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冷金旗第二次反轉身份坐在審訊室裡,上一次是在滄縣,踹了人家倉庫大門。
張錦瑋身亡,第一個遭到懷疑的便是最後一個見他的冷金旗和李山。
“怎麼認識的,見麵目的,談話內容。”
兩人被分開審問,冷金旗對麵坐著的是市局的警察,審訊室內的記錄儀被高高架起,負責記錄的警官時不時偷瞄一眼那個眉目精致的男人。
“升學宴認識的,張錦瑋約我見麵,想讓我收購煙雨樓台的股份。”
“…”
負責審訊的警察嘴角抽搐了幾下,而在外看監控的羅雲謙亦然,他本以為冷金旗之所以私下裡見了張錦瑋,是為了那朱尚華所說的宴會之事。
一牆之隔的李山所回答的內容和冷金旗相差無幾,奈何張錦瑋死法詭異,身體也還沒有找到,現在辦案的警方能夠抓住的線,就隻有在張錦瑋死前見過他一麵的兩人。
其實市局的警察將兩人帶來也不過就是例行問話,畢竟這倆警察才破了打拐案和跳樓案,在局裡威望還挺高,一些小警員都拿他們當偶像,雖然嫌疑還未徹底清洗,但大家心裡都一致認為是這倆人倒黴誤接觸了死者。
倆人和張錦瑋見麵時,是張錦瑋先行離開,至於他是走了還是留在了煙雨樓台,倆人不得而知。
但總而言之,不論有沒有關聯,按照羅雲謙的習慣,他市局接了這棘手案子,便可以借著此機會拋給冷金旗。
所以在羅雲謙進入冷金旗那間審訊室讓他為自己洗清嫌疑時,冷金旗會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正巧沒由頭去查煙雨樓台,由頭這不就來了嗎?
隻是來的太殘忍,隻有頭。
“你倒是用我用的順手。”冷金旗到底是第二次被人當刀子使,免不得揶揄幾句,要換個人,他冷金旗管他什麼市局審訊室,早就掀桌子走人了。
但這次和上次不同,上次的山籠,確確實實是羅雲謙利用了他,而這次,確實是冷金旗想要去弄清楚宴會真相,而這次張錦瑋的死,也正好給了他無關與宴會的正經由頭。
羅雲謙知道冷金旗不是真的有意見,便沒管他的揶揄,繼續道:“隻是你這案子必須早日結了,不能拖太久,最近閩城發生的事太多,即使我站對了人,也不代表我穩穩紮在了局長之位,上麵已經注意到閩城了,如果處理不好,我的烏紗帽不保。”
“破張錦瑋的案子不是難事,隻是上次我和你說的事你去查了嗎?”冷金旗翹起二郎腿,他願意為了查案而暫時順著羅雲謙的意,可不代表他是個任人驅使的人,我幫你解決案子,你得幫我查到我想要的東西。
很簡單的道理。
羅雲謙站在審訊桌前的冷金旗對麵,一個站一個坐,可坐著的那個卻更給人壓迫感。
冷金旗微眯著眼睛,這種時候他應該來根煙,可惜他答應過李山要戒煙,所以隻好空著手用指骨敲了敲桌麵。
“羅局。”
“你回京市那幾天,我去找過瞿書記。”羅雲謙臉色並不好看,對冷金旗慢慢變好的印象又急轉直下,他早就該知道,冷金旗這人不是那麼好讓人拿捏的。“那幾個圈起來的名字,都是陸鬆柏的人,你應該不陌生。”
陸鬆柏三個字一出,冷金旗的呼吸一滯,但很快便恢複如常。
上次在電影慶功宴休息廳,說想去看遊神的那位長者,就是陸鬆柏。
這人在京市,影響力還挺大。
明明隻是在查一個不正規的宴會,左拐右拐卻和京市的大人物扯上關係,看似離譜卻也不無道理,畢竟想方設法要滅朱尚華的口,背後的人有多麼不能見光,也可見一斑了。
“除夕之前,必破此案。”
冷金旗嘴角上揚,挑眉看向羅雲謙。
“羅局,麻煩把李老師也放了,他是讀書人,經不得你們審問。”
羅雲謙:“我們真的就是很禮貌的問了一下你們倆見張錦瑋時的情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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