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誌明點頭附和。
“阿昌說得對。”金爺把玩著玉膽,“我們不過是混社會的小角色,他們是正規的大公司。”
“也許小公司不會對大公司下手,當然,他們也絕不敢。”
“但大公司絕對不敢對我們怎麼樣。”
“我們必須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能跟福豪集團比。”
“那是不可能的。”
“差館敢毫不猶豫地解散我們社團,他們絕對不敢動大福豪集團。”
“這就是差距。”
“出來混,得長眼睛,不然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淩耀昌與駱誌明再次點頭同意。
“阿駱,該是你展現威勢的時候了。”金爺笑意盈盈。
說實話,當初淩耀昌若想借算爆上位,金爺並不支持。
但新聯盛的規矩擺在那裡,哪怕金爺曾是淩耀昌之前的龍頭,也無權更改他的決定。
誰能想到人家是真正的話事人呢?
這與和聯盛完全不同。
和聯盛的坐館不過是吉祥物,誰會真的聽他的?
新聯盛的前任坐館雖然有些威望,但也僅限於此罷了。
“立威?”駱誌明吃了一驚!
“阿駱難道不是已經立威了嗎?”淩耀昌同樣疑惑。
“你是說淩懷樂的事?”金爺搖頭,“那不算。”
“阿駱用淩懷樂的頭顱來祭奠算爆的功績,這隻是確保他的正當性。”
“一個社團能延續下去,最重要的是秩序分明。”
“算爆之後,阿駱無奈,用淩懷樂的頭顱祭奠後,才穩固了自己的合法性。”
“而這筆資金和消息,就是阿駱真正立威的機會。”
玉膽在金爺掌間滾動,他的目光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咱們這些人混在社團裡,總是活一天算一天。”
“清醒的人不多。”
“大多數人都隻是得過且過。”
“我不是說兄弟們的錯,老實講,他們處在這樣的環境中,得過且過才是常態。”
“他們也沒條件去考慮長遠之事。”
“再說,為了社團的凝聚力,我們隻能給基層兄弟安排事情做。”
說到這裡,金爺神情低落。
淩耀昌也是一臉木然。
“這也不能怪我們吧?”駱誌明忍不住反駁,“如果我們不主動製造敵對和衝突,社團早就散了。”
“咱們新聯盛可是有三萬兄弟呢,要是這些人離開社團,真不知會發生什麼。”
駱誌明的聲音漸漸弱了下來。
不到高層根本不知道,社團的底層與上層完全是兩個世界。
底層打得頭破血流,朝不保夕。
上層卻是談笑風生,一片安詳。
說到底,就是在人為製造衝突,淘汰一大群人。
反正這些人不務正業,就算全死光了,也沒幾個人心疼。
這就是社團的生態。
駱誌明暗罵自己,才幾天啊,就開始以一種“君子遠庖廚”的姿態討論底層的生活了,墮落了!
"我們兩個已經無法解決這個問題了。"金爺很快冷靜下來,"我們做不到,駱先生你可以。"
"我?!"駱誌明大為震驚,"你們兩位都無法解決,我又怎麼能行呢?"
"金爺說得很對,我們不行,但你可以。"淩耀昌也加入進來幫忙說道,"我們那個時候考慮的都是如何才能讓新聯盛不倒閉。"
淩耀昌最有發言權。
在他的帶領下,新聯盛從一個小社團發展到十大社團之一,但也正是在他的手中,新聯盛引起了黃金俱樂部的注意。
尤其是三年多前,為了給黃金俱樂部辦事,竟意外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其實社團之間的爭鬥中有人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沒有人會因此感到愧疚。
畢竟大家都是非善類,死了也就死了,誰還會去計較呢。
但強行拆遷時不能出現人員傷亡,這是大家默認的規矩。
社團可以欺負普通人,但不能製造命案。
最重要的是,當時死去的是一個小女孩。
這是淩耀昌心底永遠的傷痛。他沒想到一個再平常不過的任務居然釀成了悲劇,而且還是一個小女孩的性命。
當然,那件事已經過去了。
沒人願意輕易提起,除非是想撕破臉皮。
"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淩耀昌穩定了一下情緒,"你與洪興關係良好,隻要保證它是我們的盟友,我們就無需擔心社團會垮掉。"
如今的洪興,確實有這樣的能力。
在靚坤的帶領下,洪興十五位堂主在江湖上個個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更難得的是,洪興的各位堂主之間沒有大的矛盾,甚至小的摩擦都沒有。
所有人都聽靚坤的指揮,各自經營自己的事務。
有人出力,有錢出錢。
簡直就像一隻刺蝟。
靚坤即使在還沒成為洪興龍頭的時候就很不錯了,當上龍頭後,江湖上連一個仇人都沒有。
這也是一件怪事。
哪個社團想找洪興的麻煩,那還不如直接放棄算了!
"最關鍵的是,洪興現在的心思都不在江湖上,他們正在努力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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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坤眼光長遠,他們已經在思考回歸後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