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克隆人小隊剛好演練完巷戰科目，正列隊走過。他們的盔甲上沾著模擬戰鬥留下的黑色痕跡，但步伐依舊整齊，頭盔的目鏡閃爍著統一的藍色光芒。當經過李揚身邊時，帶隊的克隆人突然停下腳步，對著歐比旺敬禮：“報告，ct7567小隊訓練完畢，請指示！”
“稍息。”歐比旺回禮，然後對李揚說，“他們對絕地武士有天然的服從性，這是基因編輯的結果。”
梁小龍突然湊到李揚耳邊：“揚哥，你說要是咱們弄點基因樣本回去，在火星基地建個克隆人工廠……”
“彆想了。”李揚打斷他，“卡米諾人的技術專利比他們的盔甲還硬，而且……”他看著那些麵無表情的克隆人，“你覺得用流水線造出來的‘士兵’，真的能代替有血有肉的戰友嗎？”
梁小龍張了張嘴，沒再說話。訓練場中央，全息投影突然切換，顯示出克隆人軍隊的裝備清單：
標準爆能步槍：18萬支
重型連發炮：3000門
共和國攻擊炮艇：500艘
裝甲突擊車：1200輛
“這些裝備會隨著克隆人的數量同步生產。”拉馬·蘇的語氣平淡，仿佛在介紹一批普通的工業產品，“當一百萬克隆人全部就緒時，共和國將擁有銀河係最強大的地麵部隊。”
李揚的目光再次投向那些列隊的克隆人。他們的盔甲在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像一片白色的海洋。他突然想起地球上的閱兵式，士兵們雖然也整齊劃一，但眼神裡有驕傲，有激動，有對家國的熱愛——而這些克隆人的眼睛裡，隻有一片平靜，像深不見底的古井。
三、主世界的遐想
離開訓練場時，暴雨還沒有停。卡米諾的海風帶著鹹腥味，吹在臉上冰涼刺骨。
“二十萬現役，一百萬儲備……”梁小龍靠在停機坪的欄杆上，望著遠處海麵上的克隆人基地，“這規模，打一場星際戰爭綽綽有餘了。”
“彆忘了，分離主義勢力的機器人軍隊有千萬之眾。”歐比旺調試著戰鬥機的通訊係統，“這些克隆人，可能隻是戰爭的開始。”
李揚沒接話，他在腦海裡勾勒著主世界的圖景。如果桃源集團有這樣的克隆人軍團，火星改造的護衛力量將不再是問題；探索外太陽係的殖民艦，也能配備足夠的安保人員；甚至……應對可能到來的外星威脅，也多了一層底氣。
“但這東西有倫理問題吧？”梁小龍突然說，“相當於造了一群沒有自由意誌的工具人。”
“卡米諾人不這麼認為。”李揚想起拉馬·蘇的眼神，“在他們眼裡，克隆人是‘優化後的戰鬥單位’，就像我們看待高精度機床。”他頓了頓，“不過你說得對，主世界還沒準備好接受這種技術。”
歐比旺啟動了引擎，戰鬥機發出低沉的轟鳴：“準備回去了嗎？科洛桑那邊還在等著卡米諾的報告。”
“走。”李揚最後看了一眼那片白色的建築群，克隆人的身影在透明管道裡若隱若現，像一群沉睡的白色幽靈，“這地方……太乾淨了，乾淨得讓人有點不舒服。”
戰鬥機升空時，李揚從舷窗往下看，正好看到一隊克隆人在雨中訓練。他們穿著全套盔甲，舉著爆能槍，在齊腰深的海水中前進，步伐整齊得像用尺子量過。白色的盔甲在灰色的海麵上連成一條線，像一道永不折斷的防線。
“揚哥，你說咱們主世界啥時候能有這水平？”梁小龍的聲音帶著向往，“不用一百萬，有十萬克隆人，咱們也能在太陽係橫著走了。”
李揚笑了笑，沒說話。他知道，這種技術背後隱藏著巨大的風險，但眼前的景象確實震撼——那是人類對“力量”最直白的追求，用基因和流水線，批量生產戰爭機器。
戰鬥機衝破雲層，卡米諾的暴雨被拋在身後。李揚望著舷窗外璀璨的星河，突然想起那些克隆人空洞的眼神。或許，真正的力量從來不是靠數量堆砌的，就像地球上的士兵，他們的勇氣和信念，是任何基因編輯都無法複製的。
但不可否認，卡米諾的白色軍團，確實讓他看到了一種可能性——一種關於未來戰爭的，冰冷而高效的可能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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