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你在不安什麼?”
月歌抬起手撫摸著日吉若的眉眼,日吉若愣住了,他看著月歌。
隨後把月歌的手握住放在嘴邊親了親。
“果然瞞不過你呀。”
日吉若就那樣看著月歌。
“在這裡,我們會老去嗎?”
“我不知道。”
“是不是你不破境的話,我們就會一直在這裡。”
月歌再度搖了搖頭,她不知道。
“你和我說過,你這次安排了人,外麵我們的身體很安全,那既然你想摸清楚這幻境,不如這一次我們試一試,這幻境會不會讓我們老去,如何?”
月歌思考著,日吉若說的問題她確實沒有考慮過,如果……如果真的沉溺在這個幻境中,外麵的身體安全的話,自己和日吉若的精神意識會老去嗎?或者……會被蜃樓妖吞噬嗎?
月歌不得不承認,日吉若是會切中自己的命脈的,月歌看著日吉若,這就是他想的嗎?在這個幻境世界中廝守一生?
“阿若,我答應你。”
夜色很亮,月歌看著日吉若彎成月牙一般的眼睛,她忽然一瞬間讀懂了日吉若的思想。
日吉若,剩下的時間讓我們好好相愛吧。
春去秋來,四季輪換,幻境終究是環境,他們的四季很長,他們的四季也很短。
沒有柴米油鹽,沒有一地雞毛,隻是簡單的海島隱居,自給自足。
或許是日吉若變老的想法,月歌真的在這幻境中看到了衰老後的自己,所以……挺敷衍的,日吉若和月歌看著彼此的白頭都忍不住笑了出來。
嗯呢,就是頭發白了。
“要走了嗎?”
月歌點了點頭,再不走她們的記憶都會受到影響的,月歌抬起手,靈氣聚集在手掌之上,她一瞬間破開了這個幻境。
醒來,是陌生的環境,月歌努力睜開眼睛,一瞬間有一種仿若隔世的感覺,是了,她和日吉若在幻境中真的待了很多很多年。
日吉若也同樣醒來了,李福成此刻進屋了,看到了醒過來的日吉若,他十分高興,同樣也過來看到了醒來的月歌。
“金主妹妹呀,你可算是醒來了,你們昏迷了一個星期,師傅說不讓動你們,還有,你的哥哥來了。”
哥哥?
小陳不是在國外打比賽嗎?
月歌的頭很疼,她現在很饑餓。
李福成後麵跟來了一個卷毛的帶著墨鏡的年輕男人,這屋子這麼暗,他……他還戴著墨鏡看起來像有病一樣。
“醒了?”
“嗯,我想吃點粥,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
月歌看到他一愣,隨後揮了揮手,李福成和卷發墨鏡黑衣男走了出去。
“等一下,日吉若在哪裡?”
月歌在他們的攙扶下走到了日吉若的房間,日吉若在發呆,他此刻的目光滿是複雜。
“你們先去拿飯吧。”
屋子裡隻剩下了日吉若和月歌,日吉若虛弱的依靠在床上,他看著月歌笑了出來,伸出了雙臂,月歌目光通紅,她踉蹌著撲到了日吉若的懷中。
“我想再親你一下。”
日吉若說著,他輕輕吻了一下月歌的額頭。
這吻是珍愛,是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