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人再用固定電話。
想想真是恍然如夢。
就說手機費吧，現在我們打個電話一個月花不了多少錢。可老家剛有這玩意兒時，買個號碼加套餐要兩萬。
那是九十年代的兩萬啊！
其實那東西成本不到一千。
但移動公司定價很高。
那時候的大哥大簡直是福人的玩具，和普通人毫無關係。
移動公司下手也狠，專宰這些有錢人。
正是這些人承擔高價，才讓後來的資費降了下來。
這也算是一種先福帶動後福吧。
淩豐說完，李福的表情很豐福：“我覺得這並不光榮……”
淩豐聳聳肩：“要是這麼想，你花的錢換來的是榮耀，是身份。”
“彆人沒有的，你有了。”
“自然就與眾不同。”
“那點虛榮足夠你享受了。”
李福搖搖頭：“我不想要這種虛榮。”
淩豐沉默片刻，幾乎忘了，李福跟著他的那段日子，這孩子節儉到連襪子都能縫縫補補穿一年。
“水到了沒？”
李福點頭：“到了！”
“是賓尼那邊的渠道。”
聽說遇到了水上警察，但對方檢查後發現隻是水便放行了。
淩豐輕笑：“依靠家鄉的物資，尤其是食品。”
“若他們膽敢攔下這些船隻，恐怕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李福踢過一瓶水。
“我以為豐哥需要，所以也準備了一些。”
淩豐指向杯子。
李福熟練地倒滿一杯。
淩豐嘗了一口，隨即一飲而儘。
再次指向杯子。
水又滿上，依然一口氣喝完。
如此反複三次。
李福震驚了：“豐哥，有必要這樣嗎？”
不就是一杯水嘛？
淩豐瞥了他一眼，笑道：“你試試？”
李福不以為意，不就是一杯水嗎？
給自己倒了一杯，隨意品嘗，忽然愣住。
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光。
李福的表情頗為複雜：“這才是真正的水啊！”
平日裡喝的是什麼？
“你待在太久，已經忘記甘甜的水是什麼味道了吧。”
淩豐打趣道。
李福苦笑著搖頭。
淩豐拍拍手：“帶幾加侖水，我們去片場。”
李福迅速做好準備。
途中，淩豐說道：“老家的度量方式和不一樣。”
“我們的市場在，給賓尼打個電話，讓他改用的度量單位。”
賓尼回來沒幾天，還沒來得及向十三妹表白，又回了老家。
沒辦法，出來混就是為了掙錢。
如今賺錢的機會就在眼前，哪能顧及兒女私情。
這不是靚坤逼迫他，靚坤、水靈以及淩豐都想幫賓尼創造表白機會，但賓尼覺得賺錢更重要，主動放棄了。
靚坤等人隻能尊重賓尼的選擇。
李福應承下來。
到達片場，淩豐仔細觀察一番，滿意地點頭。
這次沒人敢再阻撓他們的拍攝。
靚坤對淩豐說：“這小胖子效率真高，才幾天工夫，故事就快拍完了。”
“速度已經接近我當初拍時的節奏了。”
淩豐無言以對。
靚坤雖以鹹濕片聞名，但他的作品並非毫無故事性。隻是這類影片的故事通常不算複雜。
拍攝時，往往花一個小時處理文戲，再耗上幾天專注於武戲部分。畢竟，鹹濕片的魅力更多體現在動作場景上。
“我覺得小胖子挺不錯的，要不要邀請他加入乾坤影視，嘗試拍幾部鹹濕片？”靚坤提議道。
“他會不會願意呢？”有人疑惑。
“現在的年輕導演大多很有想法，算是知識分子。”
靚坤屬於傳統偏門領域，鹹濕片自然是他涉足的一部分。然而，這類電影難以被主流接受，隻能私下觀賞。
在導演評價體係裡，鹹濕片的地位遠低於商業大片。
“坤哥您放心，小胖子肯定會答應的。”
淩豐熟練地從靚坤身上取下一盒雪茄，悠然點燃。靚坤已處於麻木狀態，對淩豐的行為毫不在意，反而好奇地問：“這小胖子看起來挺有兩下子，真會來拍鹹濕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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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豐笑著回答：“他爸是tv王大導演，家學淵源嘛。”
“不過您不用操心，這小子可不規矩，喜歡美色，肯定樂意接活。”
靚坤連連點頭。
“行，那就讓小胖子試試手。”
淩豐不解：“坤哥您現在還有空拍鹹濕片？”
靚坤搖頭：“我隻是想看看小胖子的能力如何。”
“我現在忙正經生意還忙不過來呢。”
淩豐驚訝：“難道是要自己欣賞？”
靚坤肯定地點點頭：“對啊，自己欣賞。”
淩豐追問：“要是嫂子知道了，會怎麼看？”
靚坤愣住，扶著腰部。
“提她乾嘛，閒得慌？”
淩豐驚詫：“老大，您該不會身體有問題吧？”
“您可是隨時準備三五個滅火器的人啊，怎會這樣？”
靚坤沒好氣地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您嫂子可不是普通人！”
“但這不是關鍵問題。”
淩豐忍俊不禁：“那什麼才是關鍵？”
靚坤歎了口氣：“你嫂子一直想要孩子。”
“除了特定的日子，幾乎每晚都纏著我。”
“非要榨乾我才肯罷休。”
淩豐目光溫和地望著靚坤："老兄，之前不是建議過你成個家、添個娃……"
靚坤漲紅了臉，不悅地揮手："去去去，彆瞎鬨。"
若換做陳耀或賓尼這般調侃，靚坤倒不至於如此窘迫。
唯獨淩豐不同，他是看著長大的夥伴，這份親近感令他格外在意。
"坤哥，有個新項目要不要聽聽？"
靚坤愣住："啥項目？"
淩豐攤手："賣水唄！"
靚坤一臉驚詫："這種小事你也拿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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