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有沒有砸到頭?”
女孩搖搖頭,臉頰還泛著紅暈。朝日奈要卻不放過,伸手輕輕撩開她額前的碎發,指腹擦過她的眉骨,聲音裡的笑意帶著鉤子。
“都紅了,看來這棵樹也想替我留住你呢。”
女孩被他說得低下頭,耳根紅得快要滴血,手裡的紙傘都快捏變形了。
仁王在樹上看得目眥欲裂,冰藍的眼瞳裡像要噴出火來——前一秒還對著月歌的方向溫柔守候,下一秒就能對陌生女孩說出這種話,這就是人類說的“渣男”?
他默默掏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
鏡頭裡,朝日奈要正替女孩撿起掉在地上的發簪,指尖捏著簪尾的流蘇,輕輕在她手心裡劃了下,惹得女孩猛地縮回手,紅著臉說了句“謝謝”便轉身跑開,和服的裙擺掃過石板路,像隻受驚的鹿。
“嗬。”
仁王冷笑一聲,把手機揣回懷裡。
月歌總說他不懂人類的複雜,可現在看來,最複雜的不過是這種口是心非的家夥。
他倒要讓她看看,她心心念念的祭典同伴,到底是什麼德行。
這時,民宿的紙門被拉開。
月歌走了出來,身上換了套白色的祭祀服,烏發全部挽起,用木簪固定,露出光潔的額頭和纖細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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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口和袖口繡著銀線勾勒的桔梗花紋,隨著她的動作泛著細碎的光,裙擺很長,拖在地上時像流動的月光。
仁王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見過她穿作戰服時的淩厲,見過她穿家居服時的慵懶,卻從沒見過這樣的月歌。
祭祀服襯得她皮膚像雪,眉眼間褪去了平日的隨性,多了幾分肅穆,可偏偏唇角還帶著點未散的笑意,像雪地裡開出的第一枝梅,清冷又鮮活。
“很漂亮。”
朝日奈要的聲音裡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豔,他走上前,替月歌理了理微亂的領口。
“比神社裡的繪圖還好看。”
月歌的臉頰泛起淺紅,輕輕“嗯”了一聲。
仁王跟在兩人身後,看著朝日奈要不斷說著情話,從她的發簪誇到木屐上的繩結,那些肉麻的句子從他嘴裡說出來,竟顯得格外自然。
“前麵就是神社了。”
月歌指著不遠處的鳥居,朱紅色的立柱在夜色裡格外醒目。高台上已經站了幾個穿同款祭祀服的女子,正對著銅鏡整理衣擺。
仁王停在鳥居外,看著月歌跟著朝日奈要走上台階。
祭典的音樂突然變得莊重起來,太鼓的聲音咚咚作響,震得空氣都在發顫。
高台上的女子們開始起舞,月歌站在最中間,雙手舉起時,寬大的袖擺像展開的蝶翼。
她的動作很慢,卻帶著奇異的韻律,每一步都踩在鼓點上。轉身時,白色的裙擺旋轉成圓形,銀線繡的桔梗花在燈籠下閃閃發亮,仿佛真的有花瓣從裙擺間飄落。
抬手時,指尖劃過的弧度像在描摹月亮的輪廓,垂下的眼睫在眼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虔誠又聖潔。
仁王忽然想起神社裡的神龕,那些被香火熏得發亮的木雕神女像,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
不,比那些雕像更生動,她的腳踝隨著舞步輕點地麵,木屐敲出清脆的聲響,像在和太鼓的節奏應和,連鬢角滲出的細汗,在燈光下都像碎鑽。
“咻——砰!”
第一簇煙花在夜空炸開,金色的光雨簌簌落下,照亮了高台上的身影。
月歌恰好抬起頭,裙擺還維持著旋轉後的弧度,臉上沾了點金粉似的光,眼神清亮得像映著整片星空。
仁王下意識抬手按住胸口,那裡的契約印記燙得驚人,像有團火在燒。
這種熱度很熟悉,是上次在彆墅裡失控時的溫度,是她指尖觸到他傷口時的悸動,此刻被煙花的光一照,竟變得格外清晰。
幾乎是同時,高台上的月歌動作微頓,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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