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京城沒幾天又去了閩城,不過這次兩人是偷偷過來的,李山為了不讓安晴擔心,找了個借口說自己和冷金旗去見朋友了。
冷金旗去年就知道李山這人會撒謊,但這事兒也不好評判對錯,畢竟李閱川和吳連山曾經對李山的掌控已經深入每個角落。
這樣的環境下養出來的乖寶寶,必定會有另一麵。
隻是冷金旗這人一想到這兒,就開始聯想,比如說——李山會不會也對他撒謊。
不過想這些未發生亦或者未發現的事向來耗損精力,冷金旗從不多想,那個念頭隻是在他腦海一閃而過便銷聲匿跡了。
李山當然不知道身邊這少爺在想什麼,他們從京城回到閩城後,就立馬去見了一個人,不是他們約見那人,而是那人約見的他倆。李山覺得奇怪,冷金旗卻說不出所料。
在煙雨樓台做初步考察那天,張錦瑋便偷偷拉著冷金旗說了許多話,這讓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冷金旗倒有些招架不住了。
那人見李山和傅子苑去看承重柱了,將冷金旗拉到一旁,第一句話便是:“您想收購煙雨樓台嗎?”
那天,冷金旗沉默了。
而今天,冷金旗再次沉默了,因為張錦瑋想賣掉他在煙雨樓台的股份,雖然持股較多的是張錦玲,但張錦瑋所擁有的比重也不少,再加上煙雨樓台的收益,作為股東的他隻需要躺著等進賬就好。
什麼人腦子有問題往外撒錢?
“我沒記錯的話…”冷金旗狐疑地看著他,“我前幾天才看見你和張錦玲為了煙雨樓台的事吵架?”
“嗐!我就是純氣我妹,你以為我在乎什麼煙雨樓台嗎?”
張錦瑋翹著二郎腿還不忘抖著上麵那條腿,輕搭在膝蓋上的手用食指和中指夾著煙,幾片燃燒殆儘的煙灰因他的動作而飄落,慢悠悠落到了擦的鋥亮的皮鞋上。
不止冷金旗疑惑,李山也疑惑,不過他的點不是為著這傻子送不送錢,而是——他和冷金旗,是兩個警察。
雖說自己低調,也被人刻意隱藏了身份,但冷金旗可是隻花了短短半年時間,讓整個閩城從上到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
找倆警察收購煙雨樓台?那天升學宴那麼多人,搭上幾條線就能夠得著時琛,用得著找他們金家一個沒有繼承權的小少爺嗎?
“我考慮一下吧。”
臨近過年,煙雨樓台也休了年假,要等正月才會重新營業,這酒店不像普通酒店會在過年時承辦年夜飯,就為了大撈一筆,煙雨樓台定位的就是環境與格調,所以掛了個高端的等級,隻是也不愛做宣傳,更不像其他酒樓新年時一座難求。
比起以往,今兒個來到這煙雨樓台倒真覺得空曠。
李山關於三樓與四樓之間或許有暗室的猜測得到了傅子苑的證實,但怎麼悄無聲息地進去是個問題。如果朱尚華給的名單沒有問題,那麼這起案子絕對是牽扯又深又廣的,到目前為止羅雲謙都沒有給明確消息,隻是讓冷金旗私下裡探查。
可總揪著煙雨樓台不放也不是這麼一回事,畢竟那些人真要再次舉辦宴會,必定不會再次選擇煙雨樓台了。
直接查封煙雨樓台還是等那些人再有行動後再進行查案,這也是冷金旗這幾天所思考的。
在明曦狀態稍微穩定點了之後,冷金旗去詢問過她,她說的“很多受害者”之中,有沒有她認識的。
可明曦不認識,陳昱也不認識,或許唯一見過那些受害者的隻有廖誌霖,畢竟廖誌霖也是宴會受害者之一。
可惜…
一根煙燃儘,張錦瑋拍了拍身上的西裝站起身,眉眼含笑看向仍坐在沙發上的兩人。
“金先生,考慮好了可以聯係我的秘書。他將名片推到冷金旗麵前,食指輕輕敲了敲。
待人離開後,李山拿起名片瞧了眼,名片上寫的不是張錦瑋本人,隻是他的秘書。
但讓李山覺得不對勁的一點是,今天看到的張錦瑋,和前幾天在煙雨樓台餐廳看到的張錦瑋格外不同。那天他在張錦玲麵前那副樣子,可以用潑皮無賴來形容,而今天…
“看來這位張錦瑋,也是個深藏不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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