因何而死都無所謂,隻是絕對不能死在新聯盛的手下。”
“你知道具體的情況嗎?”
伊麗莎白被佐治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兩步。
說到底,這個女孩也隻是個有些理想、被過的普通人。
腦海裡想象著如何效忠,終究隻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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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實中,佐治的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膽寒。
佐治收起了臉上的表情,歎了口氣:“對不起伊莎,是我嚇到你了。”
伊麗莎白急忙說道:“不是的,是我的錯。”
美麗的姑娘不敢直視佐治的眼睛,微微低下頭說:“西九龍總署發布了一則公告。”
“其中列出了近期江湖上的大事。”
“就在剛才,那名單更新了。”
“不僅僅是淩懷樂死了,和聯盛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輩鄧伯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