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杉卻腦回路和吳期同頻,“喂,你說的晚上好,是不是指顧以寧?”
吳期應道,“那可不,goodevening,他不晚上好,誰還晚上好?”
江杉被他的爛梗笑得直不起腰,“你真好玩,哈哈哈哈哈……晚上好……”
擎風在一旁看著兩個無厘頭的人,隻覺得周圍空氣都被爛梗冷得凝固了,他嘴角抽動,嗬,嗬嗬……嗬嗬嗬。
餘千歲手指彎曲,指節叩在桌麵上。
他一發出動靜,隊伍裡亂七八糟的聲音立馬消失地無影無蹤。
顧以寧照舊那個樣子,五分鐘到了,連接玩家懸浮屏看板的瑩綠色數據被他收回。
“諸位,現在五分鐘時間已到,誰還有疑問?”
在場默然。
“沒有人提問的話,我權當諸位對荒天大漠的事情了如指掌。現在我將開啟通道,請各位玩家自行站成兩列隊伍。”
顧以寧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掌,隨著他雙唇念念有詞,記事廳大殿內突然生出一股冷風,這風來得毫無源頭,更沒有方向。
寒冷刺骨的風霜,卷起大殿內所有的紙張。這些紙張自顧以寧的掌心,一直連接到西北方向,在空中形成一個四十五度懸浮傾斜的通道。
白花花的紙張交疊滾動,通道的直徑目測一米左右。
顧以寧一聲怒喝,“倒計時三秒鐘。”
“三……”
“二……”
“一……”
“開!”
白紙通道的另一端,現出沙粒般的漩渦風暴,另一頭的入口,被顧以寧謹慎地放在地上,圓弧開口的底邊貼著地麵,其餘位置則隨風作響。
不等顧以寧吩咐,站在第一排的兩名玩家,已經控製不住身體,他們被強力的旋風吸了進去,眨眼無影無蹤。
“接下來請各位井然有序地前往。”
“我會守著通道,直到你們安全無恙地歸來。”
陳槐和江杉的前麵還有二十幾排,他們隨著隊伍龜速前進。
陳槐安靜地盯著餘千歲的後背,忽聽江杉抱怨,“我不想跟你一塊走。”
“你就不能跟會長同行嗎?”
餘千歲的肩膀輕微晃動,陳槐看不見他的模樣,但是從他的肢體語言來看,餘千歲明顯把江杉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陳槐麵露不虞,“餘千歲和他的副手一起行動,吳期和沈慕梨一起,他們誰都不能分開。”言外之意,我和你一塊行動,彆無選擇。
江杉嫌棄地說,“切,你少來。”
他立刻拍打前麵的擎風,“擎副手,我和你一塊怎麼樣?”
站在江杉右側的陳槐,眼中迸射出怒視他的壓力,然而卻被江杉完全忽略不計,是被會長討厭,還是被公會以外不相乾的人厭惡,這兩點他還是分得清的。
擎風轉過頭去,沒有回答,老大不發話,他說有什麼用。
前行的隊伍逐漸縮短,馬上到擎風和餘千歲了。
餘千歲向擎風遞了個眼神,擎風立馬明白什麼意思。他倆站在通道前,餘千歲先向前麵邁了半步,隨即瞬間回頭,打得陳槐措手不及。
下一秒餘千歲已經拉住陳槐,兩人一同往通道更深處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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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杉望著前麵兩人消失的背影,讚許地伸出大拇指,不愧是會長,這招實在是高。
待到吳期和沈慕梨進入通道後,所有玩家全部走完。
顧以寧一臉嚴峻,他挪過一把椅子,端坐在椅子上麵,一動不動地盯著通道,以防出現不測。
陳槐的右手被餘千歲牢牢牽住,他悄然用力,打算掙脫。
倆人的耳畔傳來獵獵風響,狂風席卷他們的發絲,將他們的發型一同改成爽利的背頭。
餘千歲抬高手臂,從兩人牽住的手,看向陳槐蹙眉的臉龐。
第一次見陳槐額前沒有發絲修飾,這般乾淨利索,尤其是一雙劍眉,根根冰棱有序地排成霜染的眉羽,隨著陳槐眨眼,冰棱簌簌墜落,在他眼中升騰揮發,變成細潤的山泉。
陳槐的笑意便藏在這潺潺流水中,偶爾淺笑,似飛鳥掠影,在餘千歲的心房停留後又再次振翅飛翔。
他忽地想起上一次的試探。
陳槐當時的回答,現在無比清晰地在他腦海重現——
“雲落山困不住我。”
不知怎的,餘千歲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他突然想問陳槐,“如果是我呢,我能不能困住你?”
“把你困在我身邊?”
話頭湧到喉嚨,在陳槐的注目下,餘千歲將噴薄而出的想法咽了回去。
他對正常人的情感並不了解,亦不精通。平日裡表現出的一切,皆來源於他卓越的學習和觀察。
但是在通道開啟的刹那,聽聞兩兩通行的規則時,餘千歲的腦海中卻迸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任由占有欲將理智踩在腳下,所以輪到他時,餘千歲狡黠地伸手,把陳槐帶到他的身邊。
他發現自己有些無法想象,如果陳槐不在他跟前,會是什麼樣的場景。
陳槐發覺撤回不了自己的手,無奈在這狹窄通道,隻好由著餘千歲。
他在被餘千歲拉進通道的一刹那,長滿雜亂荒草的心臟,忽地暖風拂來,一派春和景明。
在他還在探究內心情況時,腦海中出現一聲清脆的“叮”——
歡迎玩家進入5c級副本《血夜航船》,祝您生活愉快,長命百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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