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他手腕上同樣的銀灰色印記,聲音發顫。
“這契約我不認,你……”
“不認?”
他忽然笑了,幾步走到她麵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看著自己。
他的指尖冰涼,帶著那股清冽的梅酒香。
“小姑娘,你爺爺認錯了狐狸封印我鎮壓山火,用半道契約把我鎖在樟木箱裡百年。現在你把剩下的半道咒引出來,可不是你說不認就能不算的。”
月歌愣住了。
祖父?鎮壓山火?她從沒聽過這些事。祠堂裡的古籍隻記載過五十年前那場燒毀了半個神社的大火,說祖父憑一己之力撲滅,卻從沒提過什麼妖丹和契約。
“你胡說!”
她掙紮著想推開他,卻發現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走了,隻能任由他捏著下巴,近距離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睛——那裡麵映著她的影子,還有半輪殘月的光。
“是不是胡說。”
他鬆開手,直起身拍了拍她的頭頂,動作帶著點安撫的意味,卻又透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你回去問問你那病床上的爺爺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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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往林子深處走,月白色的浴衣在樹影間忽隱忽現。走到樟木箱原本藏著的位置時,他忽然停下腳步,回頭朝月歌笑了笑。
“對了。”
他說。
“忘了告訴你,我叫仁王雅治。以後……請多指教啊,我的奴仆。”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便消失在濃密的樹影裡,仿佛從未出現過。隻有空氣中殘留的鬆針與梅酒的氣息,和手腕上那個不斷發燙的狐狸印記,提醒著月歌剛才發生的一切不是夢。
“仆從嗎?”
月歌看了看那狐狸的身影,她剛剛的茫然無措都消失不見。
她朱唇輕輕勾起,抬手咬開了自己的手指,鮮血順著手指流淌,月歌在自己的狐狸印記上不斷的畫著符籙,片刻後,符籙閃爍著金光。
仁王雅治剛剛準備下山去找一些食物,品嘗一下人間美味,可他剛跑到半山腰,就感覺自己身體一陣刺痛。
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
仁王雅治轉身向山上跑去,就看到剛剛驚慌無措的女孩,此刻正在原地微笑著看他。
“怎麼!你怎麼會反契約魔咒?”
“又見麵了,我的仆從,仁王雅治,日後請叫我月歌小姐哦!”
月歌背著手,一步一步走向了仁王雅治,她得意的樣子讓仁王雅治十分的窩火。
“至於反契約魔咒,很難嗎?”
月歌的樣子,不得不承認,很欠扁,仁王雅治忍不住揮手想要去打飛月歌,可下一刻,他的手就停在了半空中。
契約的奴仆不得傷害主人!
“想傷害我嗎?相信我,會受傷得隻會是你自己!”
“剛剛你都是演的?瀧荻家的人果然是卑鄙無恥!”
“卑鄙嗎?卑鄙的話又如何會放你出來?”
月歌抓住仁王雅治的手,仁王雅治的手又細又長,月光下顯得十分的蒼白,她目光對上了仁王雅治,在對方不可思議的目光中貼近了對方,勾了勾唇。
“如果不是你居心不良,我又如何會用反契約魔咒呢?你這個小狐狸,明明是自食惡果罷了!”
“至於瀧荻家,又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今日不過是要報複瀧荻家而已,沒想到卻有意外的收獲……”
“要消消火嗎?去吧,你會知道我的位置的。”
風又起了,吹得樟樹葉嘩嘩作響。仁王雅治的身影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了,月歌捂著發燙的手腕,望著仁王雅治消失的方向,忽然覺得那半輪殘月的光,好像比剛才明亮了些。
她不知道的是,林子深處的古樹後,仁王雅治正抬手撫摸著自己手腕上的印記,大大的尾巴在月光下輕輕搖擺。
他低頭看著那枚與月歌一模一樣的狐狸印記,琥珀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百年了啊……”
他輕聲呢喃,指尖的銀灰色印記忽然亮了一下,像在回應他的話。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出現了……”
遠處的神社鐘樓傳來三更的鐘聲,悠長而深遠,像是在為這段突如其來的羈絆,敲開了第一聲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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