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吉若將月歌拖上船後,日吉若發現她已經昏迷不醒,身上還有多處得血跡,外套已經被他和包一起扔到了海裡,可月歌的手臂卻有一處槍傷,血流不止。
日吉若顧不上多想,迅速用船上早已經準備好的醫藥箱為月歌簡單包紮傷口,這個槍傷卻很棘手。
他深知在這風口浪尖上,不能輕易將月歌送去醫院,否則可能會給她帶來更大的危險,也會牽連到自己。
他決定先將月歌藏在漁船的底艙裡,等風頭過去再想辦法。
底艙裡又暗又潮,但相對安全。
日吉若將月歌中槍的手臂移動了一下想要給她擦手臂,可……月歌被痛醒了。
她還在惦記著。
“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這是日吉若第三次見月歌,他沒想到,月歌居然如此執拗,她不像一般的女孩說自己疼,會哭會委屈,反而是十分沉著,想到她謀劃的一切,日吉若的目光忍不住溫柔了下來。
“都準備好了,你這槍傷怎麼處理?”
“你出去,我自己來。”
日吉若點了點頭,他上到了船艙上麵,船在原地漂浮著,海風吹走了血腥氣息,他點了一支煙。
夕陽西下,破舊的鐵皮漁船上,紅色的夕陽將日吉若的身影鋪灑成模糊的剪影,煙霧繚繞……
船艙底部,月歌拿出布條塞住了自己的嘴,她受傷的是右臂,她左手操作的並不是十分流暢,用刀將子彈挖出來,顫抖著手卻怎麼也拿不起來針。
她現在身上都是汗,全憑一股毅力在支撐著她。
“我來吧。”
日吉若拿起針線,將她的傷口消毒,縫線,月歌臉色已經變成了灰白色,身上的緊身背心上麵的肌膚上全是汗珠。
“這個船會在附近的水域出海三天,這三天你可以在這裡休養,三日後我們再出去。”
“我換個衣服。”
“你剛包好傷口。”
“怎麼?擔心我?”
“那我現在換衣服,麻煩你給我洗個頭了。”
月歌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她站起了身,日吉若背過身去,月歌用手艱難的把自己的衣服剪碎,她換了一條係頸的裙子。
“幫我把袋子係上。”
明明,明明他的手拿過槍,傷過人,甚至也摸過粉,他的手很靈活也很穩的,可……不知為何他今日的手這樣的抖。
尤其是,他的手總是無意的碰到她的肌膚……
“日吉若,孤兒,大學因為不明原因輟學,你現在才20歲吧。”
“說起來,你還得叫我姐姐呢。”
月歌此刻身上的疼痛已然到了極致,可她天性要強不願意示弱,哪怕是嘴上。
“小弟弟,認真點,不要惹火啊。”
日吉若聽到月歌的話後,剛剛的旖旎思想全都沒了,他匆匆係了個死結,隨後向風一樣衝了出去。
咳咳,有點勒脖子,月歌拉了拉脖子,還沒等說什麼,轉身就隻看到日吉若的背影了。
“碗裡有粥,涼的,對付一下,死不了。”
呦,彆說,這弟弟還挺心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