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數據織機剛報,鐵器鋪的鋼菜刀賣得最快。”劉妧坐在“鋼骨觀光車”上,車輪碾過青石板“哢嗒”響,西市方向的鍛錘“哐當”聲順著風飄來,震得車窗微顫,“老銅匠托人來說,‘打刀比以前快十倍,徒弟們都閒不住了’。”
陳阿嬌掀開車簾,鋪子火光跳動:“你聽這聲,比去年的風箱聲壯實多了——那水力鍛錘,是省了不少力氣。”
鐵器鋪裡,老銅匠正往鋼刀上淬水,白煙“滋”地冒起。徒弟蹲在旁,眼睛瞪得溜圓:“師父!這刀也太亮了!”伸手要摸,被老銅匠拍開:“燙!剛淬完水呢。”
老銅匠舉刀對光瞅,刃口亮得能照見梁,轉身見劉妧二人,忙作揖,刀鞘碰石階“當”地響:“陛下!太後!這鋼刀砍鐵如泥,比我祖傳手藝快十倍!”
他撿起塊廢鐵,刀落鐵斷,截麵齊得像切豆腐:“以前打一把刀,得燒三爐火,徒弟掄錘掄得胳膊腫,現在一爐就行。”
徒弟摸著新刀笑:“李屠戶早上來取刀,說他那把用了半年,刃口沒卷一點,比以前的鐵刀強多了——以前他每月都得來磨一次,現在倆月才來一回。”
鋼織工坊裡,秀兒轉著全自動織機輪盤,鋼梭在經線裡“嗖嗖”穿,風掀動她鬢角碎發:“這機按紙訂單冊的樣織,你看這‘戍邊紋’,齊得像畫的。”
她指旁邊舊布:“以前阿月娘織這紋,眼睛熬得通紅,一天才織半匹,現在機器織,一天能織五匹。”
越人阿月捧著新織的布,手指劃過紋路:“你看這手工織的,”拎過舊布,紋歪歪扭扭,“我娘以前織這紋,線總打結,拆了織、織了拆,手指頭都磨出繭子。”
她翻著新訂單,墨跡未乾:“剛打出來的,要十匹‘戍邊紋’,給屯墾兵卒做冬衣——兵卒說,這布耐磨,比麻布經穿。”
景德鎮瓷坊裡,老陶徒弟往反射窯裡添柴,爐口鋼溫計指針釘在“千度”,紅得像團火:“這窯用鋼骨磚,爐溫恒定,以前老窯燒瓷,十件裡碎三件,現在這‘鋼骨瓷’,摔在鋼地上都不碎。”
他拿起瓷碗,往鋼台麵上一磕,“當”地脆響,碗口沒豁:“老陶師傅說,摻了鋼末的緣故,比石頭還硬——張貨郎來拉貨,說要運到邊關,兵卒用這碗盛湯,摔地上也不怕碎,比陶碗省多了。”
老陶蹲在窯邊,翻著紙記錄冊,冊上溫度曲線勻勻的:“以前燒窯全憑感覺,”指冊上低穀,“這回溫低了,瓷麵發烏;那回溫高了,底裂了縫。”
他拍著記錄冊笑:“現在按這數燒,瓷麵光得能照見樹影,李校尉說,‘給戍邊兵卒用,再好不過’。”
鋼兵器坊裡,魯直往連發弩上裝彈倉,鋼件碰撞“叮叮”響,擦了擦油手:“這弩身用精鋼,比舊弩輕三成,彈倉能儲十箭,射完自動上箭,比舊弩快三倍。”
王小石頭踮腳夠弩機,小手剛搭扳機,魯直趕緊扶住他胳膊:“慢點,這玩意兒勁大,彆崩著。”
“嗖”地一箭射出,穿破鋼靶如穿紙,箭尾在靶上顫。小石頭拍著手跳:“比我爹的獵弓厲害!上次我試他的弓,射穿三指厚的木板都費勁,這弩跟玩似的!”
魯直翻著紙兵器譜,上麵畫著弩機零件,旁注“每日擦油,鋼件不鏽”:“你看這圖,比《武經總要》裡的多了這彈簧,射完不用手動拽,戍邊的兵說,‘遇著匈奴突襲,這弩能頂三個人用’。”
他往弩身抹油,鋼瓶蓋碰弩身“當”地響:“這油專護鋼件,去年冬天,兵卒們說‘弩機凍了一夜,擦點油照樣能用,比舊弩抗凍’。”
暮色漫時,快馬“噠噠”停在兵器坊門口,騎士翻身滾落,靴子踏鋼地“哐當”響,手裡軍報紙角磨得發毛:“邊關八百裡加急!匈奴見了咱的鋼片軟甲,不敢近塞,退了三十裡!”
陳阿嬌拿起解碼器,鋼針在紙上一劃,密碼顯成字:“你看這軟甲,用鋼片編的,比舊甲輕一半,還防箭。”
劉妧展開軟甲圖,甲片紋路沾著點沙,與朱砂印一碰泛微光:“兵卒說,穿上這軟甲行軍,跟沒穿似的,跑起來比馬快——以前穿舊甲,走二裡地就喘,現在走十裡還能扛槍。”
坊外空地上,王老實的兒子王虎帶戍卒操練,鋼槍對刺“哐當”響,震得塵土跳:“這槍頭用鋼鍛的,比舊槍尖硬,捅在石牆上能留個坑!”
他拍著身上鋼片軟甲,甲片碰撞“嘩啦”響:“穿上這甲,挨一下木棍跟撓癢似的,去年我爹來看,摸著甲片直念叨‘比咱家的犁頭還經造,卻輕多了’。”
建章宮燈亮時,劉妧把鋼菜刀樣本壓在“科技百業詔”上,朱砂印泥落在弩機齒輪紋間,紅得像爐火星子:“從荒田煉的鋼,到坊間的刀、織機的梭,再到邊關的軟甲,這鋼骨總算撐起來了,比城牆還結實。”
陳阿嬌展開“百業圖”,紙上鋼線連著火爐、織機、窯爐,像張網罩著長安城,封麵“鋼骨文心”用鋼針繡的,針腳紮透紙背:“這圖發各郡坊,讓老銅匠知道,鋼能打刀;讓陶匠知道,鋼能燒瓷。”
她笑:“老銅匠的徒弟說,‘要讓咱的鋼,比太行山還硬,比黃河還長’。”
衛子夫捧著《百業冊》進來,冊頁貼鋼刀、瓷碗樣,墨跡帶點爐溫:“今日鋼菜刀賣光了,李屠戶說‘再訂十把,給徒弟們用’。”
她翻到“兵器”頁,紅筆寫“戍邊弩箭發千具”:“張都尉說,匈奴見了咱的連發弩,遠遠就繞著走,三個月沒敢來犯——兵卒們說,‘這弩比弓箭厲害,能頂半個隊’。”
喜歡漢宮嬌華:帝女傳奇請大家收藏:()漢宮嬌華:帝女傳奇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