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顧悅心緩緩推開了禪房的門，沉香與鐵鏽味混合的氣息撲麵而來。封燼背對佛龕跪坐，一襲墨黑色西裝將他修長的身形包裹得恰到好處，案上的《金剛經》被燭火舔出了焦痕。銅爐裡插著三支斷頭香，煙灰蜿蜒成“死”字。
封燼並未轉身，隻是指尖輕輕摩挲著唐刀鞘上的鎮魂符，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冷意的說道：“夫人可知，封家祠堂供著三十六盞長明燈？”
封燼突然擲來一串佛珠，佛珠纏住了顧悅心的腳踝，第三十六顆刻著“殺”字的珠子硌在顧悅心的踝骨上。
顧悅心低頭看了看腳踝上的佛珠，臉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一腳將佛珠踢飛，抬眼看向封燼，說道：“所以呢？”
封燼緩緩轉身，佛珠散落一地，他那鳳眸微微眯起，說道：“所以，夫人最好安分些，莫要像她那般……短命……”
顧悅心嗤笑一聲，徑直走向他，一臉不屑的說道：“我偏不，你待如何？”
封燼垂眸看著她走近，指尖輕撚佛珠，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味的說道：“夫人可知，忤逆我的後果？”
顧悅心毫不畏懼地走到他麵前，冷笑一聲，說道：“不知，也不想知。”
封燼輕笑一聲，鬆開她的腳踝，轉而捏住她的下巴，一臉玩味的說道：“哦？夫人倒是有些與眾不同。”
顧悅心被迫仰頭看著他，冷笑回應道：“我不同的地方還多著呢。”
封燼拇指摩挲著她的下巴，眸光如炬，說道：“是麼？那我倒要好好瞧瞧，夫人到底有多不同。”
顧悅心心中升起不祥的預感，皺起眉頭，怒視著他，吼道：“你想乾什麼？！”
封燼俯身湊近她，眼尾微挑，聲音低沉的說道：“夫人既已入我封家，便該知曉自己的身份。”
顧悅心被他抱起，一路被帶到臥室，然後被放在了床上。
顧悅心被摔得有些疼，皺起眉頭，怒視著他，吼道：“你這是做什麼？！”
封燼俯身湊近顧悅心，鼻息間滿是迦南香，一臉玩味的說道：“自然是做夫妻，該做的事情！”
顧悅心眼中閃過一絲慌亂的說道：“你敢！”
封燼輕而易舉地壓住她的雙手，聲音低啞的說道：“亂來？嗬，這洞房花燭夜，本就該做些事。”
顧悅心臉色漲紅，心中既羞澀又有些期待，竟然鬼使神差地摟住封燼的腰，吻住了他。
封燼微微一怔，隨即加深了這個吻。顧悅心漸漸迷失在這個吻中，雙手不自覺地環上封燼的脖頸。封燼伸手解開顧悅心的衣帶，燭火下，她的肌膚如凝脂般細膩。
顧悅心被吻得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隻覺得身上一涼，下意識地摟緊了封燼。
封燼感覺到顧悅心的動作，輕笑一聲，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吻著她。
屋內燭火搖曳，映照著兩人的身影。
良久，封燼才戀戀不舍地放開顧悅心，看著她的眼神愈發深沉，一臉玩味地說道：“夫人真是……要命啊！”
顧悅心被吻得渾身無力，臉頰緋紅，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說道：“你……你這樣……我會懷孕的……”
封燼聞言眸色一暗，指尖輕撫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那便懷吧，封家子嗣稀薄……正好為封家添些子嗣……”
顧悅心聽到這話，心中莫名一顫，抬頭看向他，說道：“你……你是說……讓我給你生孩子？”
封燼輕笑一聲，指尖劃過她的臉頰，溫柔的說道：“夫人既已嫁入封家，為夫自然希望夫人能為封家開枝散葉。”
顧悅心聞言，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垂下眼眸，疑惑的說道：“那……如果我懷了孕，你會對我好嗎？”
封燼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抵她的額頭，點了點頭說道：“夫人為何如此問？為夫自然是會對夫人好的。”
顧悅心靠在他懷裡，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心中竟生出一絲期待的說道：“那好吧，如果我能懷上，我會生下這個孩子的。”
封燼嘴角微勾，將她抱得更緊，迦南香縈繞在兩人周圍，溫柔地說道：“如此甚好，封家……很期待這個孩子的到來。”
顧悅心在他懷裡蹭了蹭，心中竟生出一絲甜蜜，漸漸地睡了過去。封燼看著顧悅心熟睡的麵容，眸中閃過一絲複雜情緒，最終也緩緩閉上了雙眼，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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