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蔣天養的大手筆,他不禁讚歎:"不愧是蔣家的人。"
"真是厲害。"
"抓住機會,果斷行動。"
"難怪他能在暹羅成為真正的大佬之一!"
"真了不起。"
淩豐聳聳肩:"這就是蔣天養和蔣天生最大的區彆。"
"歸根結底,蔣天養不僅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更像是一個領袖。"
"這種決斷力遠勝蔣天生。"
這對兄弟誰都沒提起蔣天生,也沒想過邀請他加入。
以蔣天生的行為來看,他根本不配。
淩豐笑著對水靈說:"阿嫂,我給你的那一億,不是給你的。"
水靈疑惑地問:"阿豐,你的意思是?"
淩豐聳聳肩:"這筆錢我不打算收回來,即使將來有了收益也一樣。"
"這是留給我的小侄子或小侄女的。"
蔣天養的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
蔣天養的決斷
蔣天養的到來速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快得就像那天蔣天生遇襲時一樣迅速。
靚坤熱情地給了蔣天養一個大大的擁抱:"蔣生,你回來得真快。"
在向眾人禮貌問好後,蔣天養直言不諱:"出來混,不就是為了錢嗎?賺錢時若不睜大眼睛,那花錢豈不是更尷尬?"
靚坤放聲大笑,兩人都認同這一觀點——出來混的第一要務就是賺錢,這是靚坤的座右銘。
蔣天養看到桌上的支票,震驚不已:"十一億!"
淩豐微微一笑:"不,這隻是我們堂口的一部分而已。"
靚坤補充道:"這個項目本是阿豐的,但他為人仗義,想讓我們兄弟也一起致福。"
"這張支票隻是給洪興兄弟的。"
"阿豐那邊的還沒算進去呢。"
蔣天養拍拍額頭笑著說:"阿豐可是咱們洪興的重要人物。"
他正色說道:"阿坤,阿豐,我打算投資七億。"
靚坤疑惑:"你比我要福裕得多,為何隻投七億?"
蔣天養嚴肅回應:"凡事總得講規矩。"
靚坤搖頭:"你是洪興的二號人物,地位僅次於我。"
"我的資本就這麼多,短期內無法增加。"
"而你不一樣,既然有能力,那就應該儘可能多地參與。"
"阿豐絕不會介意,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
"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將這個消息告訴你。"
靚坤打趣道:"實際上,你投得越多,我的分紅也就越多,等於是在給我送錢呢!"
蔣天養不禁豎起大拇指,靚坤的氣量確實與其身份相符。
淩豐笑著說:"蔣生,這件事我們沒告知前任龍頭,你覺得該不該告訴他?"
靚坤自嘲地說:"我已經夠尊敬蔣生了,但自從他退位後,一心想著與我們劃清界限。"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
蔣天養皺眉道:"不,你沒有得罪他。"
"洪興也沒得罪他。"
"他就是這樣的人,真是令人頭疼。"
"疑神疑鬼的,連我都被他懷疑,我也很苦惱。"
思索片刻後,蔣天養果斷決定:"還是彆告訴他了。"
靚坤、水靈、淩豐相互看了一眼,都期待著蔣天養進一步說明。
混跡江湖,凡事皆需遵循規矩。
犯了錯就得承認,挨罰時也該站直了。
洪興從未虧待過他,反而是他欠洪興的。
在被烏鴉等人算計後,隻能臥床卸任休養。
臨走前,把一堆麻煩事丟給了阿坤。
是你與阿豐臨危受命,穩住了洪興的局麵。
同樣是你倆,在紛繁複雜的江湖中揭穿了東星烏鴉三人組的陰謀,並為大佬報了仇。
不僅如此,在你的努力下,洪興迅速壯大。
短短時間內,新增了荃灣、鯉魚灣、三個堂口。
使洪興的堂口總數從十二個增至十五個。
洪興隱隱已有稱霸之勢。
我那大佬應當感到羞愧才是。
他若有理智,定會後悔為何不早些將堂主之位傳給你。
蔣天養打開了話匣子,一發不可收拾。
眾人聽著,連連咋舌:“你可真敢說!”
蔣天養毫不避諱地對蔣天生提出批評,直指要害。
淩豐打趣道:“這話可彆讓蔣生聽見,否則,他肯定跟你鬨翻。”
本是一句普通的話,卻意外引起了蔣天養的共鳴。
“可不是嘛!”
蔣天養長歎一聲。
淩豐見狀,立刻示意靚坤,後者乾脆地拿出一盒雪茄。
熟悉的場景再現,雪茄盒被淩豐接過去,取出三支,餘下的自然收進他的口袋。
蔣天養原本心情不好,見到這一幕也笑了。
靚坤無奈一笑,習慣了就好。
淩豐愛拿就拿吧,也不是從今天才開始的。
蔣天養叼著雪茄說道:“我和大佬是親兄弟,但我們的性格完全不同。”
“他疑神疑鬼,幾乎到了誰都不信的地步。”
“彆說阿坤了,就連我,他也信不過。”
水靈輕聲問:“這樣不會很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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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天養苦笑著說:“怎麼會不累呢?”
“我們乾這行,幾乎是玩命的事,身邊幾乎沒有一個真正信任的人……”
“你們彆以為他對阿耀有多信任,雖然阿耀是洪興的忠臣,無論誰坐館都會效忠,這份忠誠值得稱讚。”
“但問題是,我大佬需要的並非這種單純的忠誠。”
淩豐微微頷首:“其實普通人也很難接受這樣的忠誠。”
人性本就自私。
陳耀屬於傳統社團中的白紙扇,看起來跟蔣天生關係最為密切。
但實際上,他忠於的是社團本身。
當時蔣天生正好代表著社團的利益。
那麼蔣天生卸任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