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庫斯撇撇嘴,指尖戳了戳阿羅憾的頭巾:“你那琉璃嬌貴,離工坊遠才好,彆被我的鋼錘砸壞了。”
阿羅憾回頭懟他,胡茬翹得老高:“你那鐵疙瘩哪有我的琉璃金貴?得挨著‘燈火區’才亮堂!夜裡燈一亮,客人都往我這跑,讓你守著鋼錘喝西北風!”
巳時的“食肆樣板間”裡,老錢正蹲在“錦瓷灶台”前調試。
火苗“呼呼”舔著鍋底,把他的臉映得通紅:“這灶台用錦灰瓷,摻了羅馬人的鋼渣,比陶灶耐燒三倍。”
他摸著灶邊的凸起,瓷麵涼絲絲的:“你看這沿,不燙手——前兒我婆娘試燒,手搭在沿上添柴,一點不燙。”
他抬頭指了指頭頂的“自動排煙錦罩”。
罩子用漢地棉線纏著涼州竹篾,像個倒懸的小傘:“陳太後設計的這罩子,懸在上方,煙順著罩子走,不像以前嗆得人直咳嗽。昨兒波斯商人來試吃,說‘比羅馬的廚房乾淨’。”
越人阿勇正往門框上釘“防火錦簾”。
藤條編的簾上纏著紅錦線,像條花蛇盤在門框上:“這簾用越人藤編纏錦線,浸了波斯的防火油。”
他拍了拍簾,藤條“咯吱”響:“跟我們越人堵河堤的‘水閘’一個理,遇火就自動下落——昨兒桑小娥用火折子試了,火苗剛燎著,‘嘩啦’就落下來,快得很,比人跑著關簾利索!”
劉妧拿起“錦紙菜單”。
指尖劃過紙麵,沾了點老錢濺的油星,一抹就沒:“這紙浸過波斯蜜蠟,防水,比竹簡菜單輕便,還能畫插圖。”
她指著紙上的米糕圖,粉嘟嘟的:“你看這米糕畫得多像,比字好懂——波斯商人不認漢字,看畫就知道點啥。”
老錢湊過來看,咧嘴笑,露出豁了的門牙:“陛下說得是!前兒有個波斯商人,光看畫就點了三籠米糕,連說‘圖比話清楚’,還讓我把胡餅也畫上,他要帶給羅馬使者嘗嘗。”
旁邊的張二嬸湊過來。
手裡還攥著揉麵的木杖:“我家的胡餅也得畫!畫得油亮亮的,讓越人阿婆看了就流口水!”
未時的“手工藝品街”樣板段,阿月帶著女眷們正往“錦藤貨架”上擺竹器。
藤條“咯吱”響,像在哼小曲:“這貨架用越人藤編,纏了漢地棉線,比純木架輕三成,還結實。”
阿月指著貨架間的“錦線隔斷”。
線是藍靛染的,在光下泛著紫:“太後說的,這隔斷像織錦的‘分區緯線’,不擋光又分鋪——你家的筐和我家的籃,各占一塊地,不打架。”
秀兒正往貨架上係“錦布價簽”。
簽上用漢越文寫著價,線繩繞著貨架纏了兩圈,打了個越人結:“這價簽用錦線係著,風吹不跑。”
她扯了扯線,繩結“噔”地繃緊:“昨兒刮大風,彆家的紙簽吹得滿地都是,咱這還牢牢的。越人阿婆不識字,看簽上的竹器圖,就知道是啥價——圖上畫個小筐,旁邊三個結,就知道是三十文。”
有個穿儒衫的老者在貨架前轉悠。
背著手,拐杖“篤篤”敲著磚麵,是前市令李嵩,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好好的貨架,纏這些花線乾啥?”
他用拐杖撥了撥錦線隔斷,線“啪”地彈回去:“花裡胡哨,不成體統,哪有純木架看著莊重?”
阿月遞給他個纏線的竹籃。
籃沿的錦線磨得發亮:“李大人,這線不光好看,還耐磨——您看這籃沿,沒纏線的地方磨得發亮,纏了的還跟新的一樣。”
她指著籃子裡的錦布襯:“就像做學問,光有骨頭竹架)不行,還得有肉錦線),才紮實。您看這籃,能裝十斤棗,純竹籃裝八斤就裂了。”
李嵩捏著籃沿的線,指腹蹭了蹭。
沒再說話,轉身往異國商區走,拐杖敲得磚麵“篤篤”響,比剛才慢了些。
申時的“異國商區”樣板鋪,羅馬商人馬庫斯正指揮夥計裝“琉璃櫥窗”。
玻璃“當當”碰著錦鋼框架,火星濺起來,像小煙花:“這櫥窗用漢地錦鋼做框,嵌波斯琉璃,比羅馬的石窗亮十倍!”
他指著櫥窗裡的“錦布模特”。
模特穿著漢越合璧的衣裳——漢地的交領衫,係著越人的藤帶:“這模特穿漢地的衫,係越人的藤帶,比我們羅馬的石像輕便,還能換衣裳。”
他扯了扯模特的袖子,錦布“簌簌”響:“每月換款新的,準能招客人——羅馬的石像雕好了就改不了,哪有這靈活!”
陳阿嬌讓人點亮櫥窗頂的“錦紙燈”。
燈用越人油紙裹著漢地錦布,罩麵上印著波斯藤蔓紋:“這燈防風雨,還能透出花紋。”
她指著模特身上的光影,琉璃映著燈紋,像披著層彩紗:“你看這波斯藤蔓紋,映在琉璃上,比真花還好看——昨兒印度使者來,說像他們恒河邊的花藤。”
馬庫斯摸著燈柱笑。
指腹在柱上的羅馬刻度上劃:“太後這法子,比羅馬的燭台巧!我要在櫥窗裡多掛幾盞,夜裡準能把阿羅憾的客人搶過來——他那琉璃燈,哪有這花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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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漫過樣板區時,陳阿嬌讓人提著水桶往鋪前灑。
水“嘩”地潑在錦灰磚上,濺起細煙:“看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