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星際戰鬥機的護盾在卡米諾的暴雨中泛起淡藍色的漣漪。李揚趴在舷窗上，看著下方被無儘海洋包裹的白色建築群——那些由鈦合金和透明複合材料構成的圓頂，像漂浮在海麵上的巨大肥皂泡，在閃電的映照下泛著冷光。
“這地方比科幻電影裡的場景還誇張。”梁小龍嘖嘖稱奇，指節敲在駕駛艙壁上，“全是水不說，連建築都長得這麼……乾淨。”
歐比旺調整著飛行姿態，綠色光劍的劍柄在儀表盤旁泛著暗光：“卡米諾人是銀河係最頂尖的基因工程師，他們的審美和他們的技術一樣，追求絕對的精準和整潔。”他突然壓低操縱杆，戰鬥機猛地俯衝，“到了，蒂波卡城的主克隆中心。”
飛行器穿過一層能量護罩，雨幕瞬間消失。停機坪是一塊巨大的白色平台，邊緣鑲嵌著藍色的能量燈帶，幾個穿著白色長袍的卡米諾人正站在平台中央等候，他們蒼白的皮膚在燈光下幾乎透明，細長的手指上戴著銀色的基因分析戒指。
“歡迎來到卡米諾，歐比旺大師。”為首的卡米諾人微微躬身，他的頭鰭隨著說話的節奏輕輕擺動，“我是首相拉馬·蘇。”他的目光掃過李揚和梁小龍，停頓了半秒，“兩位是……”
“我的朋友，李揚和梁小龍。”歐比旺簡單介紹，“他們對軍事力量很感興趣。”
拉馬·蘇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好奇——那是一種純粹的、對未知樣本的好奇，像科學家觀察新發現的基因序列：“請隨我來，克隆人培育中心在地下三層，那裡有你們想看的‘成果’。”
一、流水線上的戰士
電梯下降時，李揚盯著轎廂壁上的全息廣告。畫麵裡，一個穿著白色盔甲的士兵正用爆能槍精準射擊，廣告詞滾動著：“卡米諾基因軍工——為共和國打造最完美的戰士，誤差率低於0.01。”
“誤差率？”梁小龍挑眉，“把人當機器造呢？”
電梯門滑開的瞬間，一陣低沉的嗡鳴聲撲麵而來。眼前是一個橫跨數千米的巨大空間，無數根透明管道從天花板垂落，每根管道裡都漂浮著一個赤身裸體的人形生物——那是處於不同生長階段的克隆人。
最上方的管道裡，是米粒大小的胚胎，在淡綠色的營養液中微微蠕動；中間層的克隆人已經有了清晰的輪廓，肌肉和骨骼在營養液裡緩慢生長；最下層的管道閃爍著紅色的完成燈，穿著黑色緊身訓練服的克隆人正被機械臂輕輕托出，走向旁邊的裝備區。
“目前已完成二十萬戰鬥單位的培育。”拉馬·蘇的聲音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他指著遠處一條不斷延伸的傳送帶，“那裡是最新批次，編號從ct5555到ct5599，預計今天完成最後的神經連接測試。”
李揚走近一根即將完成的管道，看著裡麵的克隆人。他有著標準的人類男性麵容，短發，眼神銳利，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胸口的肌肉線條清晰得像用刀刻出來的。最讓他驚訝的是，這些克隆人的表情幾乎一模一樣——沒有恐懼，沒有迷茫，隻有一種冷靜的專注。
“他們的基因模板來自同一個人？”李揚問。
“詹戈·費特，銀河係最頂尖的賞金獵人。”拉馬·蘇調出一份全息檔案，畫麵裡的曼達洛人穿著藍色盔甲，腰間彆著爆能槍，“我們在他的基因基礎上進行了優化，強化了肌肉密度和反應速度，同時……”他頓了頓，“調整了服從性基因序列。”
梁小龍突然指著一個剛走出管道的克隆人：“哎，他胳膊上的編號是7567！這不是《克隆人戰爭》動畫裡的雷克斯上尉嗎？”
歐比旺看了一眼，點頭道：“卡米諾人給每個克隆人都編了號，但很多人會在服役後給自己取名字。”
那名叫7567的克隆人正被機械臂引導著穿上白色盔甲。盔甲的關節處閃爍著藍色的能量光帶，頭盔的目鏡自動校準，發出“嘀”的一聲輕響。當他拿起爆能步槍時，動作流暢得像演練過千百遍，槍口穩穩地指向靶心，沒有一絲晃動。
二、百萬雄師的震撼
穿過培育區，眼前的景象讓李揚和梁小龍同時屏住了呼吸。
這是一個足以容納十萬人的圓形訓練場，地麵由白色合金鋪成，反射著天花板的燈光。此刻，數萬名穿著白色盔甲的克隆人正列隊站在場上，他們的身高、體型、甚至站姿都完全一致，手裡的爆能步槍斜指地麵，槍托與地麵的夾角精確到30度。
“第一階段訓練完成的士兵有二十萬。”拉馬·蘇的聲音帶著一絲自豪，“他們已經掌握了基礎戰術和武器操作，隨時可以投入戰場。”他按下手中的控製器，訓練場中央的全息投影突然亮起，顯示出密密麻麻的紅色光點，“這是正在培育的一百萬克隆人，分布在卡米諾的十二個衛星基地，預計三年後全部完成。”
“一百萬……”梁小龍喃喃自語，他想起桃源集團的馬裡奧艦隊，滿編也不過三千人，“這要是拉到咱們主世界，彆說星際戰爭了，統一全球都跟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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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揚沒有說話，他的目光落在訓練場邊緣的模擬戰場。數百名克隆人正在進行實戰演練，他們分成紅藍兩隊，用模擬爆能槍互相射擊。紅隊的克隆人突然分散，形成一個標準的三角陣型，藍隊則迅速架設起便攜式護盾，用榴彈發射器壓製對方。整個過程行雲流水，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仿佛一個巨大的精密儀器在運轉。
“他們的戰術配合……”李揚終於開口，“比地球上最精銳的特種部隊還默契。”
“基因同步率98.7，神經連接延遲低於0.05秒。”拉馬·蘇調出一組數據，“他們能在0.3秒內完成戰術調整，這是普通士兵的五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