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紅桃,二代紅桃、一代方塊,二代方塊。
以後呢?還會不會有三代四代?還會不會接二連三的出來犯罪?
“你不是說,他有個兒子嗎?為什麼他的產業不能讓他兒子接手呢?”
在林玉軍跨出大門的前一刻,冷金旗大聲問道。
林玉軍似乎心情極好,他剛剛看到了門外的世界,反正離自由就差一步——不管出去之後要去哪,先出去再說。
冷金旗問到的問題他正好知道,“很簡單——因為他的產業太多了,需要一個大王,也需要很多馬仔。”
多到一個繼承人不夠,需要很多個。紅桃方塊負責了津州港走私,戚決暗中進行器官拐賣,包括還未出現、還未露麵的其他人。
而張錦瑋,是陪伴著自己母親去海洋之心福利院做慈善時,被他們盯上了。
張錦瑋不是“梅花”,和那群消失的小孩一樣,他是預備梅花,而這群孩子中央,一定會有一個真正的梅花。
林玉軍跑出大樓時,一樓關著的那些人開始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李山和冷金旗也沒有去追,兩人靠在樓梯的扶手上,慢條斯理的將那張合照包好,放進了上衣口袋。
下一秒,剛剛還腳步輕快的李玉軍一步一步,緩慢倒退,從光亮的外界,一步一步,退回了黑暗的大樓。
二十多名獄警拿著電棍從隱蔽處走出來,形成一堵人牆,將林玉軍逼了回來。
電棍的電流聲滋啦滋啦響個不停,林玉軍剛來時負隅頑抗被電過一回就安分了,這回看著那些粗壯還帶著電流的棍子他就頭皮發麻。
四周的嘶吼聲又變成笑聲,所有“病人”都扒在鐵欄杆上看熱鬨,笑的猖狂、笑的肆意。
他們才不會希望和自己一樣的人能夠走出去呢——他們的心理,隻會希望這暗無天日的精神病治療中心,被關押的人越多越好。
“你答應過我的!冷金旗!你答應過我的!”
林玉軍的眼珠裡布滿紅血絲,憤恨的開始在大樓內橫衝直撞,這麼大的年紀,跑起來倒跟個年輕小夥子似的,獄警們舉著電棍陪著他在這大樓內“運動”,一個個表情都戲謔極了。
這裡麵關著的,這群獄警從未把他們當人,本著人道主義供吃供喝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難道還要給這群瘋子吃他們最愛吃的人肉嗎?
“冷!金!旗!”
“叫我乾嘛?”冷金旗聽到了忽遠忽近的聲音,是林玉軍跑動時,帶著喘息的呼喊,咬牙切齒。
“叫他們放我離開!”
“可以啊——回答我最後一個問題。”冷金旗和李山仍靠在最後一階樓梯的扶手處,“你和傅臻說的宴會是不是煙雨樓台那一場,下一個宴會地點在哪裡?幕後的人是誰?是不是和金鼎地產有關?”
這不是一個問題,這是很多個問題,但林玉軍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他明明馬上就要出去了,根本不想繼續留在這個鬼地方。
冷金旗問什麼,他便答什麼,隻是這個運動量讓他說起話來有些氣喘籲籲。
“是!是在煙雨樓台!”
“星城,下一場在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