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京城機場時才下午三點,兩人不知怎的默契的沒有開口說話,道彆後便各回各家了。
或許是那一個近距離噴灑的氣息,又或許是遲遲未到的下一步。
金初和他的司機等在機場停車處,見脖子上綁著繃帶的冷金旗出來時,“嚇得”將手上的平板掉在了座位下——估摸著故意誇張的,畢竟脖子上那傷口再過幾天真就該好了。
“哎喲喂,冷哥啊,被誰打了?”
金初的嘴不是蓋的,見著那脖子上的繃帶就開始笑,笑著笑著又湊上前去檢查還有哪裡受傷,冷金旗乾脆將左手伸到他麵前,“被軍刀刺傷,動不了也使不上勁。”
“…”
笑聲戛然而止,金初立馬撥通了一個電話,冷金旗知道這是要打給負責跟著冷金旗的許醫生,他受傷,許醫生難免會被金大少爺遷怒而扣工資。
冷金旗在電話撥通的前一秒搶下電話,掛斷後將手機丟進座椅上,然後自個兒長腿一邁進了車廂內。
大少爺的配置就是不一樣,又換了輛長軸保姆車,高腳杯都擺起來了。
闊少啊。
車子啟動,車內溫度倒是降到了冰點,畢竟金初現在的臉冷的像北極冰川。
“金旗,你當警察我不管,當初老爹追著你罵追著你打我也幫過你不少次,冷姨被綁架的事我們家人都知道,隻有她自己以為我們不知道,她支持你當警察,我的想法也是一樣的,我也支持你,畢竟沒有警察,你冷金旗活不到現在。我倆同父異母,可你確實是我唯一的親弟弟,不為彆的,就為我從小到大給你花的錢,你也該把我當你親哥,你當什麼我管不著!你也彆拿命去拚行嗎!”
說著說著,金初便激動了起來,他一個天天坐辦公室的,吃過最大的苦就是被困在澳方嘉珀幾個小時有些餓,哪裡能夠理解“被軍刀刺傷”、“動不了使不上勁”,在冷金旗看來習以為常的事,金初卻無法接受。
作為家人,是真真切切的無法接受。
“哥,其實能動。”冷金旗汗顏,剛剛這人笑的起勁,他隻想嚇他一下。
隻是這話現在說,成了安慰——在金初看來,冷金旗就是受傷了在安慰他這個哥哥。
“彆逼我和老爹站在同一個陣營。”金初的胸膛起伏了半晌,才緩緩說出這句話。
冷金旗又將手伸了過去,晃了晃。
“真沒事,彆告訴爸媽。”
“當初祖母不待見冷姨,你也賭氣改了姓,可終歸不管是金旗還是冷金旗,我們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的,財神爺。”冷金旗見自己哥哥開始絮叨了,忙打著哈哈,“您是我親哥,咱一家四口在京城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彆打哈哈,我告訴你,我們家養的起一百個花錢如流水的冷金旗,不需要你為了那些事去拚…”
“哥。”冷金旗打斷了金初接下來的話,他知道金初想說什麼,不值得、沒必要。
可這個世界上,哪有這麼多值得和必要。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冷金旗覺得該做,就會去做。
金家可以養的起一百個花錢如流水的冷金旗,趙一航那樣的孩子卻要在新年出來當服務生,兩塊錢的一單外賣漲到四塊錢他便高興的不行;廖誌霖不被母親理解,在學校經受壞人欺負,也還記得攢廢紙去賣,能賣多少錢呢?四毛錢一斤…
冷金旗已經多久沒見過毛票了,就連五塊、二十塊,他都很少見了。
小時候拿著黑卡就給自己買了個島。
李山開著老孟的皮卡出事,冷金旗賠了老孟五百萬老孟嘴角抽搐著隻要了二十萬。
而金初給冷金旗隨便定製的一件參加宴會的西裝,就五十萬不止。
“我合理地享受著我生來的好命,便英雄主義的想著,能夠救一救彆人。”
繼續紈絝,並不為自己的好命而愧疚,但儘自己最大的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高尚。”金初明白自己說錯了話,翻了個白眼便沒再繼續說。
兄弟倆又安靜了下來,但金初不是個靜的下來的性子,他打量著冷金旗的脖子,擰著眉問出了一個關鍵問題。
“我記得你在公大身手還挺好啊,誰那麼厲害能傷的了你?”金初雖然很喜歡損冷金旗,但對於自己啊這個有著少數民族血統的弟弟,還是很自信的,“不會是英雄救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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