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忘了,眼前的兩人可是洪興的大佬。
幫會裡遇到這種事,隻有唯一解決方式——三刀六洞,送他下地獄!
“我去時剛好碰上高義想珍妮,當場抓了個正著。”
“我也懶得廢話,直接拖出去打斷了他的腿,然後扔進水塘。”
淩豐和李福交換眼神,高義乾出這事,必死無疑!
但龍想讓他這麼輕易解脫。
在最後時刻,先把他的作案工具拿掉,這個主意相當聰明。
“乾得漂亮!”淩豐和李福同時誇讚。
像高義這種人,就該受這樣的懲罰。
龍五的做中他們下懷!
“這件事你辦得很妥當。”淩豐心情不錯,“隻要不算太過分,我都答應你。”
“……”龍五又被淩豐的話堵得說不出話,“難道我表現得這麼明顯?”
淩豐給他一個眼神,你自己平時什麼樣不清楚?
龍五無語。
“你救了高進,又揭發了高義,還保全了珍妮……”龍五認命般講述自己的處境。
“這不是挺好的嗎?”淩豐皺眉,不明白龍五想說什麼。
“是好,不過出了點小狀況。”龍五歎氣。
“什麼狀況?”淩豐似有所悟。
“還是您親自看看吧。”說著,已來到高義的病房門前。
輕輕推開房門,隻見一個漂亮女人正抱著高大的男人,就像抱著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個畫麵本該顯得突兀,卻因那男子天真無邪、甚至略顯呆萌的笑容而變得無比協調。
難怪!
淩豐暗自感慨。
“龍五先生。”珍妮連忙起身。
那男子忽然失去依靠,臉上隨即浮現出委屈神色,像極了孩子般大聲說道:“抱抱,我要抱抱!”
李福驚訝道:“這種表現絕非作偽!”
高義的表情純真且自然,十足一個小孩子的模樣。
帶著謹慎與委屈,仿佛三五歲的孩童一般。
“事情便是這般。”龍五滿是無奈,“南仔已仔細查看過,高先生大概是在失足摔落時撞到了腦袋。”
“頭部有輕微淤血,壓迫神經,因此導致了短暫性失憶。”
失憶?
李福恍然大悟,“莫非您的雇主請高義去與陳金城對賭?”
“高義能及時趕到嗎?”
龍五苦笑答道:“不清楚。”
“恢複失憶並非易事。”
“南仔明確說過,可能三五天,也可能要一兩個月。”
“疾病發作迅猛,痊愈卻如抽絲剝繭。”
“這需耗費不少時日。”
李福聳聳肩,“那麼高義後天能痊愈嗎?”
後天,便是賭神賭魔的巔峰對決。
“問題就在這兒。”龍五苦澀道,“高先生的狀況無人能準確預判,何時才能恢複。”
“我已聘請了最頂尖的心腦血管專家。可他們的見解與南仔一致。”
龍五深深歎息。
南仔雖為社團醫生,外界知曉不多,但他確實是位出類拔萃的人才。
洪興南叔目光長遠,自己混跡社團,卻不希望子女重蹈覆轍,早早就將南仔送去求學。
南仔也沒辜負期望,攻讀醫學期間還獲得了獎學金。
南叔回社團掌管醫院後,其權威在洪興內部遠超以往。
這讓其他叔父既羨慕又妒忌。
南仔醫術無懈可擊,其他優秀醫師對高義病情的判斷均相同,即他的結論即為實際情況,即便換作任何名醫都會得出類似結論。
唯獨龍五心有不甘,故而另請他人,但終究徒勞。高義所需不過時間而已。
“我不會治病。”淩豐坦率地說,“我想你找錯人了。”
要是想讓高義恢複健康,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當然,他倒是有一些邪門歪道,比如再給高義受傷的地方來一下。不過那是腦袋啊,即便淩豐說出來,也沒人會聽。
那可是腦袋!
人體最精密的部分,出點小問題都會鬨出煩。
淩豐完全搞不懂龍五找他到底想乾什麼?
“……”龍五覺得很奇怪,他一向是讓彆人無話可說的人,怎麼現在反而是淩豐讓他說不出話來了?
話還是得說出口。
“淩兄,你的消息最靈通,我想請你介紹個人……能代替高先生和陳金城對賭。”
“這可不容易。”李福笑著說道,“阿武,高先生號稱賭神,陳金城的外號是賭魔。”
“這兩個才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高先生現在身體不適,上哪去找一個能與他相提並論的人?”
李福顯然覺得龍五的提議不太現實。
“是我考慮不周。”龍五苦笑著承認,“不過,心裡總是存著萬一的希望不是嗎?”
“不現實!”李福直言,“不如花點時間跟陳金城商量下,把對賭的時間推遲。”
“不行!”龍五搖搖頭,“我們老板跟陳金城有深仇大恨,如果高先生到時還不能康複,他就會親自上陣。”
“你們老板很厲害嗎?”李福疑惑不解,既然老板這麼厲害,為什麼要請高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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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般吧!”龍五思考後給出了客觀評價,“他隻是個普通的好手。”
“那還要親自上場?”李福感到十分震驚。
“岡本就是這樣的人,就算死了也要上。”龍五麵無表情地解釋道。
李福緩緩點頭表示理解。
“高先生現在的狀態是我的責任,所以我必須承擔責任。”
“如果不是我的疏忽,我們老板的對局就不會有任何問題。”
“所以,這件事也該由我去解決。”
“淩兄,請你幫幫我。”
“你想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一隻大手突然按在龍四臉上,讓他摸不著頭腦。
這是要乾什麼?
“居然是真的!”淩豐感歎道,“你居然會向人求助。”
龍五滿臉尷尬。
“淩兄,我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