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靈愣了一會兒,甩開雜念,轉而扮演靚坤的賢內助:"阿豐突然在陳耀麵前說這些,不怕泄露秘密嗎?"
靚坤嘿嘿一笑:"我不是剛說過嗎,阿豐做事一向深思熟慮。"
"既然他說了,肯定是有把握對付大福豪。"
水靈連連搖頭:"我還是想不明白他怎麼能做到。"
靚坤聳聳肩:"我也說不準,但以我對他的了解,再瘋狂的事他都乾得出來。"
"總之,他就是拿準了大福豪不會反抗。"
水靈提醒道:"要是阿耀起了二心,把這事透露出去……"
靚坤果斷說道:"那陳耀必死無疑!"
"阿豐馬上就會察覺,咱們也就除掉了一個內奸。"
水靈恍然大悟:"這是在考驗阿耀的忠誠?"
靚坤點頭:"正是如此!"
"咱們兄弟受過的背叛數不勝數,檢驗忠心很有必要。"
"大福豪可是個極其重要的棋子,不知有多少人費儘心機想攀附這棵大樹。"
"現在真是個好機會。"
"如果陳耀忠誠,絕不會想到要給大福豪通風報信。"
"相反,他肯定會這麼做。"
"你覺得陳耀會怎麼選擇?"
水靈翻了個漂亮的白眼:"人心難測,誰知道他會怎麼做?"
"不過……"
"我覺得他應該不會這樣。"
靚坤饒有興致地問:"為什麼?"
水靈低聲笑了:"可能是女人的直覺吧。"
靚坤撇撇嘴:"這也算不上什麼證據。"
水靈思索後說道:"陳耀一直是個孤臣,他在洪興隻能對你效忠才能立足。"
"他從未試圖在各堂主間發展自己的勢力。"
"除非他不想待在社團裡了,否則他絕不會做背叛你的傻事。"
"再說,給人當走狗哪有自己做人自在?"
"最重要的是,阿豐針對大福豪的計劃,隻是隨口提及。"
"具體何時、如何行動、由誰執行……"
"這些陳耀都不知道。"
"說實話,大福豪是福人,恨福的人多得很,嘴裡喊他去死的也不少。"
"難道大福豪會因為陳耀隨便一句話就信以為真?"
"而且,洪興重組後,他已是合法商人,就是正經有錢人了。"
"你說說,他會瘋到乾這種事?"
靚坤低頭吻了她一下:"不愧是做過東星坐館的高手,分析得頭頭是道。"
"跟你想的差不多。"
水靈氣憤道:"這不是拐著彎誇自己嗎?"
靚坤大笑:"其實我的推理沒你這麼厲害。"
水靈頓時來了興致:"那你有什麼想法?"
靚坤攤攤手:“其實最要緊的是,阿豐敢在他家對陳耀說實話。”
“這表明他已確認了陳耀的忠心。”
水靈疑惑道:“阿豐什麼時候測出來的?”
靚坤答得極不負責任:“這我哪知道?”
“總之我肯定,阿豐一定測過。”
“不然,他不會留個在我這兒。”
水靈滿眼都是羨慕。
王建國同樣問淩豐:“老板,咱們這事不小,就這麼給陳耀說了?”
淩豐笑著反問:“你怕?”
王建國點頭:“有點,這事要是傳出去,對您會有危險。”
淩豐笑道:“彆擔心,我驗過了,阿耀沒問題。”
王建國便不再多問。
平時,王建國是淩豐的司機,既是老板司機,就得做到不聞不問。
李福與王建軍教過他,作為老板司機,最重要的就是沒耳朵、閉嘴巴。
王建國做得挺好。
隻是如今李福忙於處理的事,他暫代淩豐秘書之職,自然要幫他拾遺補缺。
既然淩豐說沒問題,那真就無妨。
王建國多次見識淩豐的神奇,早已視他如神明,從不反駁。
電話響起,淩豐接起笑道:“婷婷,下班啦?”
方婷激動地說:“下班了,今天收獲不小。”
淩豐問:“賺了多少?”
方婷更興奮了:“我們今天清了不少籌碼,濤濤算了下,按對方的打算,明天或許能賺兩億港幣。”
才兩億啊!
淩豐也沒打擊她的熱情:“確實不錯,但行百裡者半九十,落袋為安才是關鍵。”
“現在隻是賬麵盈利,真正的盈利要看案件結束後。”
“你們可彆掉以輕心。”
方婷連連點頭:“豐哥,我在家呢,不過還有位客人想見你。”
淩豐微愣:“家裡有客人?”
“是誰?”
方婷說:“是個外國女人,叫伊麗莎白的。”
“她說受她上司佐治的委托給你送東西。”
“但她堅持,非得讓你回來才能交給你。”
淩豐恍然大悟:“原來如此,行,你去給她倒杯茶吧。”
“可以閒聊,但彆談私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