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答案,車艱辛整個人直接震驚了,粗算趙懷安的身價,估摸著也得有三四十億了。
竟然還創業?!
還犯了創業圈的一個大忌,跟自己的老婆一起創業。
創業會遇到很多雞毛蒜皮的事,跟兩口子過日子差不多,經常會吵架。
而且在遇到戰略部署的時候,想法一致還好,要是想法不一致,非得弄到離婚下場。
“趙總,現在有什麼賺錢的業務,要是聽到消息了,可得提攜一下弟兄我啊。”
“畢竟咱們也是異姓兄弟不是?”
趙懷安笑了笑,吐出四個字,道:“世界大同。”
“什麼?我沒聽清。”
“世界大同。”
“什麼?我沒聽錯吧?”車建新有點吃驚,他還是覺得這個目標,有點太大了。
有點空中樓閣的感覺。
“兄弟,你認真的?這聽起來怎麼有種在空中的感覺啊?”
“一點都不在空中,我隻需要提一點,這個目標一下就落地了。”趙懷安笑道。
“哪一點?”
“把除了自己吃穿用度以外的財富,全部散出去,散到社會各地真正需要財富的地方去。”
趙懷安道:“是,我承認,全國各地有很多慈善機構,但是我覺得一點都不透明。”
“這個錢究竟流向,是怎麼個流法?過手的時候,有沒有流油,誰都說不清楚。”
“現在我在大涼山的四崖子村,我和我老婆準備買下整個村,然後重新開始建設。”
電話另頭的車建新聽了趙懷安的敘述,直接沉默了。
隻是放下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兄弟,加油,有任何困難,給我打電話。”
打完這個電話,他又給在京城的安欣創投打去一個電話。
“大龍,我要消失一段時間,以後公司的事情就由你全權負責了,要是有什麼特彆的安排,我會給你打電話。”
電話另頭,傳來王大龍擔憂的聲音:“趙哥,是出什麼事了嗎?”
“是不是李曉樺又來搞事了?你現在在哪兒?”
“你想多了,我跟你嫂子這段時間有事,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不要打擾我了。”
趙懷安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他躺在草垛上,風吹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兩人就這麼躺在草垛上,一直睡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才回去。
穎欣醒過來後,碰了碰趙懷安,小聲叫道:“懷安,懷安,怎麼都睡著了?”
“天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好。”
兩人回到先前的希望小學,張量站在三輛路虎越野車前,一臉焦急道:“趙哥,給您打了三十多個電話,您怎麼都沒接啊。”
“還以為你倆出什麼事了呢?”
“睡著了,物資都搬完了?”趙懷安環視四周,看到寢室和教室的牆邊上,都堆滿了物資。
“搬完了。”
他把張量叫過去,說道:“明天去蜀城聯係一個施工隊,我要重建這個學校,還有整個村莊。”
剛才趙懷安和穎欣出去逛的時候,看了下。
整個村確實有兩千多畝地,兩人準備在這裡建造一個農場。
在裡麵修一些房子,種一些自己的東西,然後收納那些來自全國各地,暫時遇到困難,生意失敗,抑鬱症,家庭不興的人,免費來農場療愈。
這是兩人在回來的路上商量好的。
接下來就是通水通電,然後把重建計劃提上日程。
“趙總,怎麼這麼突然?”張量還以為這次過來單純就是送物資的。
“不突然,這件事我在心裡計劃很久了,就是一直沒有實行罷了。”趙懷安望著破舊的教室,還有那群孩子們,唏噓道:
“現在我身價也有三四十億了,是時候為社會做些事情了。”
張量先前就是趙懷安扶持上來的,他永遠都忘不了,在魔都的出租車上,作為一個陌生人,趙懷安直接給了他一萬的現金去過渡。
也忘不了他讓自己買綜藝股份的股票,然後在高位的時候拋售出去。
讓他存夠本金,可以在蜀城開一家麻辣燙的店。
“趙哥,您如此胸懷天下,一定會有好報的。”
趙懷安笑了笑,其實也不是胸懷天下。
就是前世從白手起家開始創業,到身價三四十億身價,那個過程經曆的事情,無疑是空口吞刀片。
經曆了太多的背叛,欺騙,冷血,殘酷。
搞得他自己都不再相信感情,變成了一個隻知道看股市漲跌的冷血動物。
都說血濃於水。
可在他前世做生意的過程中,坑他的人,基本上都是熟人和親戚,甚至有時候父母都不理解。
反倒是陌生人,給了他很多鼓勵。
前世的經曆,再加上重活一世,讓他擁有了未卜先知的能力,在很多風口上,可以大膽的下重注,梭哈。
再加上有京城那爺作為靠山,可以高枕無憂的搞錢。
讓他重生過來,從一個書生,在資本市場上賺到幾十個億的身價。
也確實是有能力為這個社會做點事了。
“其實,你去觀察曆史上稍稍有些名望的企業家,他都有過極其暗黑的經曆,正是那段暗黑經曆的淘練,讓他能夠跟普通人拉開差距。”
“也正是那段暗黑的經曆,讓他有了跟尋常人不一樣的起心動念。”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能做出一番普通人做不出來的事業。”
“我們這個農場就叫做安欣農場吧,在這個世界上,隻要人活著,就沒有比安心更重要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