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
冷金旗的聲音一出,所有在煙雨樓台做筆錄的證人或是家屬全都被警員清了出去,李山從暗室內退了出來,接著,帶著檢查裝備的警察們陸續進了屋子。
這些事不是李山擅長的,冷金旗還在屋內,而他則退到了陽台上,手扶著欄杆,垂著頭,幾縷短劉海吹落下來,擋住了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想法,半個小時後,一隻手搭了上來。
“唉…這個時候應該來根黃鶴樓,李老師,我也沒煙癮,但有時候,真的很想抽煙。”
“前後矛盾。”李山抬起頭,睨了冷金旗一眼,“隻要你想,就是有癮。”
“和許小樓比起來,我算好的吧?”冷金旗拉高了衣領。南方的風往人衣領子裡鑽時,真挺凍人的,直到今天冷金旗才徹底明白,在南方的寒流麵前,離開了暖氣的他,啥也不是。
李山自是比冷金旗更了解南方的冬天,早就對他的冬季穿搭有意見了,可惜冷金旗這人就愛凹造型,講又講不聽,這會兒自己吃苦了,真應了那句話,事教人一次就會。
所以看到冷金旗拉領子動作的李山,輕哼了一聲。
“暗室裡的所有物品都會進行檢測,包括在煙雨樓台的所有人,我們都會一一調查,張錦瑋的死,還有廖誌霖所說的宴會,和這個暗室脫不開關係。”
“我看煙雨樓台監控挺多的,我們倆離開後,真的沒人進過大樓嗎?”李山剛才想的便是這件事,煙雨樓台的工作人員全部休了年假,大樓內今日上午,確實隻有冷金旗李山和張錦瑋三人,如果那些還在啟用的機器人不算“人”,一個人毫無預兆的死在空無一人的酒店大樓已經夠離奇了,而現在那個死者的死亡現場甚至是密室,沒有找到凶器,也有沒有其他人。
這麼說來,冷金旗和李山的嫌疑確實很大,彆人不知道,但羅雲謙知道,冷金旗這段時間,就是在調查煙雨樓台的暗室,這會兒人又死在暗室,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冷金旗將人就地解決了。
煙雨樓台室內的監控關閉了一大半,看似多,實則在三四樓之間形成了一個盲區,張錦瑋是什麼時候過來的,監控並未拍到,在冷金旗和李山離開之前,張錦瑋是否還活著,這事也不好判斷。
冷金旗半個身子探出陽台欄杆外,目測了一下地麵到暗室的高度,李山不知道他想做什麼,正想詢問,一名警員拿著證物袋從暗室入口跳了下來,走到了兩人麵前。
“冷哥,李老師,我們發現了一個東西。”
那是一個小型遙控器,上麵隻有三個按鈕。
外牆的警察還在清理藤蔓,隻是那藤蔓太過於穩固,普通工具難以剪斷,冷金旗看了眼遙控器,又看了眼正被藤蔓難住的警察。
“小周,離牆遠點,彆弄了!”
聞言,拿著工具站在登雲梯上的小周警官後退了一步。
遙控器按鈕從左到右有三個,左邊的摁了沒有動靜,冷金旗戴著手套摁了中間那一個,下一瞬,被警察們撬開的牆麵暗門便開始運動,等還留在暗室內工作的警察們察覺時,門已經被關上了。
李山明白了冷金旗的做法,視線立刻移動到纏滿藤蔓的牆麵上,冷金旗則按下地三個按鈕。
屋子內蹲在地上拿著試劑和工具的警察們看著關閉的大門,一時間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何事,距離門較近的警察站起身敲了敲門,沒有反應,有加重了力氣再敲了敲,還是沒有反應,其餘兩位警察也圍了過來。
屍體剛運走,可血腥氣還未散去,幾位警察忽然被關在密閉空間,心裡打起鼓來。
牆麵四周的壁掛燈亮著,但燈光微弱,隻照著牆麵的血跡,顯得愈發詭譎。
幾個警察咽了口口水,便捶門邊大喊道:“喂!外麵什麼情況!!!!”
隻是不等他們喊到第三句,帶血的那麵牆忽然動了起來,不過兩秒,在室外的小周警官便和室內的兩位法醫一位刑警來了個對視。
那麵牆,像窗子一樣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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