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軒舉起酒杯,謙遜笑道:“哪裡哪裡,李某不過運氣好罷了。”
杜子旭一聽這話便不認同,“李兄十年磨一劍,這功名非你莫屬。想當初你我二人同在學堂,我卻沒有你的那份堅持。如今李兄金榜題名,可喜可賀啊。”其餘幾人紛紛附和:“是啊,我那侄兒和銘軒老弟同窗多年,整日不務正業,若是能有明軒老弟一半的勤苦,也不能回鄉下當挑夫。”
“今天我們達旦共飲,不醉不歸!”
陳槐跟著舉起酒杯,杯身碰撞,濺出激烈的酒花,眼看時機成熟,他問道:“我有一遠房侄子,如今正是調皮,此番過來,想向李兄求得墨寶,讓他也沾沾李兄的才氣,不知李兄可否願意?”
李銘軒已經喝得頭昏腦漲,壓抑多年的內心,終於在這一刻爆發,如同遇到知己般,抱著陳槐大哭起來,陳槐無奈地雙手架住他的胳膊,生怕他貼地更近。
“走,陳大俠,我這就上樓給你寫!”
李銘軒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他拉住陳槐不放手,腳步虛浮地往上麵走。陳槐計謀得逞,自是跟著他一同上樓。杜子旭和其他人則連連搖頭,“罷了,你去吧。寫完便先歇息,我們明日再聚。”
兩人並排沿著樓梯緩緩上行,李銘軒抓住陳槐的胳膊,邊說邊拍打:“陳大俠,幸得賞識,我定寫份最好的字贈予令侄,期待他發憤圖強,早日成為棟梁之材。”陳槐微笑著說:“那就有勞李兄了。”
剛走到樓梯拐彎處,一聲急切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陳槐轉身看到說話之人正是小翠,她雖是麵帶笑意,但嘴角和眼神的微動卻暴露了她的緊張心情。
“陳大俠,這是要和李秀才去哪兒啊?”
陳槐不動聲色地回應:“李兄喝多了,我送他回房間。”他特地把回房間說得很重,為的就是觀察小翠的表情。果然這句話說完,小翠急切地走上來,攙住李銘軒的胳膊,笑著說道:“豈敢勞煩陳大俠,還是讓我來吧。”。
陳槐沒有行動,不容忤逆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小翠說道:“不必麻煩了,我和李兄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先回房了。現在正是人多吃飯的時候,你應當去樓下幫忙。”
“不,是,嗎?”
小翠見狀隻好放下胳膊,一步三回頭地往樓下走。陳槐則摟著李銘軒的肩膀,給他借力,讓他一身的力氣靠著自己,如此一來陳槐能快速帶動他往二樓去。
李銘軒晃晃混沌的大腦,手指對著兩側的房間指指點點,“不對,不對。不是這裡。”
陳槐循循誘導:“李兄,我們已經到二樓了,你的房間在哪裡?”
李銘軒腦袋晃得如同撥浪鼓:“不是,這裡不是二樓,我的房間不在這兒。”
陳槐引導性說道:“還請李兄指路。”李銘軒原地轉了一圈,掌心忽地拍了拍暈漲的太陽穴,他眼睛快速眨動,對著樓梯口的窗戶下麵說道:“那裡才是我的房間。”
陳槐順勢看去,此處正是轉彎的地方,不易被看到,牆麵隻有一扇高至天花板的小窗戶,除此之外沒有入口。
李銘軒左右搖晃地來到牆前,右手貼著牆麵,使勁向裡推,隻見一條細微的裂縫出現了,並且隨著李銘軒的用力越來越寬。陳槐不由得心喜,總算找到二樓的隱藏房間了。
不過沒等隱藏的門徹底打開,大黃二黃突然出現,一左一右架住李銘軒,拉著他往後,並且二黃還捏住他的後頸,讓他昏睡過去。
月如紗搖著絲扇出現在陳槐麵前:“陳大俠這是做什麼?我們店的廚子,今天晚上炒的菜是鹽放多了嗎?”她笑眼盈盈,說的話卻染著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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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槐淡定地說道:“我隻是向李兄求得墨寶一件,這難道不合客棧的規矩?”月如紗把扇子搭在陳槐肩膀,上下輕抬:“我隻是瞧見李秀才喝多要撞牆,這才讓夥計攔住他。您也知道,我是開門做生意的,這要是傳出去,新科秀才在我們客棧撞牆尋短見,我這還怎麼做生意?您說是吧?陳大俠。”
陳槐微微頷首:“當然。李兄既然交給掌櫃的,那我就放心了。”現在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糾纏下去沒有意義,還不如趁早離去。
回到房間,吳期已經醒了,他拿著擎風的照片左看右看,試圖對比在客棧裡看到的臉,有沒有與之相匹配。見陳槐回來,他伸長脖子向後看:“陳哥,有沒有帶晚飯上來?”
陳槐直接了當地說:“沒有,你們如果餓了,可以去吃,我就不吃了。”
“怎麼了?”吳期捏著照片,放進胸前的口袋裡。
“我找到二樓的隱藏房間了,趁著後半夜人們正在熟睡,我打算去裡麵看看。”
把剛才的一幕告訴兩人,吳期的嘴巴張大,驚訝到被餘千歲塞了一個蘋果。“你不是餓嗎?吃吧。”
吳期費勁地咬掉一大口,拿著蘋果吃起來:“這設計客棧的是個人才啊,這密室都能行?而且你說的那個隱藏門,這技術也太好了吧。我們家當時裝修的時候,就打算安個隱藏門,但是沒有找到合適的設計師……”
餘千歲皮笑肉不笑地問他:“吃飽了嗎?不夠我這還有。”
吳期緊抿嘴巴,“陳哥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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