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在津州老城區時,才感受到真正的年味,不同於新開發出來的高新區和經濟區,這兒沒有高樓大廈,有的隻是那一棟棟挨在一起的矮小樓房和滿地的炮竹紅屑。
冷金旗和李山並排走在前麵,嶽晨暄則是邊拿手機接著電話邊跟在這兩人身後。
“冷隊,進哥醒了。”他的臉上終於溢出喜色,“他想過來。”
“我給他休假了。”冷金旗本來湊在李山麵前看他手中舉著的手機地圖,聽到小嶽的話後轉頭,“敢來我就通知他爸媽他受傷的事。”
“不要啊冷哥!”
小嶽舉著的手機裡傳來陳進的聲音,“冷哥,我先休息了,掛了!千萬彆告訴我爸媽!”
“好好休息。”冷金旗無奈的搖了搖頭,陳進這個人就是愛什麼事都衝在前麵,倒也不管自身安危。
這是冷金旗欣賞他的一點,也是最擔心的一點。
李山自然知道冷金旗對對隊員的關心,作為一個老師,和他們相處這麼些時日也明白重案組每個人的個性,不過想一想冷金旗的性子,也不怪陳進。
帶頭的就是這樣一個什麼事都在衝在前麵的人,從來不懂明哲保身。
“到了。”
想著想著,就到了高橋小學,李山摁滅了手機,揣進了兜裡。
冷金旗之前一直盯著他的手機看,說是在看地圖,實則是盯著手機右上角那個月亮圖標。
這個學校很大,包含了小學部初中部和高中高複部。
“以往還沒有按片區來劃分學區時,大家都愛把孩子往這個學校送。”小嶽是津州人,對高橋學校的了解比大家都多一些,“但這幾年,裡麵的老師都往市區去了,漸漸的也就落寞了。”
“李老師,你不覺得有點像青山醫院嗎?”冷金旗聽小嶽說完,就想到了青山醫院,一樣的曾經紅極一時,一樣的因為津州經濟中心的發展而落寞。
李山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們此行的目的,是去走訪曾教授過張雋老師,以及張雋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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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他吃了午飯就會回來了,您們坐。”男人小心翼翼的往三人麵前端了茶水,沙發上坐著的人都好奇的往這邊看,時不時小聲說著什麼。
這裡是張雋初中班主任龔小軍的家,倒水的這位…是龔小軍的兒子龔勝,同時,他也是張雋的同學。
“我們等他。”冷金旗接過熱水,食指摩挲著一次性杯子的外圈,幾片茶葉飄浮在水中,晃晃悠悠落了下去。
這屋子不大也不小,今天拜年的人多顯得有些擁擠,大小客廳好像被劃分了區域似的,沙發那頭熱熱鬨鬨地聊了起來,而餐桌這頭,三人坐著格外安靜。
李山有些不自在,到底不像冷金旗這般厚臉皮,大過年的跑到證人家裡來,或許有些不禮貌了。
李老師都覺得不自在,更彆說嶽晨暄了,若說共情力,這三人裡就數小嶽共情力最強了。
“冷隊…要不我們出去等?”小嶽低著頭,到底是年輕,有些害臊。
“外頭冷。”冷金旗微微挑眉,收回打量這屋子的視線,拒絕了小嶽的請求。
“出太陽了。”李山看著廚房窗戶上射進來的陽光,雖不及他們的位置,但見著這暖光就覺得心暖暖的。
“出太陽了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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