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發生的那起案子,距離今天的凶案現場,隻隔了三條街。
那女人說起,去年死的是個男人,而且還是個年輕男人,隻有二十歲,無父無母,每天打打零工,是個苦命的孩子。
和今天發生的事情一樣,清晨有人看到血水從屋裡流出,這才發現他的屍體。
據說,那年輕人的屍體被發現時,身體都融掉了大半,比起今天的那具女屍,要厲害得多。
易禮聽到這裡,隻覺得奇怪,他在結束香港的工作後,並沒有著急返回家裡,而是在此停留了一段時間。
果然,如他預料的一般,在接下來的三個多月的時間裡,陸續又發生了三起類似的案件。
警察署一直不曾破案,再加之當地居民大多信奉鬼神之說,是以多數人堅信,這幾起案件均是惡鬼索命。
而易禮在八月的時候,因為家中事故,不得不離開港地,也因此無法得知這件事情的後續。
唐杏看到這裡,後麵已經不是此事相關了,接著,她又看見易如深拿出另外一本筆記,隨即翻開某頁後,遞給唐杏。
唐杏繼續看到,在易禮回來後的第三年,他又派人去了香港,經過三個月的時間,這才得到了些許消息。
三年前的那起案件,一直持續了兩年之久,在兩年時間裡,僅香港那一小片地方,就出現了十二起類似的案件,受害者有被挖眼睛的,也有被挖內臟的,但相同的是,所有人的屍體,在被發現時,均是融掉了部分。
警方沒有搜集到有用的證據,這十幾樁案件就這麼被擱置了下來,直到易禮的人從香港回來,那邊都不曾破案。
不止如此,除了港地,在附近的幾個縣市,也有類似的情況的發生,但數量不多,並未引起重視。
這麼算下來,那兩年時間裡,至少有二十人是因此喪命的。
這件事情,易禮隻記到這裡,唐杏抬頭,又看到易如深示意她往後翻。
在這本筆記的最後幾頁,上麵寫道,在七三年到七四年的時候,他孤身一人去了廣東一個不知名的小村莊,在那裡,他又看到了似曾相識的場景。
這一次,他有足夠的時間去查清這件事,於是,易禮在當地待了兩年之久。
期間,他同樣注意到了那些死者的生辰八字,與如今的情況相同,皆為全陰命數。
除此之外,他還發現,在一個叫做觀音山的地方,居然有多處山洞刻了屬於易家的七星芒圖案。
但因為特殊時期,易禮沒辦法組織人員去探查,這件事就被擱置下來。
唐杏翻到了最後一頁:“這就沒了?那觀音山上的山洞,怎麼回事?”
易如深說道:“我父親,就是易禮,他從廣東回來之後,身體不大好了,七六年就去世了,我是那個時候開始接管易家的。至於觀音山,八十年代,我就帶人去過了。”
唐杏聽了他的話後,掰著手指頭數了數,易如深七十年代掌管易家,到今年有快五十年了,他就算未成年接手,今年也得六十歲了吧?
她盯著易如深的臉問道:“你們易家,也有續命術?”
易如深麵無表情:“易家的情況有些不同,每一任當家人比較長壽,但並不是依靠什麼術法,單純就是天生的!”
唐杏聽得雲裡霧裡:“那你今年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