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故意將餐叉往地上一扔,發出一聲輕響。
“葉女仆,麻煩幫我撿一下。”
葉無暇麵無表情地蹲下身,黑色蕾絲裙擺隨著動作微微上移,露出一截被吊帶襪緊緊束縛的雪白。
就在她即將碰到餐叉時,蘇澤的腳尖卻輕輕抵住了叉子。
“等等。”蘇澤的聲音帶著笑意,“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覺得,我和賀醫生般配嗎?”
這個問題,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
葉無暇的手指懸在半空,銀白色短發下的耳尖,肉眼可見地紅了。
“這……不屬於女仆的工作範圍。”她的聲音依舊平穩,但那份刻意維持的冷靜,反而顯得此地無銀三百兩。
“哦?”
不等蘇澤繼續發難,賀知微已經端著一杯紅酒,優雅地加入了戰局。
“那幫我試下酒溫總可以吧?”她將高腳杯遞到葉無暇麵前,笑意盈盈。
葉無暇機械地伸手去接,指尖卻不小心碰到了賀知微溫潤的手背。
僅僅是刹那的接觸,她卻像觸電般一顫,杯中的紅酒晃出一道劇烈的漣漪,也映出了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
“怎麼?”蘇澤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挑眉,“堂堂龍王殿的金牌殺手,連一杯酒都端不穩了?”
葉無暇深吸一口氣,不再言語,仰頭便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殷紅的酒液順著她白皙的脖頸滑落,在精致的鎖骨上留下一道曖昧的痕跡,最後隱沒於蕾絲花邊之下。
“酒溫……適宜。”她放下酒杯,發出“叮”的一聲脆響,聲音有些發緊。
賀知微忽然湊近,伸手替她整理那對微微歪掉的貓耳發箍,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畔。
“這麼漂亮的耳朵,不好好戴正,多可惜。”
賀知微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葉無暇的耳垂。
那一瞬間,葉無暇整個人都僵住了,連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蘇澤看得分明,她黑色絲襪下的小腿肌肉繃得死緊,放在身側的指尖也在微微發顫。
成了!
蘇澤心中暗笑,這丫頭果然是在硬撐!
他來了興致,又故意試了幾次,比如讓葉無暇跪在地上擦拭根本不存在的汙漬,然後突然俯身靠近,在她耳邊說話。
每一次,葉無暇都會瞬間繃緊身體,耳尖紅得能滴出血來,卻始終倔強地維持著那張冰山臉,一絲不苟地完成“女仆”的工作。
看著她又一次強裝鎮定地整理被自己“不小心”弄亂的裙擺,蘇澤突然覺得有些沒意思了。
這個固執的丫頭,是打定主意要死磕到底了。
“好了。”蘇澤突然起身,拉起賀知微的手就往樓上走,“今天就到這裡吧。”
上了樓,蘇澤反手關上臥室門,無奈地歎了口氣:“沒轍,這家夥比我想象的還要固執。”
賀知微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纖纖玉指戳著他的胸口:“還不是主人你慣的?這下好了,她要是一直這樣,我們這段時間隻能……正常雙修了。”
說到最後幾個字,她的聲音裡滿是幽怨。
“我也沒想到她這麼倔。”蘇澤苦笑著揉了揉太陽穴,“穿著那種衣服被我們這麼折騰,居然還不跑路,龍王殿都培養些什麼怪物。”
他走到窗邊,透過縫隙朝樓下看去。
葉無暇依舊一絲不苟地在收拾餐桌,動作標準得像是教科書。隻是那通紅的耳尖,和時不時偷瞄樓上臥室的小動作,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平靜。
“算了,”蘇澤拉上窗簾,轉身將賀知微摟入懷中,“就當給生活添點樂子。反正……”
他壞笑著湊到賀知微耳邊,壓低了聲音:“她總有不在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