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口,聲音比平時低沉些,帶著點沙啞的磁性,尾音的“puri”輕得像歎息。
投影屏幕上,恰好放到巴衛把奈奈生圈在懷裡的壁咚畫麵,暖黃的光映在仁王雅治臉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他往前傾了傾身,一隻手撐在月歌身後的沙發背上,另一隻手輕輕抬起,指尖擦過她的耳尖。
溫熱的觸感傳來,月歌才驚覺自己的耳尖又紅透了。
“你……”
她張了張嘴,卻發現喉嚨有些發緊,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仁王雅治看著她這副樣子,眼底漾開笑意,像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蕩開圈圈漣漪。
他湊近了些,浴衣上淡淡的艾草香漫過來,和她發間的洗發水香味纏在一起,成了一種讓人安心的氣息。
“金主姐姐不是說,成年狐狸更有氣勢嗎?”
他的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額頭,聲音壓得很低,像在說什麼秘密,“那這樣呢?”
他的手順著沙發背滑下,輕輕攬住她的腰,把她往自己懷裡帶了帶。
月歌下意識想躲,卻被他圈得更緊,後背抵著柔軟的靠墊,身前是他溫熱的胸膛,進退不得。
這是比昨晚更近的距離。
她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的影子,能數清他眼底映出的、自己慌亂的模樣,能聽到他胸腔裡傳來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聲交織在一起,咚咚咚,像在敲奏一首慌亂又甜蜜的歌。
投影屏幕上的劇情還在繼續,巴衛的聲音溫柔地響起,而現實裡,穿著和服的仁王雅治低頭看著她,眼神裡的認真幾乎要溢出來。
“月歌。”
他突然叫她的名字,沒有帶任何戲謔的後綴。
月歌抬起眼,撞進他盛滿月光的眸子裡。
“其實不用羨慕巴衛。”
他笑了笑,指尖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像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我的尾巴,也可以給你rua。”
他說著,身後突然揚起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和剛才小狐狸的尾巴一模一樣,隻是更大更蓬鬆,毛色在燈光下泛著漂亮的光澤。
尾巴輕輕繞過月歌的腰,把她往他懷裡又帶了帶,像個溫柔的擁抱。
月歌的臉瞬間紅得像熟透的蘋果,連帶著脖子都染上粉色。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的小狐狸……
竟然真的變成了成年模樣的仁王雅治,還特意穿了和服。
“你……你耍賴!”
她氣鼓鼓地說,卻沒推開他,聲音細弱得像蚊子叫。
這狐狸!絕對對她用魅惑之術了!
否則她身體怎麼會這樣的軟,還沒有什麼力氣了!
“是你說成年狐狸更好呀。”
仁王雅治笑得更歡,尾巴卻收了收,輕輕蹭著她的後背,像在撒嬌。
“那現在,金主姐姐覺得,我這個成年狐狸,能不能合格?”
他的呼吸拂過她的鼻尖,帶著蜂蜜鬆餅的甜味。
月歌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看著他眼裡自己的倒影,突然覺得,剛才那句“成年狐狸氣場強”的話,好像說早了。
眼前這隻成年狐狸,哪裡是氣場強,分明是會讓人一不小心就溺斃在他溫柔裡的、更狡黠的存在。
投影屏幕的光忽明忽暗,映在兩個人交疊的影子上。
月歌突然想起昨晚他哼的那首網球部的歌,輕快得像要飛起來。原來有些已經說出口的,卻被質疑的愛意,早就藏在晚風裡,藏在鬆餅的甜味裡,藏在他每一句帶著“puri”的玩笑裡。
她吸了吸鼻子,猛的抬頭,撞進他含笑的眼睛裡。
“合格是合格……但是,成年狐狸也要聽金主姐姐的話。”
仁王雅治挑眉,尾音拖得長長的:
“哦?那金主姐姐想讓我做什麼?”
月歌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唇,看著他浴衣上係得鬆散的結,突然伸手,指尖輕輕拽了拽那根腰帶。
這是……要更進一步???
仁王雅治此刻感覺自己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月歌,月歌還太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